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哲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半晌,他道:“認識。”
他想試探他們知道了多少……
周察微不動聲色:“怎麼認識的?”
“找他買過咖啡豆。”
“什麼時候認識的?”
“記不清了。”
“見過幾次麵?”
“沒幾次。”
“什麼關係?”
“沒關係。”
“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記不清了。”
“互相怎麼聯係?”
“我習慣用網絡電話。”
“什麼時候打的?”
“記不清了。”
周察微冷淡的道:“要照你的說法,你與景東,隻是泛泛之交,連朋友都不是,那為什麼景東的車裡會有你的dna?”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而在你們短暫的交談之後,景東的車裡多了一個東西……你大概不知道,之前,之後他都在送貨,車內情形全都拍了下來,清清楚楚!”
過早的暴露底牌,通常審訊中會儘量避免。
但徐詩哲是一個潛心研究法律,研究技術的變態,明確的告訴他證據在手,他才會相信,才會放棄抵抗。
果然徐詩哲一下子就沉默了。
周察微冷冷道:“還不交待?”
他仍是沉默。
“趕緊說!”
他繼續沉默。
周察微長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質,忽然微妙的變了。
他之前,是一個凜然正氣,冷漠無情的執法者,此時,卻顯得溫柔而優雅。
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他緩緩的道:“說真的,我覺得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這麼多年,沒有人找的到你……而最後,明明都找到了你,都當麵不識,甚至於,最後,要不是你自己留下的東西,我們就算抓了你,也沒有證據……”
這是一種情感涉入。
而且這句話,真的搔到了他的最癢處。
被警方三次詢問,卻仍能平安脫身,這種感覺,真的太高.潮。
徐詩哲沉默良久,笑了笑:“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
要知道,徐詩哲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人,所以他潛意識裡,其實對“不說”並不太執著。
這一句話開始,他非常利索的交待了殺死林蔓露的全過程。
然後周察微道:“再交待一下你如何夥同林蔓露,害死林琬琰的吧!”
徐詩哲沉默良久。
他忽然有些感慨似的:“向夫人,是一個美人,我第一眼看到她時,真的覺得她眉眼之間籠著珠光一樣,特彆美,美到骨子裡……至於林蔓露,說真的,站在她旁邊,就跟一顆珍珠旁邊的羊糞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