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毫無疑問是個陋習。
但木葵現在無力去改變,也就隻能狠心讓墨他們學著適應了。
他們仨,本來就是不受待見的彆族幼崽,能允許木葵收養,而不是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不顧木葵反對將他們弄死,已經是翼虎們能容忍的極限。
再不經受這獸潮考驗,怕是等獸潮結束後,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讓木葵將三小隻丟掉,亦或更狠的直接滅口。
地球上,光是一個膚色問題,就引發了多少爭端?
不同種族間的獸人,那不止是膚色,而是連體型樣貌、審美觀念以及習俗等,都不一樣了。
要和平相處,哪有那麼容易?
不止翼虎部落是這樣,其他獸人部落也一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種族和獸形都不一樣,憑什麼人家要信任你善待你?
直接弄死是基操。
更惡劣的,手段會更殘忍,會令你生不如死一段時間,再讓你嗝屁。
不玩夠了不讓死係列,就問你怕不怕?
因為有機關輔助,所以哪怕這次多了三口人,木葵和木昭兩姐弟應付起來,也不是那麼的艱難。
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除非是實力絕對碾壓,不然想要在獸潮一點傷都不受,根本不現實。
獸潮如約在第二日太陽高掛正中時結束。
三隻崽裡,除了見慣了大場麵的維多利亞,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填飽自己肚子外,施幾和墨都沒怎麼吃東西。
施幾純粹就是嚇的。
墨則是擔憂木葵,沒胃口吃。
結束獸潮後,木葵第一時間來看家裡的三隻崽。
在見到墨餓得四肢發軟,虛弱無比時,氣得想錘他。
“怎麼搞的?就算被嚇著了,可也不能忘了吃東西啊!”
“彆我們在前麵打生打死,你們在後麵沒被嚇死,卻給餓死了呀。”
木葵又急又氣,一邊將治愈異能和淨化異能一股腦輸送進墨的體內,一邊拿起離開冷凝木箱後快速在室內高溫下變熱的豆漿,遞到墨的嘴邊,幾乎是用吼的道:“給我吃!”
墨不疑有他,乖乖的埋頭喝起來。
他擔憂的是雌性的安慰,恨的是自己不能快快長大,好站在前麵為雌性遮風避雨。
現在雌性沒事,順利撐過了獸潮,還因為他不好好吃東西而生氣了。
他現在自然不會跟雌性扭著,而是順著雌性的心裡來,儘量不惹到雌性,讓雌性更生氣。
木昭提起嚇得至今還在抖的施幾。
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的少年,一臉認真的訊起麵前的獅崽來,畫麵頗有喜感。
“你是雄性,生來就是要戰鬥的,現在一點血腥場麵都受不了,那你將來會怎麼保護自己的雌性,保護自己未來的崽子?”
“振作起來獅子,你要堅強,要學會直麵血腥,直麵戰鬥。”
一道道不知道是心靈雞湯還是心靈毒湯的話語灌下去。
施幾目光呆滯,身體也不抖了,木昭遞過來什麼他就吃。
沒有反胃,也沒吃出什麼滋味來。
反正,就是機械的進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