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找來找去,陸玉顏都沒找到能讓她滿意的好方法,她可不想用自/殘或是有損聲譽之類的方法離開。
畢竟陸玉顏知道東臨皇朝在這個書中世界的地位,她能有幸進入聖安學院,哪怕隻是下院,也算是為她鍍了層金,走出去會讓人高看一眼。
不然她就隻是臨虛城城主府的一名庶女而已,這個身份不僅會為她帶來她那便宜爹的嚴格管控,還有可能落得個被送去皇都某位權貴強者府上的命運,受人輕視。
怕什麼來什麼,很快,他們這批小弟子就迎來了將要舉行考核的消息。
陸玉顏本就對那些課業不感興趣,學得越來越艱難,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分心它顧,學業拉下的更厲害,連作業都是靠著餘倉等人幫忙‘講解’,才能勉強完成。
如今要考核,在教席們個個都是修行者,能用靈識監/視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的情況下,陸玉顏縱然擁有著非常豐富的‘摸魚’經驗,在這裡也沒有施展之機。
知道陸玉顏這一兩個月來,將大量時間都花在他們院的藏書館內,眾人還以為她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成績不好,去藏書館裡私下努力去了。
可是從陸玉顏自己完成作業的難度越來越大的表現上,卻能看出在這些課業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餘蒼等人不禁安慰道。
“玉顏,你不必壓力太大,我們畢竟是修行者,就算學不好這些與修煉無關的課,院裡既然將我們錄入了,應當也不會將我們趕回去。”
陸玉顏卻從這番安慰中聽出‘若考得不好,說不定有可能會將他們趕回去’,不禁雙眼一亮。
這好像也是她能離開下院的機會啊,雖是被接來的,但她若因成績不佳而被逐出下院,肯定不會再派人送她回臨虛城了吧。
“聖安學院有過因弟子學習進度不佳,而將人淘汰出去的先例嗎?”
餘倉等人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紛紛安慰她沒有,讓陸玉顏十分無奈,不過即便如此,她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既然考不好的最壞結果可能是被逐出去,那才是她求之不得的結果,還能讓她從這些一看就頭大的課業中解脫,她根本不用著急。
抱著這種不宜宣之於口的期待,迎來考核後,陸玉顏倒也沒有做出特意交白卷的舉動,但她也是真不會。
這裡的教學進度非常快,她原本還能勉強跟得上的三門課,也因她在後來近兩個月的時間時,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些學習而被落下。
更彆說是她本就學不進去的那兩門課,她更是隻有對著那些連題目都看不懂的試卷發呆的份。
即便早看出陸玉顏進入下院後的表現,與她在參加大選考核時的水平嚴重不符,成績肯定不會好。
但是真正看到她那被空了大半,寫了一小半也大多都是瞎填亂寫的內容時,負責為陸玉顏所在的班級授課的陳教席還是有種被頭腦發黑的感覺。
因為通過這考核結果,不難看出她平日裡交上去的那作業並非出自她
自己之手,要不然,對方絕對不會交出這麼一張讓人匪夷所思的答卷。
修行之人首重修行,尤其是對他們聖安學院這種盛行君子之風,以作風清正的學院派修行者自居的修行者而言,更是如此,不在各種比試中作弊乃是默認的基本操守。
事情被上報到王院首那邊,他隻是歎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沒必要再追究什麼,反正以她這成績,肯定不適合留在新學園這邊了,問問她本人的意見,是回原籍,還是去其他園,清園那邊,她是不用想了。”
陳教席猶豫一下,還是問道,“那麼,是否要追究幫她完成作業的孩子?”
“可以調查一下,若是主動或是有償幫忙,無論其成績如何,都將其視為同犯,調離新學園,若隻是出於幫助同學的好意,也要警告其引以為戒。”
陳教席恭敬的應下,他知道都有哪些人與陸玉顏走得近,大多都是新學園中的佼佼者,陸玉顏這個禍首也就算了,他可不想看到那些孩子受牽連。
畢竟他已仔細查閱過陸玉顏的作業,看得出來,那不像是由彆人幫忙直接代寫,更不是抄襲。
若非如此,他們這些教席也不至於從對方上交的作業中,就能發現她越到後來越跟不上的事實,隻是所有教席都沒想到,她竟能差到如此地步而已。
清園那邊主修的是文道,對學子的人品道德心境要求極高,不管這個陸玉顏是以什麼方式作弊完成的作業,都已表明她的品性有瑕疵。
陸玉顏還不知道隨著她的真實水平曝光,她利用前世的某些豐富經驗,敷衍著完成作業的事情,也已曝光,還差點連累了幾位一直想要幫她提升成績的同伴。
她知道自己這次考得非常不好,所以她是懷著既矛盾又有些期待的心情,等待上邊的結果。
矛盾的地方就在於她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聖安學院,卻在與此同時,又舍不得這個身份,期待的當然是可以早些從那些非人的課業中解脫。
被陳教席派人將她召過去,問起她的作業時,陸玉顏沒有隱瞞。
“……弟子記住他們教的解題思路後,就照著那種方式生搬硬套,但是弟子在這些課業方麵實在沒有天賦,聽同學們講時,有種懂了的感覺,隻是過陣子就忘了。”
見真相比預期中的要好些,讓陳教席稍感安慰。
而陸玉顏坦然講出自己的做法,絲毫沒有羞慚之類的心虛反應,則讓他意識到,這位壓根就沒認識到這種行為不當,隻得態度嚴肅的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