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涼介頓時就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他雖說和南野孝之有過幾次接觸,但是一直都在猶豫不決當中。
何況對方隻是說了會給自己一個宣傳部課長的職位,卻不是岸本正義當前說得是宣傳部的部長一職。
其實,很好理解。南野孝之這一個人事部長和宣傳部長在集團公司內部是平級的存在。
即便他來挖人,也隻能許諾對方在課長一級上麵有自主權。至於更高的職位,必須的經由岸本正義的點頭才行。
再者,跳槽這一個事情在日本,可得要特彆慎重對待。若是一個人主動跳了三次,那今後就很難再找到正式工作,畢竟拿時薪的兼職打工不在此列。
在保守的日本公司裡麵,跳槽頻繁的人被視作沒有毅力,完全不值得信賴。在過去,他是政府的新聞官。後來,自己主動辭了職。在這期間,他還在一家公司乾過。
他覺得做的工作和自己的專業不對口,是才再後來就跳槽到了這一家小報社內當編輯課的課長。
自己要是再跳一次槽,就意味著自己跳了三次。萬一在新公司,新崗位上麵要是又“水土不服”等情況發生或者日後被裁掉,那麼今後就會在找工作上麵受到很大的負麵影響。這也就是他一直猶豫不決的主要原因所在。
“岸本會長,你能夠隨我移步到外麵談嗎?”夏目涼介顯露出了尷尬道。
“一個男人想要做成點大事兒,就千萬不要婆婆媽媽。你的顧慮,我完全能夠理解。不過,你要知道兩點,一則是人生難得幾回博?
二則就是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人的一輩子可沒有多少次機會。”
岸本正義不斷的給對方施壓的目的既是要他下破釜沉舟的決心,也是在看他對於突然事件的處理能力道。
夏目涼介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若是一點都不被他的說詞弄得心動,絕對是假話。
從最實際的待遇出發,硬金集團明顯是要遠遠地高於當前這一家小報社能夠給予他的。從個人發展空間來說,也不是當前這家小報社能夠比的。
硬金集團有著更為廣闊的舞台。從穩定,保障和風險上來看,大公司破產倒閉的概率遠遠地低於小公司。
大公司即便破產倒閉,也或多或少還能夠有些遣散費什麼的。小公司倒閉破產,彆說遣散費,許許多多地還拖欠著好幾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付清。
從個人麵子上來說,在大公司裡麵工作可是要比在小公司內工作體麵很多。在這一點上麵,他最是有切身感受和發言權。
自己曾經在外務省當新聞官的時候,主動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和主動貼他的女人,可謂是絡繹不絕。現在呢?
他主動去參加一個聯誼,也會被一些自認為個人條件好的女人們嫌棄。她們要找得男人可不是年收入僅僅過了四百萬日元,而是要那些年收入到八百萬日元,最好能夠過一千萬日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