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三合一(2 / 2)

柯凡趕緊應道,“師妹放心,我知道輕重,我一定不會借用外物提升修為。”

身為始道峰上的資源批發商,他若借用外物提升修為,修為絕對遠不止練氣三層後期。

不過他雖沒有借用外物,外人也都認為憑他的五行靈根資質,能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能擁有接近練氣四層的修為,絕對沒少服用丹藥。

柯凡也不確定自己能有這種修行速度,到底是因他的真實資質好,還是因為兩位老祖為他準備的功法好。

看到霍沅等同期弟子的修為已先後突破到四層,林師兄等先入道修行的弟子,修為甚至已晉入到練氣六七層時,少年人的好勝心,的確曾讓他心生燥動,猶豫過是否要借外物促進一下修行速度。

畢竟宗門已為他將父母遺留的功勳值和遺產澤追回大半,在他入宗半年後,就直接給了他。

哪怕他向宗門提出申請,請求宗門退還樂承義夫妻為他耗費的的那些功勳,他可使用宗門幫忙追回的功勳子弟遺澤,他的身家依舊十分豐厚。

再加上他在始道峰上做生意,雖然賣的都是初低階修煉物資,卻因客戶群體龐大,消耗能力還都很強,即便走薄利多銷的批發路子,所賺利潤依舊驚人。

而且除了搞批發,他在樂青怡的建議下,還在南山與北山的中間區域,向峰裡租了一大塊場地,建設成多處更具針對性極限訓練場,其中還包括十座可對戰的擂台。

靠著出售訓練場門票,收取打擂台的報名費,他又賺了一大筆。

即便這門生意除了要交大筆租金,還需支付請上師當陪練,為幫忙做事的弟子付工資,給守擂成功的同門發獎金等成本外,他還單方麵堅持要給樂青怡支付一筆分紅,卻依舊很賺。

所以他算是這始道峰上最不缺修煉資源的那個,但是柯凡一想起樂青怡對修行的態度,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就歇了,他可不想讓對方失望。

直到難得聚到一起的兩人分彆,樂青怡也沒有告訴對方自己修為提升特彆慢的真相。

早在正式入道後不到半年,她便發現自己的神海中有異,自己修煉的靈氣,有相當一部分都被神海吞噬。

可她每次將靈識耗儘,也沒在神海中找到異常之處,這般努力一年多,直到她晉入練氣二層,因得到反複鍛煉,本就遠超同階修行者的靈識得到大幅增強後,她才確定神海中的異常所在。

那是一顆蛋,一顆生機極其微弱的蛋,她對那蛋的來曆有所猜測,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將那顆蛋給弄出來,連挪個地方都不行。

確定那蛋除了會自主吸收她修煉出的靈力,沒有什麼其它負麵影響後,樂青怡隻得暫且作罷。

若對她父母與柯凡說了,也不過是徒惹他們擔心而已,畢竟事關神海,他們誰都幫不了她。

主峰中殿內,隨著這場定期舉行的宗門議會臨近尾聲,高坐上首的三位老祖正待先行退場,就聽到下首一位長老道。

“恭請宗主與二位太尊暫先留步,弟子還有一事要稟。”

猜到他要說什麼的另一位長老試圖製止。

“白長老,不過是始道峰上的小事,何必又要驚擾到宗主、太尊?”

許謹元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卻冷著臉開口。

“宗門之事無小事。”

宗主秦謹為有些無語的瞥了眼這位隻在人前裝模作的師兄,雖沒出聲,但他選擇留下,就代表著他的態度。

另一位郭太尊雖也覺得始道峰上的事拿到這種場合討論,確實有些興師動眾,但是宗主既然默認允許,他當然也不好有異議。

見三位老祖都沒拒絕,白長老心中大喜,趕緊雙手奉上一枚玉簡。

“啟稟太尊,自從始道峰上盛行修煉之風後,這位柯姓弟子便趁機大肆斂財,大量販售修煉物資也就罷了,他還在峰上私開設這等收費的訓練與打鬥場所,將多位上師都牽連其中,如此不務正業,有負宗門設置始道峰的苦心,實屬罪不可恕。”

郭太尊有些驚訝,將對方手中的玉簡攝入自己手中,查看過裡麵的內容後,差點忍不住當場露出驚色。

用控物術將玉簡轉交給宗主的同時,不動聲色的給其餘二人傳聲道。

“我不過離宗三年,這始道峰怎麼就變得麵目全非了?”

