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一陣,才總算是把人湊齊了。
但這一刻,無論阿苦,還是木葵等人,臉色都不太好。
“對不起,我們不該趁著吃午食的功夫就亂跑的,要是,要是我能留在那邊……”
嫿帶的人中出現的傷亡最多,自責的向阿苦道歉。
“我們也有錯,不該放鬆警惕的。”
萍和葉等人也相繼開口,都很內疚。
這波冰針落下,也就隻有木葵這邊發現得早,萍和葉等人又幫著搭了把手,才沒有出現傷亡。
“算了,先離開吧!”阿苦扶額,無奈道:“部落那邊應該也有人發現天象異常了,半路上會來接應的。蓬船還能擋一陣,我們隻需要撐到接應的人過來就好。”
就在剛剛。
這座山上采集的一千多雌性裡,就有五人,或是恰好被冰針打在致命處,或是現場慌亂被藏匿暗中的野獸得了手,直接斷了氣。
其中,更有一人被拖走,情況緊急連屍體都沒能找回來。
重傷的就更不用說了,足足幾十個,傷亡不可謂不大。
“嗯。”
幾人悶悶的應了,回去讓雌性們舍棄掉一些蓬船,將死者屍體搬上船,重傷者也和健全的雌性同擠一條船,快速向部落的方向駛去。
阿苦舍棄掉了她自己的蓬船和采集到的物資,冒雨飛在空中,進行警戒。
就這集結人群的片刻功夫,天空上的冰針,已經越變越大,開始向冰錐轉變了。
好些打在蓬船頂上,都是直接釘進去一截,就那麼插在了上麵。
再這樣下去,蓬船怕也會有擋不住的時候。
到那時,才是真的災難。
木葵也在時刻關注著外麵的情況,周圍一旦有冰針的軌跡靠近雌性們蓬船的窗戶,亦或有大塊的冰錐要落到蓬船頂上,她就用風異能,將其吹開。
不過,遠程施法太耗能量了,現在木葵還能勉強應付,要是等冰針大範圍朝冰錐轉變,那她怕是也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留著點風異能用於自保了。
路上,她們遇到了奕萱的隊伍。
“情況如何?”
阿苦隔空問。
奕萱咬著唇,麵色發白:“死了十多個,重傷一百多。都怪我,太弱了,沒能保護好她們。”
她同樣也沒進蓬船,飛在天上,為隊伍保駕護航。
阿苦見她身上有傷,臉色蒼白,召出來的颶風威力也下降了不少,心知她的異能所剩不多了,囑咐了一句:“你自己也小心點吧!實在不行就回蓬船裡,這邊我來幫你守著。”
“不用。”奕萱彆過頭去,倔強的扭身飛遠了。
木葵看到這一幕也感慨良多,心知這奕萱在某些方麵惡是真惡,但心係族群也是真的。
隊伍繼續前進。
餘儘歡的隊伍也跟大部隊碰頭了。
隻不過,相比起阿苦這隊五人死亡,奕萱那隊十幾人死亡,餘儘歡這隊就明顯淒慘了不止一點半點。
跟著餘儘歡的九百多人,完好和輕傷的不足五百,死亡五十多人,重傷三百多。
“遇見了啼血杜鵑,很多人聽到聲音誤以為是咕咕雞去抓,被詛咒了。”
啼血杜鵑,是一種巴掌大的杜鵑鳥,它們的叫聲跟咕咕雞完全一模一樣,但卻自帶一種流血buff。
聽到這種鳥的聲音後,不受傷還好,一旦受傷那就是血崩,止都止不住,傷口過大或者時間一長,就隻能等死的那種。
餘儘歡的臉型小巧,黛眉瓊鼻,五官精致,一雙桃花眼流轉間瀲灩生輝,還生得一張索吻唇,粉嫩嫩水潤潤的,很有讓人一親芳澤的衝動。
她和世人印象中妖豔那一掛的九尾狐大相徑庭,是天然純帶鉤子的那種,此時一身白色皮裘被劃得有點破,臉上和一些露在外的皮膚上還有血痕,很容易令人心生憐惜。
然而,這在木葵還有阿苦奕萱等人眼裡,卻隻覺可憎。
“阿父讓你帶領采集隊,你就是這樣帶的嗎?不是跟你同族的雌性,你就不上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