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女戶主孫虹醒了。
一大早喬南就帶著人過去問話。
孫虹已經得知了家裡的事情,哭的撕心裂肺的,昏過去兩回了,喬南過去的時候,還聽到她在歇斯底裡的大哭:“我後悔死了啊!我怎麼就沒勸住老楊啊,沾這個便宜乾什麼啊,我恨啊,我恨啊……”
喬南和杜嫵安撫了她很久,才勉強能開始問話。
但是,孫虹知道的並不多。
她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在主臥躺著玩手機,聽到閨女叫了一聲,聲音特彆尖,特彆大。
但她正在刷視頻賺金幣,有點吵,也沒在意,就直起身子來問了一句,楊甜也沒有回,她也沒起來。
然後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人推開了主臥的門。
因為那個時候主臥沒開燈,隻有客廳有燈,所以她沒有看清對方的臉,隻覺得對方很高大,穿著快遞員的馬夾。
她還沒回過神來呢,那個人直接進來,就一把薅住她頭發,把她整個人拖到了地上,後腦勺重重的著了地。
然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喬南把幾家快遞的衣服給她辯認了一下,是迅通快遞的衣服。
楊建很少網購,孫虹網購都是把東西寄到醫院的,楊甜還是個學生,不會網購,所以快遞應該不是他家的。
喬南查了查這個時間過來的迅通快遞。
快遞員名叫蘇海洋,去找蘇海洋時,他卻休班了。
在他用過的快遞車裡,找到了45碼運動鞋的放置痕跡,及微量的血跡。
路隊立刻放出人手,去找這個蘇海洋。
人手是放出去了,路隊卻一直在研究現場的照片,他低聲道:“不對。”
薑予以問:“嗯?”
路霄崢道:“這個凶手,手法十分的老練,做案時十分冷靜,你看門上的噴濺痕跡,非常完整,也就是說,他在整個割喉過程中,沒有遮擋噴濺方向……兩個人都是這樣。
按這個動作來推斷,就算他身上有濺上了微量血跡,腳底應該也不會有,而且他是先殺楊建、楊甜再去的主臥,主臥門口的足跡都沒有血痕殘留,那,在快遞車上,又怎麼會有微量血跡殘留?還是一個類圓形的?這更像是故意留下的。”
薑予以在這方麵,遠不及路隊。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要照這麼說,他為什麼沒有殺死孫虹,難道就是為了借她的嘴,給我們傳達‘迅通快遞員’這麼個線索?然後一路引到那邊去?畢竟當時那個狀態,後麵是光,主臥是黑的,確實看不清臉。”
路隊點了點頭,又問:“手術刀檢查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楊曼道:“沒有找到死者的dna。”
路霄崢道:“你聯係……你直接拍照給歐陽,問問他是不是他的?”
楊曼就去痕檢那邊拍了照片,然後把回答給他看了看:“歐陽說就是這個型號。”
路霄崢問:“他這會兒沒上班?你叫他過來一趟,采集一下dna。”
楊曼打了個電話給他,歐陽謹很快就過來了,有些不安的道:“是我有什麼嫌疑麼?”
“不是,”路霄崢道:“沒事,不用擔心。”
楊曼就帶他過去了,薑予以問:“你懷疑這刀不是丟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