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早回去淘好了米,估摸著三個人的飯量蒸上了米飯,看家裡有土豆就削了兩個,忽然聽到門響了一聲,唐早笑道:“回來啦?我看冰箱裡有蝦仁能不能吃啊,可以炸著吃。”
外頭沒回答,唐早也沒在意,仍舊唰唰的切絲,就在這時,鼻端忽然飄進了一股猛烈的臭味,唐早下意識的一抬頭,前麵壁櫃的把手上,模糊的映出了一個人影,他正高舉手臂,向她撲來。
唐早完全是條件反射,猛然一轉身,然後嚇的尖叫出聲。
那人手裡的繩子已經揮了出來,卻套在了她後頸上,套的她猛然往前一跌,濃烈的臭味衝入鼻中,她險些當場嘔了出來。
那人也是一愣,卻反應迅速,雙手猛然往中間一絞,唐早被絞的猛咳了一聲,但她手裡還拿著菜刀,毫不猶豫的照著他手臂就亂砍了幾下。
菜刀不快,但他衣服薄,血迅速冒了出來,那人吃痛,罵了一聲,往後一退,唐早一腳就踹了過去。
可是她進來的時候換了鞋,軟綿綿的一次性拖鞋,踹過去全無力度,那人不但沒退,反而還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抓住她肩,猛然往外一甩,唐早握刀的手肘撞在牆上,疼的噝了一聲,然後咬著牙,反手一把抓起旁邊的不鏽鋼盆子,就兜頭扣到了他頭上。
廚房地方小,轉動不靈,兩人就這麼亂七八糟的打了一陣。唐早學過散打,反應靈活,但力氣不大,在這種地方反而比較占優勢,抓起什麼打什麼,又有菜刀在手,抓到空兒就砍一下,那人接連後退,終於嘩啦一聲,推拉門被他撞的倒了下去,玻璃碎了一地。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推開,居然是那個張娜,凶神惡煞的道:“死老頭死老太婆!你們劈裡啪啦的想乾什麼!彆以為……”
唐早急道:“快走!”
一句還沒說完,那人已經迅速爬了起來,一手抓了一個玻璃片,一手就把張娜挾了起來,聲嘶力竭的道:“彆動!”
張娜哎喲一聲,頓時就嚇慘了,語無倫次的哭道:“怎麼回事啊,這怎麼回事啊……”
那人居然嘿嘿的笑了,然後往前頂了頂胯,直勾勾的看著唐早:“放下刀,不然弄死她。”嘴裡說著,他手往前一伸,他的手,和張娜的脖子,同時冒了血,他卻好像很享受一樣,眼神都有些放光:“我要弄死她,弄死她!”
張娜嚇的整個人都要癱在地上了:“不關我的事!救救我!你救我啊!”
“誰說不關你的事!”他神經質的猛然一勾她脖子,嘶聲道:“就是你!就是你天天的衝我發騷,問我有沒有做過愛,就是你!我就是要找你!到今天……到今天終於找著了!”他舔著從她脖子上滴下的血:“賤貨都該死!你就是個賤貨!”
張娜腿一軟就嚇尿了,尿液滴滴答答的從褲襪裡滴下來……她們這些人出門一向喜歡一夥人一起,女人多了,膽子也會變大,看他整天蹲在綠化帶上看她們,好像一個精神病,就會起哄笑鬨,像逗乞丐一樣,給他扔吃了一半的飯,還喜歡調戲他,問他會不會舔,問他有沒有做過愛……
當時怎麼瘋怎麼說,說完了放肆大笑,隻覺得夠刺激,可是她怎麼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張娜哭嚎道:“我錯了,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唐早悄悄上前,牛成順不住的頂著胯,看起來人已經陷入巔狂,可是她才剛上前兩步,他就猛然抬頭,吼道:“彆動!放下刀!放下!”
看他雙眼泛著血光,唐早順從的放下刀,一邊還舉起手,表示無害。刀又不是槍,她這時候拿著用處不大,反而可能觸怒他。唐早儘量和緩了聲音,道:“牛成順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