許謹元端著一張嚴肅的冷臉回道,“豈止是始道峰?你很快就會發現,全宗上下都已大變。”

雖然早知道柯凡在始道峰上的動向,但是宗主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那麼能折騰,這兩年賺的靈石,連他都忍不住有些側目。

回想一下,彆說他在對方這個年齡與修為,就算是他晉入金丹期後,好像沒有在短短兩年內,就賺這麼多靈石的能力。

看到玉簡中分門彆類的記錄著柯凡在過去兩年中,在始道峰上售賣出的物資數額,所賺取的利潤,以及柯凡租地開場子後的種種進帳,秦謹為的心情有些複雜。

但他是沉默的將玉簡傳給許謹元,沒有想要表態的意思。

而許謹元在看完玉簡內的記錄後,差點忍不住當眾失笑,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要在人前保持威嚴。

“嗯,這個名叫柯凡的弟子,確實有些不像話!”

有這麼賺錢的生意,都不知道聯係他合夥,虧他在給對方傳功法時,還曾特意留下可聯係自己的通訊玉符。

雖然是為方便對方在修煉遇到難題時,可以聯係他解惑,結果那小子竟然一次都沒用過通訊玉符。

白長老聞言,以為許太尊也對柯凡有意見,正覺暗喜,就聽見許太尊突將話風一轉。

“白長老有心了,既然你已讓人收集這麼多證據,應當知道他都犯了哪些峰規吧?一定要按規重罰,絕對不能因為他是始道峰上的新弟子,就縱容他!”

此話一出,殿內眾長老臉色各異,大多都是強忍著笑容,若非許太尊是冷著臉,用嚴肅無比的聲音說出這番話,他們肯定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眾長老都知道,許太尊執掌宗門法紀,隻負責處理宗門內外的一些重大事件,確實不會在意各峰頭內部的峰規製度。

畢竟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早在發現柯凡的那些運作後,許謹元就曾特意查過始道峰的峰規製度,然後發現那小子完全是在鑽峰規製度的空子,竟沒有一項違規的地方。

其他各峰還有限製私自買賣的規則,始道峰上卻沒有,向峰裡租場地開私人場子的事,更是擎蒼宗傳承一萬多年來,從不曾出現過的新鮮事,當然也就沒有規則限製。

白長老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回稟許太尊,各峰皆禁止私鬥,那柯凡卻私設擂台,鼓勵弟子們私鬥,實屬嚴重違規。”

另一位長老卻接過話道,“白長老這麼說,就過分了,在下對始道峰上的事,也略知一二,那設有擂台的區域被命名為競技場,奉行的是友誼第一、比試第二的原則,怎能被定性為私鬥呢?何況擂台上每有比試,都會吸引許多弟子旁觀學習,明明是值得在全宗推行的競技方式。”

白長老怒視著說話之人,正因這些人的阻撓,他提出要整治始道峰的建議,才會被一再擱置,不得不在這等商議宗門大事的例會上鬨出來,希望能得到上尊們的支持。

許太尊直接冷著臉皺眉,揚了下手中的玉簡。

“不違規?既然不違規,盯著人家一個小弟子做什麼?眼紅人家賺的靈石?”

