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把你的槍給我收起來。”微胖的陌生男人厲聲斥責自己的下屬道。
“你們二個也彆在我的麵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拿黑錢做投資。
他應該就是你的若頭(黑道裡頭僅次於組長的領頭人物)吧!這真要是殺了我,你們也多蹦躂不了幾天。我的項上人頭早就投保了一億美金。
若是我死於非命,任何一個組織或者個人替我殺了凶手和幕後指使,以及他們的家人,即可拿到這一筆錢。
想必屆時不單單是你們,而且你們整個組織,乃至你們的家人,也會被國際上各大大小小地殺手組織列為頭號獵殺目標。
不但如此,黑道,白道,灰道……隻要有一心想發財的人存在,就不會少了人想要取走你們的命。
到時候,恐怕連你們組織內部都有得是人想要你們的命。”岸本正義看向自己正麵坐著的微胖陌生男人,一字一句都說得鏗鏘有力,完全沒有害怕。
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亡對於他而言,無非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僅此而已。
如果他隻是做到了未卜先知,也隻會是一個手裡麵死死攥著籌碼,卻患得患失,不敢於在賭桌上麵進行一個下注的旁觀者。
事實上,他一直以來做的投資都是需要非凡的勇氣和魄力。再者,他身邊能夠聚集起一群能力出眾的人以自己馬首是瞻,也就此證明了其才乾不凡。
“你真不怕死?”微胖的陌生男人目光犀利,似笑非笑道。
“人早死,晚死都會死。早幾十年死和晚幾十年死,本質上麵又有什麼區彆呢?就如同你們混江湖一樣,也早就有了死於非命和橫屍街頭的覺悟。
我這一個做投資的人,何嘗又不是在刀口上麵舔血,虎狼群當中求生存呢?我們之間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硝煙的戰爭和沒有硝煙的戰爭。”岸本正義平靜道。
微胖的陌生男人端起麵前的清酒杯,一仰頭就直接喝乾。他放下空杯子在桌麵上,什麼話都沒有再說,站立起身就朝向外麵走去。
作為若頭的精瘦陌生男人在老大走出去之後,不是再次掏槍出來進行一個殺人,而是叫外麵的若眾(組員)們進來把裝著錢的箱子給悉數帶走。
井上和彥當即就對岸本正義行了一個土下座的禮儀求原諒道:“實在是對不起。你要相信我,真得是沒有惡意,全是好意。”
他話音一落,就跪立起身。他從口袋裡麵摸出一把折疊式瑞士軍刀。自己一個側身,右手緊握刀,左手小拇指是放在了桌案上麵就要切下一截。
“行了。我又不是什麼黑道,你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謝罪。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岸本正義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右手腕,一本正經道。
井上和彥稍微安心了下來道:“你真得不和我計較?”
岸本正義念及他最初那二億日元的投資,斬釘截鐵道:“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