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察微道:“你租住地方的鑰匙,有沒有給過彆人?”
“沒有,”包鵬道:“我平時挺講究衛生的,我不太習慣家裡進人,所以我不會把鑰匙給彆人的。”
“你離開租住房之後,是否留下了全部的鑰匙?”
“當然了,其實那個鎖還是我換的呢!不過用了兩年了,我也沒要,一共四把鑰匙,我全都留給房東了。”
出來了,周察微就道:“死者身高隻有一米五多,很瘦,最多也就七八十斤,毛毯……不管是毛毯還是被罩吧,要達到‘柔軟’,不留痕跡這樣的效果,肯定有一定厚度,起碼得有**斤,我們按少一點算,八十斤吧,抱著一個八十多斤的物體上四樓,這個人必須很強壯,這個包鵬不像。”
安恬欣想找一個參照物:“你能抱上去嗎?”
周察微也很認真的道:“我應該能行,但是你要明白,我是練過的,你不能以我做為參照,而且你應該聽說過‘死沉’,死人在感覺上,會比活人重,更不好抱。”
安恬欣道:“所以,要不就是一個看起來很瘦,但是練過而顯得很精乾的人,要不就是一看就孔武有力肌肉男。”
周察微一樂:“對,沒錯。”
她問:“那現在我們去哪?”
周察微道:“小五姐他們去找報案人的同事了,我們去一下她之前住過的地方,我總覺得,那個合租人跟分局的應對,有一點問題。”
安恬欣問:“什麼問題?
周察微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我問過分局,說當時他們敲門的時候,問認不認識馮小晴,裡頭直接說不認識,又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有沒有人報案,裡頭都是吱吱唔唔的,要不然分局也不可能誤會,而且當時分局的高大隊也想過可能有彆的事兒,但是查了一查沒有發現什麼,我覺得值得深挖一下。”
安恬欣猛點頭,一邊吹彩虹屁:“周小刀你真是太棒啦!怎麼這麼聰明呀!”
周察微笑著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兩人就去了她之前租的地方。
這邊是四室一廳的房子,住了三個人,馮某在這住了半年多。
馮某搬走之後,還在這兒住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對小情侶,都是跟她差不多前後腳住進來的。
現在是上班時間,男人和小情侶中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小情侶中的女人在美容院上班,倒兩班,此時正好在家。
女的姓於,一問馮某,她就大倒苦水,“真不是我們的錯,馮小晴整這種事兒,整了不是一回兩回了!”
據她說,馮小晴之前跟門口一個保安談過幾天,後來分手了,保安一喝醉就來敲他們的門,正好昨天晚上警察過來的時候,也冒充了物業,說漏水什麼的,跟之前保安的說辭太像了,所以他們才誤會了。
周察微道:“既然這樣,你們應該說她不在,或者說搬走了,為什麼要說不認識?”
馮小晴的眼神兒閃了閃:“跟喝醉的人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都是隨便說的。”
周察微道:“你跟她關係怎麼樣?”
她否認的很徹底,“從沒說過話,也沒接觸過,隻知道一個名字,其它全都不知道。”
周察微繼續問,問著問著,他又冒出來一句話:“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於某道:“說是銀行的櫃台經理……”
連安恬欣都聽出不對來了,忍著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