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詩哲是死遁,那這個屍體是誰的?
路霄崢就找了那段時間的失蹤人口資料,但是與徐詩哲長相身材相似的沒有。
從李培民等人的描述上看,那時候屍體已經巨人觀了,所以,就算有一些不同,也未必看的出來。
路霄崢擰緊了濃眉,“先緩緩吧。”
他說緩緩的意思,隻是他一時沒有思路,但常規的調查手段不會停止。
因為路霄崢的敏銳和機警,所以通常在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就能指出一個極為明確的偵查方向,大家可以省很多力氣,但現在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隻能先用常規手段慢慢來。
唐早表示一點都不意外:“我早知道不可能這麼容易的。”
“為什麼?”路隊道:“我聽聽事後諸葛棗能說點啥出來?”
唐早道:“因為曼曼說我們是同命鴛鴦啊……這個案子因為與我們切身相關,查起來肯定很麻煩。”
路隊扶額:“行吧。”
他過來摸了摸她的肚子:“睡吧。”
唐早現在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便,整個人都發懶,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覺,路隊想做個俯臥撐踩踩跑步機啥的,她就睡不安穩,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就是睡不著。
所以現在路隊隻能完全配合她的作息,九點睡七點多起,差一點兒就能睡一個對時。
結果睡到半夜,就完全莫名其妙的,唐早忽然想吃油條……
然後一起了這個念頭,簡直想的抓心撓肝,唐早咽了半天口水,還是輕手輕腳的起了床,然後打電話把劉阿姨叫了起來。
淩晨兩點多,和麵做油條,劉阿姨還安慰她:“懷了孩子的都這樣,一想吃啥啊,真跟毒.癮犯了一樣……我當年懷我們老大的時候,你是不知道,特彆愛吃辣,忍也忍不住,天天上我們那邊一個小鋪子去吃,後來孩子生下來啊,眼屎都發紅。”
唐早被她說的提心吊膽:“那我吃油條沒事吧?”
“沒事!”劉阿姨道:“咱們又不加彆的,就一點牛奶,再說油也新鮮,肯定沒事!”
於是路隊晚上翻身,習慣的一摸,沒摸著媳婦兒,下樓一找,就見餐桌旁邊,他家小棗兒咬著一根油條抬起頭,四目對視,她訕訕的問:“你……也吃點兒?”
“哈哈哈哈……”
隊裡一夥人簡直笑出了豬叫聲。
因為唐早覺得好吃極了,睡了仨小時起來又吃了一頓,還在群裡發了個消息,帶了一大袋過來,大家一邊吃一邊聽著小兩口互相吐槽。
郭白笑的眼淚都跑出來:“我想起來我姐懷孕的時候,晚上忽然要吃榴蓮,饞到哭,我姐夫大半夜的出來找,後來硬是打了人家水果店卷簾門上的電話,淩晨四點把人家叫出來,後來還成朋友了。”
路霄崢一皺眉:“那我是不是得也認識幾個水果店的人?萬一她真想吃,臨時要找,我還真不知道要找誰!”
大家更是笑的不行。
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路霄崢那邊電話響了,陳主任也給唐早打了電話,劉法醫今天不在,所以唐早也得跟著出現場。
案發地點在一處居民樓,一夥半大孩子正在打籃球,一見到警車,不少人圍了過來。
現場在一處居民樓的一樓,就是前頭是商鋪,後麵可以住人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