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轉移到車輛上,排查到周立成的一個熟人,叫趙秀娟,開著一輛大眾polo,周立波曾經借過幾次,這一次還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車了,但在座墊的夾縫裡,檢測到了幾根帶毛囊的頭發,檢出了死者的dna。
在這個趙秀娟所在小區的垃圾站,找到了未完全燃燒的死者衣物及周立成的衣物,衣服碎片上,檢測到了死者的dna、小狗的毛和血。
直接證據有了!
路霄崢和薑予以再一次提審周立成。
周立成大概是覺得之前的表演很成功,進來的時候還陪著笑,然後頭一個問題他就懵了。
薑予以問:“趙秀娟你認識嗎?”
周立成一下子就慌了。
薑予以看了他一眼:“三天之前,你借過她的車?”
周立成張了張嘴。
薑予以又道,“我們在車上找到了死者的dna。”
路霄崢把材料往桌上一拍:“趕緊交待!都這時候了,還磨磯什麼!”
周立成渾身一抖,心理防線當時就垮了。
審下來,他的犯罪動機還挺匪夷所思的。
周立成確實更喜歡“姐姐”,當年他還年輕時,談了一個比他大十來歲的對象,就住在於老太家對門。
而於老太這個人,比較碎嘴八卦,當時那姑娘三十多了沒找對象,她就天天在背後叨咕,後來找了,偏偏又比她小這麼多,她更是叨咕個沒完。
本來單以這件事而論,人家喜歡什麼人,完全是人家的自由,但於老太不這麼想。
她不但要叨咕,還專愛找人家的父母,“好心提醒”,說周立成肯定有啥毛病,不然咋能找個媽……說的難聽極了,三說兩說的,兩人掰了。
那姑娘抑鬱自殺。
這件事情,周立成一直記在心裡。
後來,事隔十幾年,因為周簡喜歡那狗,他才認出了這老太太,發現這老太太一直沒搬家,就有意識的接近她。
於老太早就忘了他是誰,他長的英俊,談吐風趣,很快就跟老太太混熟了,還有幾分曖昧。
他心裡厭惡老太太,不想跟她多糾纏,案發當日,他本來是打算開車帶著於老太出去,“合法懲戒”她一番的。
但他沒想到,車剛開出去,她就睡著了,睡的呼呼的。
周立成一時惡念大起,轉回來,就把旁邊的蜂窩煤爐子放進了車裡,然後把門一關。
等幾個小時之後再回來,於老太已經死透了,他從她身上拿了鑰匙,進屋拿了衣服,給她換了,又一時心思一動,把她擺成了跪姿,衝著對麵懺悔,然後仔細的打掃了房間,退了出來。
因為他其實根本沒來過她家,就門口這點地方,打掃也容易,老太太換的衣服是真絲的,又不是新洗的,也沒沾多少可識彆的衣服纖維。
至於狗,他怕吵醒了於老太,起初就摔死了,他隻是覺得,扔在哪裡都有可能被發現,索性扔回了家,他是真沒想到,狗居然沒死,還能跑出來。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其實這個案子,有一點大家都想錯了。
周立成並不是一個心理素質很好的人。
他敢擺弄老太太的屍體,隻是因為他是pua中毒者,有至少兩位數的性夥伴,所以,他本質上是極其輕視女人的。
甚至於,他對那個抑鬱自殺的初戀女友,也並沒有念念不忘。如果不是湊巧見到了這老太太,勾起了回憶,也許這件往事,隻能做為青春遺憾留下來。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殺了人,對女人的輕視,可見一斑。
但與之相反的,鄭眉飛一試探,他就露出了馬腳,審訊室裡,也沒有掙紮多久就承認了。
說明他潛意識裡,也明白自己的所做所為見不得光。
但不管怎麼說,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