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不是掰飭這些的時候,忙推一把蕭小栓,“快,趕緊跑回去叫你爹推一車茅草過來,隔壁那老娘們兒要是問起來,就說接你四嬸。”
“誒!”蕭小栓被他奶鬨得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並不妨礙他跑得飛快。
“搭的路過的馬車。”宋恩禮強撐著站起來,兩條腿累得直哆嗦。
王秀英心疼壞了,一直扶著她。
也就四五分鐘光景,蕭建業反拖著獨輪車急急忙忙跑過來,“娘,咋了?”
“先彆問那麼多,把這些東西搬上車。”王秀英讓他卸了一半茅草下來,把宋恩禮帶回來的東西全都裝上車,又用剩下的一半茅草蓋在上麵。
他娘不讓問,蕭建業自然不敢多問,跟老牛似的悶聲不吭的把獨輪車推回家。
王秀英都不肯把獨輪車停院裡,直接讓蕭建業推進正屋,把門吱呀一關。
昏暗的煤油燈下,滿滿一布袋大米,兩罐頭瓶大豆油,兩罐頭瓶白糖和一大匹黑色嗶嘰布震驚了蕭家所有人!
“紅旗啊,你哪來弄來的這老些東西啊?”彆人不知道,王秀英可清楚著,這閨女來的時候包袱被偷了,啥都沒剩下,唯一的五十塊還是今天他們家老四讓人捎來的。
五十塊錢雖然多,但不見得就能買到這麼多東西,縣上好幾處副食品商店都斷供應了,而且也沒那麼多票,再者像大米這樣南方產的精貴細糧隻在過年時才限量供應,尋常人根本吃不上。
宋恩禮一早便想好說辭,不慌不忙道:“我用珍珠首飾換的,本來拿黑市上都說不值錢,也該著我運氣好,在路上救了個昏厥的老太太,這老太太的兒子好像在市裡當什麼大領導,一直想找南洋的珍珠磨粉跟他娘做藥,就全都買了去,他也是感激我救了他娘,所以才給了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