聽出許太尊的不悅,殿內眾長老迅速齊聲請罪,始作甬者白長老更是緊張不已。

他以為宗主與二位太上長老看了玉簡中的內容,知道那個新弟子不思修行,在始道峰上大肆斂財的行為,肯定也會有意見。

畢竟那些本來都該屬於宗門所有,現在卻被一個小弟子獨自占去。

沒想到唯表態的許太尊所關注的隻是對方違不違規,絲毫不在乎他所看不慣的那些,讓白長老下不了台。

還是宗主比較厚道,神色平靜的開口道。

“始道峰在近兩年變化頗大,過去的一些規則確有不到之處,宗門修煉重地,放任一位弟子此般行事,也確有不妥之處,但此事並不違規,宗門便不宜乾涉,待到此屆弟子在始道峰三年期滿後,由徐靖中師侄負責協調訓練場之事,始道峰可重新製定新規。”

話音落下的同時,宗主的身影就已消失,郭太尊與許太尊也在眾長老的恭送聲中離開。

離開中殿後,兩位太尊直接來到宗主所住的擎天宮。

“光聽你們打機鋒,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始道峰上出了個人才啊,這才多大,就能如此擅長經營之道。”

許謹元正想開口,郭太尊又補充了一句。

“實話實說,彆想糊弄老夫,你們兩個看到玉簡中的內容時,老夫感應到了你們的情緒波動,你們肯定知道那小子。”

“也沒什麼可說的,那小子是功勳子弟出身,父母雙亡,卻被宗門苛待,入宗時當眾鬨了一出,剛好被我與秦師弟注意到,就關注了一下。”

秦謹為點頭道,“我便順勢讓徐靖中負責徹查宗內弟子戰隕後,遺澤與撫恤被侵占,至親遭受欺淩與打壓的現象,確實查出不少類似事件,不僅需要調整原本的相關規則,還需進行後續關注,否則,類似事件還將層出不窮。”

聽到宗主張口就是宗務,郭太尊趕緊強調主題。

“宗主,這些先放到一邊,我認為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那小子肯定還有什麼特殊之處,要不然,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讓他們對他另眼相看。”

眼看糊弄不過去,許謹元隻好坦承道。

“我們覺得那小子挺精明,就關注了一下他的資質,發現他並不是普通的五行靈根,而是潛質極佳的混元靈根,考慮到這種靈根的特殊,宗主不忍看著這小子被蹉跎,就為他尋了套混元無極訣,投入這麼大,平時肯定要特彆在意一下。”

郭太尊這才滿意,“這麼說來,他在始道峰上做生意的事,也是你們有意縱容的?”

“怎麼會?除了那套功法,我們再沒給他提供任何幫助與乾涉,他在始道峰上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聽得出許謹元說得都是實話,郭太尊不禁有些欣喜。

“這孩子是個好苗子啊,老夫與他十分投緣,合該讓他拜在老夫門下,當老夫的親傳。”

郭太尊是在宗內排名第二的太上長老,不僅執掌宗門的財務,還負責代表擎蒼宗與其他宗門、國家商談界內某些資源的分配問題。

所以在郭太尊看來,擅長經營、會搞靈石的柯凡,確實是個非常好的苗子,有意培養他往這方麵發展。

許謹元迅速回道,“遲了,那小子怎麼也輪不到許師兄門下,宗主為他備的功法,就算宗主無意,還有師弟我呢,畢竟我也曾為他的功法出過力。”

修行界向來重視因果緣分,明知道這兩位已經關注上那小子,郭太尊還說出那種話,不過是半真半假的試探,看能不能先下手為強,將人預定下來。

知道這兩位也有意,不隻是因為惋惜對方的資質,才會幫那小弟子一把而已,郭太尊也不強求。

等到郭太尊離開後,許謹元才歎道,“郭師兄對彆人情緒感知,真是太敏銳了,若讓他知道那丫頭存在,肯定要硬搶。”

柯凡得了他們給的功法在前,隻要他們不願鬆手,誰都沒機會搶。

但是那個心性尤其通透,卻又精明厲害得讓人無從下手的女弟子,他們想要收到自家門下,就很容易彆人盯上了。

“那丫頭一心向道,不會願意操持俗務。”

