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這是?”王秀英給他拿了乾淨衣裳進去,後麵跟著周家仨兒媳。
蕭和平已經把宋恩禮放到炕上,正在給她脫鞋,“摔河裡了。”
“摔河裡了?”周娟把雙眼瞪得賊大,“咋這點兒背,才剛掉過河裡就讓野豬攆,這又摔河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周娟的話,讓屋裡除了宋恩禮之外的所有人皆齊刷刷變了臉色,一時間竟沒人接茬,蕭和平手上一頓,雖然沒說什麼,但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王秀英更是好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把周娟推出去,“去去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滾出去看灶去!”
周娟估計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委屈的撇撇嘴走了。
“娘,您幫她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我去找老舅借馬車,得送醫院瞧瞧。”蕭和平用乾毛巾給宋恩禮包好頭發,又搬了爐子進來生火。
雖然馬上就要立春,但北方的天氣還沒有正經暖和起來,這又是掉水裡又是淋雨,萬一得了風寒就麻煩了。
王秀英連聲說好,給他拿了把傘讓他趕緊去。
“蕭和平。”躺炕上半天沒動的宋恩禮突然伸手揪住他衣擺,“不要去醫院。”
她想起來自己有萬能的空間,進裡麵待一會兒比去什麼醫院都管用,又何必叫他們這大下雨天興師動眾的來回折騰。
她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樣子,看在蕭和平眼裡可真真是應了那句“傷在她身痛在他心”,他俯身她額上探了探,儘可能的溫柔語氣,“聽話,不去醫院我不放心,萬一傷嚴重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