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祖親自安排的事,效率當然很高,不到三天時間,就已確定好一批人選。樂青怡也在這段時間中,看完五門新學的最新教材,並備好課。
與此同時,上院中的某些消息靈通,且有心關注天桂居動向的弟子們,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紛紛拿著他們此前不曾在意的新學教材開始預習。
有人僅看教材,就能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書中某些內容挺有意思,或是對某些內容生出質疑。
有人則是看著頭大,隻覺得書上那些字單看他認識,組合到一起後,他就不認識了,有種頭暈腦脹之感。
例如柳文浩,見他看個書看得苦大仇深,私交甚好的同門不禁勸道。
“柳師弟,教席們說了,學這個與修煉無關,還需要天賦,不是要勉強所有人都學,你既然感到如此吃力,就表明你在這些方麵沒有天賦,不學就是了,何必要為難自己?”
即便知道對方是好意,柳文浩也不愛聽這種話。
“胡師兄,你將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既然上麵大費周折的要推行這種新學,還是由那位親自教,就表明這些新學的內容肯定不簡單,與修煉沒有直接關係,卻有可能存在間接關係,我不學,我將來就有可能落後於人。”
聖安學院弟子間的競爭十分大,這也是魯老祖等人在此前一直看不上擎蒼宗,喜歡抨擊擎蒼宗的弟子太過散漫的原因。
沒等胡師兄開口,他們的另一位同門就已開口道。
“柳師弟沒說錯,聽說柴星遠他們知道消息後,已經給去前線駐地的那些人發訊息了,召人趕緊回來,他們可能知道的更多,肯定有這麼重視的原因。”
聽到這話,再也沒人說什麼‘不學’的話了,正如柳文浩所言,他們可不能落後於人,尤其是某些人,即便他們其實看書看得也很頭大。
樂青怡不在乎聖安學院這邊能選出多少有興趣,且有天賦學習的人,對她而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怕隻能在這邊教出幾個,將來肯定也能讓新學在這東臨皇朝發芽生根。
即便是一個都教不出來,新學遲早也能以擎蒼宗為中心,逐漸向外擴散,傳播到東臨皇朝,乃至覆蓋全界,都不過是時間上的早晚問題而已。
當然,樂青怡自信由她親自教,怎麼也不至於顆粒無收。
到了約定的時間,看到下方端坐在人群中的那些熟悉麵孔,樂青怡已是見慣不怪,熟練自如的直接開講。
倒是下方那些真正通過兩個硬件條件選出來的弟子,發現院內那群百年內最出色的天驕們在此聚集大半後,都感到壓力有點大。
尤其是那些因資質較差,在修煉方麵注定無法取得大成就,在師長的建議下,想來學這新學試試的弟子,心都有些慌。
去擎蒼宗‘進修’過後,在聖安下院的新學園中當教席的人,也都有在現場。
新學園的教學效果不理想一事,他們自己的感受最深,畢竟他們曾見識並了解過擎蒼
宗那邊的情況。
而他們也確實有將擎蒼宗的人教他們的內容,一字不漏的直接教給新學園的弟子,實在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隨著樂青怡正式開講,在場所有人在短時間內,就被台上人吸引走注意力,再也無暇多想其它。
考慮到時間問題,樂青怡不可能像之前在擎蒼宗時那樣,耐心而又細致的連續講很多天。
所以她隻能選擇采取儘量速戰速決的方式,挑重點講,爭取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帶入門。
樂青怡不知道的是,當她在聖安學院重拾老本行,為現場多達四位數的聖安學院弟子講課時,下院也對陸玉顏正式下達了處罰通知。
為了儘量公平的處置所有涉事弟子,聖安學院雖已公示處罰決定,但在真正執行時,還是需要考慮多方麵因素,要儘量做到不冤枉每一個無辜的弟子,不放過每一個涉事弟子。
對於涉事弟子的處罰,也會根據其涉事程度決定處罰力度。
因為這裡麵還要考慮到院方也要負一定責任,有些弟子是因相信聖安學院,才會聽信安子如等人的安排。
陸玉顏雖然算是此次事件的導火索,但她入聖安下院不到半年,被調入藝園不到一個月的事實,使得負責清算此事的執事們,在對她的判決一事上起了爭議。
經過審訊,眾人才發現她是真心認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藝術’,不僅不視自己的作品被傳入那些風月之地為恥,甚至還引以為榮,認為這是讓她的作品發揮出藝術價值的體現。
也就是說,陸玉顏並不像其他大多數涉事弟子般,為謀私利,明知相關行為會有損學院的聲望,仍選擇去做,或是有意去做,她就是思想與觀念認知與眾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