許謹元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她不願操持不要緊,反正我們擎蒼宗有的是會做事的人,隻要她能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幫忙出出主意就行,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所思所想總能突破現有的框架,另辟蹊徑,希望柯凡能從她那多學幾手本事,那個傻小子就是個願意做事的。”

自打知道是他們高估了柯凡,在其背後還另有其人後,他們就關注上了樂青怡。

隻是相比較柯凡,樂青怡的生活實在泛善可陳,是他們最熟悉的那種單調而又枯燥的苦修日常,又不宜時刻近距離關注,他們隻好又將重點關注放回到柯凡身上。

畢竟這位是樂青怡除了她父母,唯一放在心上,會不時從旁提點一番的人。

所以當他們知道柯凡在始道峰上租地,開了個極具特色,生意極為火爆的特色訓練場時,就知道肯定又是樂青怡給他出的主意。

活了數百上千年,宗主與許太尊識人無數,當然可以看得出來,柯凡雖然是個聰明機靈,還很能乾的小弟子,卻不算有多罕見。

好在柯凡聽話,尤其願意聽那樂青怡的話,行動力強,才能在小小年紀就取得如此讓人矚目的成就,甚至到了令某些長老都眼紅的地步。

與此同時,他們還關注了一下樂青怡的父母,然後就知道了她的母親柳素英,正是研究出能讓風靈草增產的秘術的弟子。

在柳素英回宗之後,蒼陽峰頂著天木峰的壓力,堅持將她留在蒼陽峰自己的種植園內,短短兩年時間,就已相繼研究出五種培育珍稀靈植的秘術。

柳素英帶回的根繁殖、葉繁殖、莖繁殖、厚培、水培、靈培等,一係列讓人難以想象的育苗或增產方式,不僅是讓蒼陽峰的靈植園接連取得重要成果。

她上交給宗門種植手劄,也給天木峰打開了思路,因那邊研究靈植的經驗積累更為深厚,人手也更多,在過去兩年內的收獲也更大。

這麼一位在過去七十年中,雖曾擁有一些種植經驗,卻不曾專注鑽研種植技術的弟子,在生下一個女兒後,突然變成一個極具天賦的種植天才,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違和。

且其所取得的種植秘術,都來源於那些堪稱是奇思妙想的育苗方式,這讓知道對方的女兒是樂青怡的兩位老祖,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與其女兒有關。

在樂青怡的身上,他們最在意的不是她那聰明強勢善謀劃的本事,而是她的言行所展現出的思想觀念,實在很獨特,能給他們帶來一種非常玄妙的超脫感。

他們見過很多一心向道,很自律的苦修之士,那些人的身上往往都會透著野心與目標。

但是樂青怡不同,她明明也過著孤獨的苦修生活,周身卻充斥著生機與活力,給人留下的是一種非常積極向上的印象,讓人相信她是真心在享受修行。

所以她說的那幾句能讓全宗上下都受影響的話,真的很能觸動人心,連他們都不得不認同。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是始道峰上的這屆弟子確定去向時間,依許謹元的想法,當然是將樂青怡與柯凡都提前預定到自家門下。

他與宗主師出同門,皆是主峰一脈,不管這兩人拜入誰的門下,或是一人收一個都行,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到其他人手裡,被給耽誤了。

“我曾‘聽’到樂青怡對柯凡說,不是隻有輕鬆安逸的生活讓人難忘,共克時艱的經曆往往會更加讓人銘記,柯凡隨後就在他的訓練場中,增加了可組隊競技的訓練方法,不僅很受歡迎,訓練效果也很好。”

許謹元有些狐疑的看著對方,“說實話,你是不是直接在始道峰上安置分/身了?”

宗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我打算讓聞道閣於近期組織一場大比,分個人比試、團體比試、班級比試三項,應該會很有意思。”

“你是認真的?”

突如其來的這個決定,讓許謹元瞬間忘了自己的問題。

“宗主,你不覺得宗門上下,尤其是始道峰上的修煉之風,已經到了極其盛行的地步,實在不需要我們再去給添柴加火嗎?”:,,.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