看著木葵匆匆遠去的背影,計低聲呢喃:“不在麼?”
他那平素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煙灰色眸子中,此時竟罕見的帶上了些許迷惘。
“你……究竟是誰呢?”
計的腦海中閃過一幕畫麵。
[身穿九鳳淩雲袍,頭戴鳳冕,眉眼淩厲的威嚴女皇,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階之上,霸道的對著自己的君後說。
“禦兒,你要記住,你是朕的,永遠隻能是朕的。”
女皇帶著薄繭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自家君後俊美的輪廓。
“你的身,你的心,你的靈魂乃至一切,都是屬於朕的所有物。”
她那冷厲的眉眼之中,是永恒不變的執拗與堅持。
指尖,緩緩沿著君後性感的喉結、鎖骨,一路往下。
“朕的東西,隻有朕能擁有,也隻有朕能欣賞。”
“如果,哪天你食言了,沒有做到。”
“那……”
女皇眼瞼微垂,神色淡漠,低語:“我就不要你了!”
看著腳下的萬裡河山。
“朕會……”
“獨自踏上征程,將這條路,永遠的走下去……”
“一個人,走下去……”
語中,是無邊的孤寂與落寞。]
這是昨晚才出現在計的夢中的。
他本以為,那是他一直沒找伴侶,單身太久,在夢裡臆想出來的完美雌性。
但是,當他醒來,卻發現能回憶起夢中的所有細節,大到宮殿輪廓,小到白玉階上的浮雕,都清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仿若真的親身經曆過那麼一段旅程後。
計就再也放不下了。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冥冥中的靈覺告訴他,那個穿著行為都奇奇怪怪的雌性,就是他深刻入靈魂中的,注定要永世追逐的伴侶。
——
計那邊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木葵對此一無所知。
反正她也隻是個帶話的,話帶到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至於,大佬們的愛情,究竟要怎麼展開?
木葵表示,旁觀吃瓜可以,但絕不參與,做那個有可能被殃及的池魚。
又在山洞內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給孤崽們的夥食,木葵隻做了糯米糍和樹粉餅兩樣。
之所以選這兩樣,主要是做起來方便。
糯米糍的餡料昭知道怎麼調,木葵隻需要把麵和好就行了。
樹粉餅也是,餅子擀出來然後下鍋,瓊樹在一邊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攤好了起鍋就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做這些除了在雨季隨處都是的筒筒樹樹粉是大頭外,其餘配料占比不多。
多關照下孤崽可以,但那是建立在自身有條件的基礎上。
舍己為人什麼的,木葵還沒那麼偉大。
糯米糍和樹粉餅要是淋了雨就不好吃了。
趁著最後一鍋樹粉餅要起鍋的間隙,木葵又讓木昭和瓊樹用已經沒有樹粉的筒筒樹軀乾,臨時趕製了十個食罐出來。
木昭和瓊樹一人扛兩個食罐,木葵拿一個,要分兩趟才能全搬到孤崽洞。
寬敞的山洞中。
有小到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的,才剛出生的虎崽子。
也有兩米長,即將成年的大翼虎。
這些翼虎。
有的有氣無力趴在地上節省體力。
有的在骨架堆裡尋找能入口的骨頭,啃著骨頭連接處的軟骨,如在品嘗什麼珍饈美味。
也有翅膀還沒長出來的小翼虎,鑽到趴著的大翼虎身下,一拱一拱的想找奶喝。
不遠處,還放著堆成一座小山的肥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