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眯上眼,臉上沒啥情緒,但語氣明顯要比剛才沉悶許多。
他這樣說,宋恩禮反倒猶豫了。
她心裡清楚,不論她是離開這裡還是留下來做蕭和平的妹妹,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會更加落人口舌,而且她覺得蕭和平之所以決定這麼做,多半還是因為他覺得毀了她的名聲,因為愧疚。
“這事等過段時間再說吧。”不能因為一個戶口一份穩定就把人往死了坑,這種不地道的事情她做不來。
宋恩禮掰開他的手,抱著椅子上的臟衣服出去。
晌午時候還紅豔豔的大太陽,一會兒功夫已經沒了影兒,烏雲陰沉沉的,風一刮,溫度就下來了。
孩子們都沒出去,連最貪玩的蕭小鬆都老實的在院子裡呆著。
王秀英正在收拾幾顆從地窖裡搬出來的白菜,準備把已經蔫掉的醃做今年的鹹菜,看宋恩禮抱著臟衣服,忙叫住她,“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明兒再洗吧,免得淋著。”
這場雨,王秀英可是念叨了好幾天,但一直沒下來,宋恩禮也沒在意,再說她著急把小狼放回白針山,拿了個木桶裝臟衣服,順手連蕭和平早上換下來的軍裝也一並塞裡麵了,“沒事的嬸兒,就兩件衣服,我隨便搓搓就回來。”
“那叫小栓跟著,給你打個傘也好。”
王秀英說話間已經起身,從正屋拿了把泛黃的油紙傘出來,“小栓……”
“不用了嬸兒,我自己拿著就好了,萬一真下雨了不得淋著孩子。”宋恩禮趕著蕭小栓沒來前,自己先拿了油紙傘。
王秀英又叮囑,“那你小心著點,要是拿不動就先回來,待會兒我讓和平去幫你端。”
“唉,知道了。”
宋恩禮抱著木桶出了院子,走到沒人的地方便往空間一收,全都交給洗衣機,否則去一趟白針山回來,彆說一桶衣服,一條內褲她也洗不完。
白針山因為傳說有狼和野豬,從來也沒社員敢往這兒來,這會兒天色又要下雨,更是人跡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