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歸還是又少了一個雌性可供競爭。
盤子變小了,他們的內部競爭,難免又會再上升一個檔次。
雄性們的失落是如此的明顯,木葵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
但她可不管那些。
結契找伴侶是一輩子的事,她才不會因為彆人的一點小恩小惠,就自我感動,進而把自己的下半輩子交托出去呢。
見賣可憐沒有引起這個狠心的雌性心軟,雄性們這回是真失落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了。
自家阿姐一次性拒絕這麼多雄性,木昭看得都有些心驚膽戰,他扭過臉,違心的說著:“阿姐,你如果想找伴侶的話,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他是不想跟阿姐分開,也不想陌生的雄性進他們家沒錯,可也怕阿姐找不到伴侶,以後沒有自己的幼崽,會感到孤獨。
難得見到木昭這一麵,木葵起了興致,伸手捏了捏他還有稍許嬰兒肥的臉蛋,揶揄道:“阿弟你彆扭的小模樣真可愛!”
“放心吧,伴侶我以後會找的,但不是現在。”
轉過身,她招呼木昭:“阿苦後來又把那座山上的尖喙鳥全掃蕩了,量有點多,阿弟你來搭把手,咱們爭取早點把它們處理出來。”
木昭還沉浸在阿姐說他“可愛”的恍惚中,聞言下意識應了一聲:“噢,好的。”
尖喙鳥隻有拳頭那麼大個,想也知道身上沒幾兩肉,不過在量多起來後,還是很有搞頭的。
沿著底部兩隻小爪子那裡下手,伸手一撕,就能把尖喙鳥身上的鳥毛給帶皮撕下來。
尖喙鳥彆看它小,但卻有兩層皮,一層和鳥毛相連包裹大腿,一層包裹內臟。
外麵那一層皮,其實拔完毛後隻有很薄的一層,沒什麼可吃的。
木葵準備以後連皮帶毛直接縫製成衣服鞋子被褥等保暖用品,也就把外層直接撕了下來沒再管。
撕下來後,裡麵光是兩隻彎曲且筋肉結實的鳥腿,就占了一大半的麵積,剩下的才是被第二層皮包裹著的內臟。
扯下鳥腿,再去掉第二層皮裡的內臟,整隻尖喙鳥,除了脖子和腿外,幾乎就隻剩下一副沒什麼肉的骨架了。
可以說,尖喙鳥身上唯一值得吃的地方,就隻有那對雖然小,但卻筋腱發達,勁道十足的鳥腿了。
頭什麼的,比拇指頭大不了多少,一口下去就無了不說,還必然會吃到一整個頭的全部零件,連挑揀都沒得挑揀。
這個實在太小了,木葵懶得清理,索性這次還捉回來一隻吃雜食的蒜頭鱉,回頭連著尖喙鳥的內臟一起曬乾,當做是喂養蒜頭鱉的飼料好了。
最後,全部清理下來,木葵他們也得到了差不多能吃兩天的口糧。
抹上鹽,用銀線草一個個穿好,然後掛起來等風乾。
“家裡有糧,心裡不慌。”
木葵看著這一串串掛起來的鳥肉,笑道:“真好,又能少奮鬥兩天了呢。”
木昭更興奮。
“我們家,還從來沒有存到過這麼多的食物呢。”
他們去年雪季搬出孤崽洞,生活艱難,即使有族人接濟,也差點沒撐過來。
接下來的風季和雨季,雖然不靠族人接濟也能生活了,但他們連吃飽都困難,也沒有餘力存糧。
“以後,我們還會存更多的食物,存到吃不完的程度。”木葵保證道。
木昭握拳:“不會吃不完的,就算吃到壽命上限,我也會撐到把存糧都吃光了才死。”
木葵聽得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些心酸,說:“那我就爭取在那個基礎上存更多,拖到阿弟你壽限到了也舍不得死。”
在這個天災遍地的世界,活到壽終正寢,是一種奢望,同時也是獸人們所渴望的。
她低語。
“拖得越久,就……越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