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馬尼拉酒吧店子內的人是聚集得越來越多。年老的,年輕的,有一個人來的,有三五人成群結隊而來的。
女性店員穿插其中的送毛巾,送酒水,送這樣或者那樣的東西。馬尼拉酒吧內工作的菲律賓籍這些女性店員在生意好的時候,能夠每月給老家寄十萬日元。
若是遇到酒吧生意冷清,就未可知了。自己同樣需要生活,而東京的消費水平高,也是全球聞名,世界一流水準。
她們每周有六天要工作,而馬尼拉酒吧一天則需要營業十九個小時。若是白天來,不超過下午六點,個人消費的費用會減半。
岸本正義等人在暢飲的同時,各種話題仍然在繼續當中。在他們當中不乏有人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哪怕身處在平民化的馬尼拉酒吧,也和進店來消費的出租車司機等人完完全全地不一樣。
這就好比有些下將棋的人,自我感覺良好,總在心目中認為比打麻將的人要高上不知道有N個層次一樣。
自己有靈魂,有獨立思考能力,而他們那些人隻是一群擁有著無趣的靈魂,無聊的人生,渾渾噩噩,庸庸碌碌地得過且過,乃至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
與此同時,岸本正義側著身體,伸出一隻耳朵去偷聽旁邊那個卡座人眾的談話內容。在他的心目當中,完全就沒有那一種“文化人的齷齪念頭”在腦袋裡麵產生出來。
不同職業的人,各有不同的人生和經曆。即便他前一世是富二代,也完全沒有看不起窮人的意思。這一世他貴為高高在上的經濟帝王財閥,照樣沒有看不起窮人的意思。
中老年齡的出租司機,也是人。即便個人生活上麵是過得不怎麼如意,也大大地好過了這些在日的菲律賓人。
就算她們入籍了日本,同樣會受到來自當前主流社會的各種歧視。她們的孩子在日本的學校裡麵,往往都是最容易,最先受到被欺淩的對象,讓其滾回菲律賓去的話是永遠不會少了的。
為此,她們又是無能為力。難不成,真就帶著孩子回老家菲律賓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算自己願意,被欺淩的孩子們也不會願意。他們都心如明鏡,留在東京,就算再苦再累,哪怕住在貧民窟裡麵,吃飽穿暖也是絕無問題。
若是回了菲律賓之後,可就是另外一回子不堪的光景了。馬尼拉的貧民窟裡麵住著的菲律賓窮人把一種名叫“PAGPAG”垃圾炸雞視作另類美食。
“PAGPAG”是什麼東西呢?就是一種從麥當勞,肯德基等快餐店倒出來的垃圾食物當中進行分類出來的肉,也就是彆人沒有吃完,或者吃剩下的炸雞什麼的。
那不少上麵還占有口痰等汙穢的東西。有專人在滿地都是蛆蟲,蒼蠅飛舞的場所進行一個人為分類,把殘餘的肉從雞骨頭上麵用手剔除下來。
若是遇到比較完整的,就會留下給自己家裡麵的人吃。然後,她們再把這一些肉賣給專門加工成“PAGPAG”的小商販。
賣“PAGPAG”的小商販是重新加工好這些肉,又賣給需要它的窮人食用。哪怕購買“PAGPAG”的窮人明明就知道自己買得肉是怎麼一回子事情,也會買的動因就是莫過於“便宜”二字。
好些人吃了“PAGPAG”之後,就生了病。即便如此,也沒有阻擋住馬尼拉貧民窟窮人對它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