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融畢竟是一個公眾人物,而且劉局心裡也有數,知道肯定是出於路霄崢的推動,所以很快,就發現公安局的車子來接走了鐘舒,然後就走了。
唐早忍不住道:“到底為什麼?”
路霄崢道:“不是說了?變態的思維,不可用常人度之。常理推斷,起先可能隻是混淆視聽,後續,一個公眾人物能操作的事情可太多了,記者?粉絲?私生飯?所以不管怎麼著,讓他走了都是好事。”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林一融發了一條微博:“終於回家啦!”
這是在給他們報信,表示他平安到家了。
唐早暗暗鬆了口氣。
而地下室中的四人,也很快就發現,有兩個人走了。
高成崢忍不住笑道:“咱們的同誌,還是很機警的,釜底抽薪啊!水攪混了沒關係,把魚都清理清理,水自然就清了。”
而且夠果斷的,直接警車接走了人,一點反應的時間和空間都沒給他們留。
房間中,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冷冷的道:“很高興?他們在外頭,本來就很自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走就走,你們呢?在這兒住的可舒服?真的要放棄自己逃出生天的希望?”
幾人瞬間沉默下來。
這個人,從來沒露過麵,一次也沒有,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隻是聽聲音,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
但是他對他們四人,似乎抱著深深的惡意。
如果說葉望君,對高成崢明顯有變態的感情,但這個人,卻似乎隨時殺他們而後快,而且奇怪的是,他的情緒是有起伏的,因為正常來說,恨意是會漸漸變淡的,但是他有時候說話,明顯是一個憤恨交加的狀態,但有時候又相對平淡,起伏不定。
他不像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這種情緒,應該不是“人”引發的,所以高成崢推斷,他身體上應該有某種病痛,所以每當發作的時候,就會憤怒。
但是猜到這一點,一點用處也沒有。
高成崢淡淡的道:“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他們說,我們就在石料廠,讓他們去救呢?”
他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
他頓了一下:“總之,再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你們還做不到,那不如……再嘗點新東西?”
這話一說,連高成崢的神色都難看了起來。
隨即,葉望君接到了一個電話,青年壓著聲音質問:“你到底想乾什麼?好好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警察引過來!你想死嗎?”
葉望君聲音輕飄飄的,“好玩啊!你不覺得,讓他們自己打自己,很好玩嗎?”
“自己打自己,隻怕還得搭上我們!”青年怒道:“你想死,彆拖著我!”
“那你走呀!”葉望君輕鬆極了:“我又沒有求你在這兒!”
青年沉默了足有兩分鐘,才一字一句的道:“你真以為你自己很厲害了?沒有我,你能活幾天?”
葉望君甜甜的道:“可是,我不怕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