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當乾部的,這話說出來要道理有道理要公平有公平,大部分社員並不反對。
養豬這活輕省,工分低,一天乾下來撐死六個工,隻能算個半勞動力。
當然也有舍不得白給宋恩禮工分的,因為有工分就意味著要分隊裡的糧,本來收成就不好,再一分,大家的口糧豈不是更少?
聽到消息趕來的劉寡婦就自甘當起了出頭鳥,聳著兩片尖嘴唇,“我說大隊長,這野豬本來就是咱大隊山裡打的,憑啥給她算工分?再說她又不是咱大隊的人!”
“放你娘的屁!我兒媳婦不是咱大隊的還能是隔壁大隊的?”王秀英聽劉寡婦說話就來氣,上去就要動手,得虧好幾個人拉著。
如果說以前王秀英護著宋恩禮多半是看在她老兒子的麵上,那麼現在,她對大閨女是徹底信服了。
誰家兒媳沒過門就拿自己的首飾貼補家用?誰家兒媳能隨隨便便打死一頭大野豬?誰家兒媳長得這好相貌?還會給人看病……
彆說一隻手,一雙手都誇不過來!
“就是,我也不同意,野豬是集體的,不能給她算工分!”趙春蘭也站出來道。
陸續的,好幾個喜歡占小便宜的婦女也紛紛幫腔,可把王秀英氣得夠嗆。
“嬸兒不著急,咱聽老舅的,老舅是大隊長,他說啥就是啥。”宋恩禮拉著王秀英,不慌不忙的把皮球踢給王寶生,“老舅,我不要糧,您看著分就成。”
本來她也沒打算要錢,隻是看不慣劉寡婦她們這德行,做個順水人情給王寶生也好,但願上戶口時他能給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