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才剛出生的幼崽。
被阿父阿母帶著逃亡的時候,墨還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麵呢,膽子早就被磨煉出來了。
由於肩膀上多了個小家夥,木葵的動作幅度儘可能的小。
這次的獸潮,雖然隻持續了一天,但由於是旱季的緣故,獸屍壞得很快。
蒼蠅之類的喜歡鑽屍體的東西,也早就泛濫了。
最後,木昭洗完澡後過來一起收拾,兩姐弟也隻拾掇出相當於兩天口糧的獸肉來。
收獲是真的少,不過好歹沒白忙活一場,也還行吧!
剛將沒毒且沒腐壞的獸肉挑揀出來,扒皮洗淨並抹上鹽。
幫忙打掃戰場的殘疾獸人們,就來到了木葵家。
仔細看了看避難室的布局,確定幼崽待在裡麵,能看到外麵戰鬥的畫麵後,這幾個殘疾獸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問:“葵,你家的那三隻崽還好吧,有沒有被嚇著?”
被迅狗獾咬斷腿岩缺也在隊伍中,見狀不等木葵回答,就嗤笑一聲,嘲諷道:“彆族的哪能比得過我們翼虎?我看他們不是被獸潮嚇死了,就是被嚇傻了吧!”
“我勸你早點丟掉的好,免得將來養大了看著礙眼。”
木葵聞言冷著臉,扭頭讓阿弟木昭將三隻崽全抱出來。
“不勞你費心,我家的崽可勇敢了,才沒有被嚇到呢。”
墨、施幾和維多利亞被抱了出來。
施幾懶洋洋看著是沒什麼精神就不說了。
維多利亞要扒著木葵褲腿爬上她肩膀。
墨一見他好不容易搶占的寶座,要被這隻貓搶了去,凶巴巴的就撲了上去。
佩服這貓知道得多是一回事。
她敢跟自己搶雌性,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喵嗷!”
“嗚汪!”
看著打成一團,活力十足的小奶狼和小奶貓,岩缺隻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的慌。
“唷!看著好挺精神,不錯不錯。”
能直麵獸潮的幼崽,都值得佩服,這代表他們距離成長為有擔當,能獨當一麵的雄性,更近了一步。
現場的除了岩缺外,其餘殘疾獸人都對那貓和狼另眼相看。
至於獅子,能撐過這一遭,他雖然也算是勇敢了。
但見他那至今依舊沒怎麼緩過來的情況,殘疾獸人們對他不看好,下意識的就給這隻奶獅子,貼上了沒血性沒骨氣的標簽,很是看不上他。
岩缺家過得那麼慘,他連雌性都混沒了,就更是見不得木葵兩姐弟過得好。
打掃時,他出工不出力不說,竟還偷偷留了幾隻腐爛的鳥屍,藏在隱蔽處沒有帶走。
儘管他對自己那死去的阿父已經沒多少深厚的感情了。
但青月一直到被抓走前,都還不住的念叨著,叮囑岩方岩缺兩兄弟要繼續努力,定不能讓木葵木昭兩姐弟的日子過舒坦了。
青月是兒子岩虎的阿母,岩缺對她的感情自不用說,一直致力於給兩姐弟添堵。
甚至,他還抱著有朝一日能把青月撈出來的主意呢,自然要不遺餘力的對這兩姐弟下手。
木葵抱著小黑狼墨,精神力感知到岩缺的這一舉措後,目光微寒。
看來,僅僅是一個黴咒,似乎還不夠的樣子。
回頭得再想點其它法子,把岩方岩缺這兩兄弟徹底給乾趴下,以絕後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