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之後,兩人各自的身上蓋著一條被子,平躺在了榻榻米上麵。岸本正義之所以沒有聞到榻榻米特有的味道,那是因為它不夠新,而是早就變得老舊了。
夏井真琴習慣了睡枕頭的人,突然沒有枕頭睡,那裡會睡得著?於是,她在被子裡麵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陣子之後,睜著眼睛的看向了睡在自己旁邊不遠處的他道:“睡著沒有?要是沒有睡著,陪我再說一會兒話唄!”
“睡著了。”岸本正義料定了她肯定會不容易入睡,閉著眼睛好似是在說夢話一樣的回答道。
夏井真琴明白他是在故意說反話道:“你從高知縣到東京有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吧!我記得自己還在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被爸爸從高知縣老家給接來了東京生活。”岸本正義憑借自己這一具軀體的原有記憶是如實道。
“這麼說來,你也算是半個東京人了。”夏井真琴笑了一下道。
“你有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是很排外的。他們自我感覺特彆良好,連大阪人都瞧不起,怎麼會看得上和認同我這一個原本就出生在鄉下,還在鄉下生活過將近十年的小子呢?”岸本正義有一說一道。
“可是你已經來東京很久了啊!完全不像我才上京一年的時間。”夏井真琴推心置腹道。
“你明天不上班嗎?”岸本正義想到那裡就問什麼道。
“上啊!怎麼不上?我是拿時薪的人。若是遇到書店那天生意不好的時候,還會被老板克扣一小時的上班時間。要不然,你就得義務多加班一小時。”夏井真琴據實以告道。
“你們老板也真夠黑心的。你就沒有想過不在三木書店乾,換工作嗎?”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
“其實,那裡都差不多。書店裡麵的工作也不太累,最主要的是人員構成沒有那麼複雜。恐怕,你比我還要更加辛苦。小公司義務加班不都是家常便飯嗎?”
夏井真琴從初中就開始在社會上麵打臨工,早就或多或少耳聞和見過了這裡麵的種種不公和黑幕。
不少工作的招人廣告上麵說的好聽,高時薪,包吃包住,而實際上乾了,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子事情。
反正,老板總會找出各種理由和借口來對打工者進行壓榨和剝削。不是扣稅,就是扣減餐費,住宿費……
總而言之,他們當中不乏用儘一切手段的欺壓弱者,可不管你到底是RB人,不是RB人。
當然,也有刻意區彆對待打工者國籍的老板。他們對於是RB人就會在給錢的時候多給一點,時薪比外國人略高一點的工資,幾十日元到一百日元不等。
“枕頭給你吧!”岸本正義把腦袋下麵的枕頭拿了出來,遞送了過去道。
夏井真琴心裡麵頓時就一暖,由此也瞧出了他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大男子主義者。她把枕頭接了過來,枕在了腦袋下麵,甜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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