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雙手朝後壓在榻榻米上麵支撐起後傾的身體,一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的坦然道:“無所謂了。寧做飽死鬼,也不要當餓死鬼。”
夏井真琴把小冰箱裡麵的全部食材都拿了出來,就開始積極的準備他們兩人的晚餐。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想到他會來。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煮個泡麵來應付一頓。不是她懶,而是很會生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屬於精打細算在過小日子。
她既然收入不高,開源不了,那麼就隻好節流。要是不計算著手裡麵的錢過日子,早就借錢度日了。
夏井真琴住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又不是沒有親眼見過債主找上門來進行一個追債的。
連她都搞不清楚借債的人被迫下跪,請求對方寬限時日的慘樣,是應該同情,還是覺得其活該呢?
夏井真琴帶著食材走了出去,朝向這一層大家公用的廚房走。在她離開之後不久,岸本正義走向了窗戶。
他看了出去,不是城市該有的繁華景色,而是給人一種破敗感,畢竟是好幾十年前的老社區。
這住在偏遠的地方,除了房租便宜之外,必然不會有著各種生活設施配套齊全。誰讓窮人的時間不值錢呢?
岸本正義突然在心裡麵禁不住拿夏井真琴和酒井理惠進行一個比較。前者過得這一個日子,確實是真有些慘。
夏井真琴去而複返的剛一走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脫掉腳上的紅色拖鞋,平靜道:“現在,彆人正用著灶台。還需要多等一會兒。”
“你要是缺錢就給我說一聲。”岸本正義回頭看向了她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夏井真琴很是感動的問道。
“我肯定是對你有所圖謀,你懂的。”岸本正義不喜歡這種嚴肅的氣氛,嬉皮笑臉的回答道。
“我是在非常認真的和你說。”夏井真琴不相信他隻是為了圖謀和自己啪啪啪。他真要是那樣的男人,那一夜同屋而眠的時候,對方就會暴露出這種本性。
結果,他除了睡覺就是老老實實地睡覺之外,剩下多餘做的事情是聊天,從頭到尾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揩油。
岸本正義攤開了雙手,忍住不發笑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不認真嗎?”
夏井真琴點了點頭。她深信不疑,他要是真想對自己做什麼,早就做了。隻要他做,自己配合就是了。
隻不過,嘴巴上麵不能夠說,也不好意思說得出口。不管怎麼說,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些。
要不然,男孩子就不會把你當一回子事情。或者,就在他心裡麵覺得你本就是一個隨便的人。
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大家玩玩而已,也沒什麼關係,絲毫不會在內心裡麵產生出負責任的念頭,就更加無從談起愧疚感和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