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禁術的施展,三山的頭頂上方,也出現了一麵鏡子。
鏡麵起初如同黑洞一樣,什麼畫麵都沒有。
但是很快,就有人影出現。
這是藏在三山記憶深處的東西。
正如木葵所料,鏡麵中出現的那個人是青月。
——
“三山,你都有三百多歲了吧!雖然以你二階獸紋戰士的實力,能活到六百歲。但是三百歲也已經不小了,還沒有找到雌性嗎?”
雨幕下,青月看到迎麵朝她走來的三山,隨口問了一句。
“唉!”三山聽後停下了腳步,麵上一苦,無奈道:“我如今才二階初期,其他跟我同樣年紀的獸人,少說也三階了,哪個雌性能看得上我啊!”
青月說:“過了四十歲的雌性都精著,不過那些剛成年的雌性還是很好哄的,你可以去試試。”
三山更喪氣了:“又不是沒試過,那些剛成年的,都有阿母提點,不會搭理我的。”
聞言,青月繼續往前走,與三山擦肩而過時,她狀似無意的輕聲道:“那就去找沒阿母的啊!”
“而且,聽說雌性紅水剛過是很容易揣上崽子的,如果那個時候去找她做梳理,榨乾了她的精神力再上,怕是就算不想懷也得懷吧!”
“隻要懷上了,猛是不會再讓雌性打掉的……”
最後一句,在雨聲的乾擾下微不可聞,但那句“懷上了”,已經足夠三山聯想到後麵的內容了。
——
木葵看得火大。
那青月到底跟她父母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要用這種陰損的法子來搞她?
然而,就在木葵以為到此為止,準備再給三山來個禁術“編織”,把三山的記憶篡改一下時。
畫麵一閃,一幕新的畫麵出現。
這次應該是在青月的家裡。
篝火搖曳,映照出青月在石櫃裡翻找的剪影。
“就是這個了。”
伴隨著青月的低喃,一卷薄如蟬翼的獸皮卷軸,被她展開鋪在石床上。
一個個用獸文書寫的蠅頭小字,隨著鋪開的卷軸顯露出來。
木葵看到後,心神一凜。
那是一張記錄有祭祀傳承的獸皮卷,而且還是詛咒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祭祀不用祭祀儀式把傳承留下,改用獸皮。
但無疑,青月的這個舉動,給木葵帶來了不好的訊號。
【咒嬰:隻要提前接觸孩子未來的阿父,將咒印種下,待他日胎兒形成,則可憑此對母體施咒,令其病痛纏身,生不如死,於無聲無息間死去。】
後麵,就是青月如何根據卷軸裡的內容,結下咒印,並且種進三山體內的事了。
“想我死?”木葵眸光冰冷。
不管這人跟木父木母之間有什麼過節,是不是木父木母有錯在先,傷害到了青月一家;亦或其它原因,都不能再留了。
上一輩的事,木葵懶得去管。
她隻知道,青月有殺她的心,並且已經付諸行動,這就足夠了。
生死大仇,沒那麼多的嘰嘰歪歪。
在部落裡,想搞事確實不容易。
不過,青月一個有祭祀天賦的半吊子,都能做到於無聲無息間置人於死地。
木葵堂堂巫祭,就更是不在話下。
而區彆隻在於:
她有原則,一般不屑於用那種陰損手段去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