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的太緊,就在後頭看了看,他在屋裡東翻西找,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對了,還戴了手套。
然後他花了整整一上午,翻了一遍,然後帶著一個包出來,遮遮掩掩的扔了。
現在喬南他們已經把包揀了回來,很快就送過來。
很多凶手,會有各種自己嚇自己的迷操作,這並不奇怪。
但是就算凶手真的是許鳳珍,他這個行為也說的過去,所以最關鍵的,還是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這包東西裡,能檢查出張鑫的dna,也仍舊不算什麼有力的證據。
又不是凶器。
凶器??唐早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然後就悄悄出去了。
路霄崢沒注意,仍舊在跟喬南通話。
唐早帶著保鏢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笑眯眯的把手背在身後,道:“路隊,我有辦法給大家減少工作量,破了案你可彆忘了給我請功。”
路霄崢挑了挑眉。
然後唐早就“當當當當~”拿出來一個野營鎬。
死者用的野營鎬,是一個很老的野營用品牌子,她挑了同顏色同型號的。
路霄崢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衝她挑了挑眉,然後就拿著野營鎬去外頭“做舊”去了。
一邊走著,還順便打電話給了喬南:“你直接把人帶回來!”
於是張鑫剛剛從老家回來,就又被喬南帶到公安局了。
做賊的沒幾個不心虛的,更何況張鑫本來就是驚弓之鳥。
然後路霄崢進去了,一手提著他剛剛扔掉的包,一手提著一個破舊的野營鎬,當的一聲往桌上一放。
張鑫一眼看到,瞬間就嚇慌了。
他臉色慘白,但仍舊在垂死掙紮:“你們……你們什麼意思啊?”
路隊雙手撐著桌子,冷冷的俯視他:“你不認識這個鎬頭?”他指著一個地方:“你總該認識這個痕跡吧?我們找這個玩意兒,可真是費了不少事兒呢……”
他嗬笑了一聲:“菜刀清洗十遍八遍,仍舊能檢測到dna,手攥過的地方,一定能查到汗液……四五月的天兒,正是汗液滋生的時候。”
他戴著手套,把野營鎬,在桌上頓了一頓:“誰的手握著這個鎬頭,擊中了誰,留下了誰的血液……都很好查的。”
那聲音,就像直接敲在他骨頭上一樣,張鑫全身抖如篩糠。
路隊把鎬頭一把扔到了桌上,震的桌子都晃了一晃:“還不說!”
張鑫當時就是一個哆嗦,這一回,是真的嚇尿了:“我說,我說,我說……”
張鑫交待了實情。
他是死者高延平的專屬司機。
但是高延平這個人,年輕有為,身上充滿了海歸男的優越感,對他的態度十分不友好。
後來高延平工作結束了,他也是鬆了口氣,然後就趁手續沒辦完,蹭著公司的車,到處找工作。
結果就是那一天,4月21號,恰好在路上碰到了高延平。
然後高延平就讓他送他去槐花裕。
他那天本來想回老家的,索性就直接騙著他,說他老家風景更好,就帶著他去了門山村釣魚。
那個時候,他剛為了手機跟他舅打了一架,一聽他說起那根魚竿幾萬塊,忍不住羨慕,就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像你這麼有錢就好了。
結果高延平哧笑一聲,直接跟他說不可能,他說他存款多少多少,手機多少多少錢,趁多少身家……說他是他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被他嘲笑的無地自容。
然後又看到他的手機,是他極其喜歡,卻根本買不起的那一款,一時間惡向膽邊生,掄起鎬頭就把人砸死了。
然後就是一係列的處理。
他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家,痛哭流涕的跟他媽說了。
他媽就說洋鬼子該殺,說要是警察來,她就說是她殺的……
他就處理了一下東西,然後再試探著去取錢,接近一年都沒有被發現,他一直以為,已經安全了,卻沒想到,終於還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