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可以提出要他二個億日元,五個億日元,哪怕是十個億日元,甚至更多,也不是不可以。
隻不過,我們真如此做了,無異於會讓正義心生出反感,致使無論是理惠,還是美玲,包括我們酒井家的所有人都不受他待見了。”酒井愛子認真分析道。
“你這個一廂情願的辦法也未必奏效。我相信,正義吃得準什麼叫做時間不等人。我們如同熱鍋上麵的螞蟻一樣著急,他可完完全全地不用急。欠債的人是我們,又不是他。
他隻需要等到我們破產之後,再來談誓言書一事。屆時,我們被壓價,拿不到現如今他開出的這樣一個盤口也實屬正常的很。在議價上麵,我們並不占優勢,而是處於劣勢。”酒記井正雄侃侃而談道。
“問題是,我們要是當下不多要錢,那麼今後就恐怕再也要不到了。即便你不為自己的兩個女兒著想,也得為翔太想一想啊!”酒井愛子還是最疼愛小兒子道。
酒井正雄沒有答話,突然在屋子裡麵走來走去。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圈都停不下來。自己的腦袋裡麵一片亂糟糟,內心裡麵也充滿了矛盾。
出於他的本意,自然是不想如此的不光彩,不道德。可是,自己麵對當前的債務,又無能為力。
酒井正雄的腦袋裡麵靈光一閃,停下腳步站定道:“賭,我們隻能夠豁出去賭上這麼一把了。賭得就是正義這孩子的心裡麵是愛我們理惠的。”
“你的意思是?”酒井愛子不明其意的問道。
“不妨我們裝著什麼都不知道,沒做任何的分析,隻是坦然接受正義的好意為我們清償了債務,卻不接受他多給我們一個億日元的養老錢。
我們十二分的感激他幫了酒井家這樣一個大忙,畢竟是讓我們家度過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和難關。你看怎麼樣?”酒井正雄徐徐道。
酒井愛子完全明白了自己男人那一個賭的意思。在她看來,他們隻要不是獅子大開口,可能性比較大的能夠要到比現在更多的錢。
當然,這也是把話給完全挑明,沒有了任何的回旋餘地在其中。要是按照自己男人的這樣一個辦法,雖說他們拿得少,但是還有一個看頭。
若是他們夫妻二人的猜測並不是正義這孩子的想法呢?他在心裡麵依舊是愛著理惠,也就不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以及岸本家和酒井家之間的關係。當然,一旦賭輸了,全然就是他們分析到的那個樣子,可真就虧大發了。
於是,酒井愛子權衡了又權衡,仍然是下不了這樣一個決心,畢竟多一個億日元,少一個億日元對於岸本正義而言隻是數字問題,卻對於她來說,可就是形如從心上麵挖肉一樣。
“你倒是說話啊!”酒井正雄催促道。
“你是一家之主,又不是我。要不,你再想想還有其它辦法沒有?”酒井愛子仍然心疼錢上的數字道。
“怎麼就讓我一個人去想,你呢?”酒井正雄反問道。
“行,行,我來和你一起想。我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夠讓正義這孩子可以接受,也能夠讓我們不用難受。
真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不僅僅是賠錢會讓人難過,而且賺錢也會讓人難過,還完全是有過之無不及。”
酒井愛子和盤托出了當下的最真實感受就是如同炒股一樣。這手上的股票一路朝上走,既擔心它突然下跌,又害怕拋早了。
它要是還會向上大漲,哪怕這時候拋出去賺到了錢,也等同於虧了錢一樣。畢竟,人的心理狀態和眼睛是普遍朝上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