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英拿著葫蘆瓢又是往盆裡裝熱水,又是給宋紅旗泡紅糖薑湯,順便把二丫從河邊抱回來的宋恩禮丟的木桶裡的衣服也給晾了,就是不搭理他。
信不信邪的,她都不能點這個頭,在她眼裡,宋恩禮就是唯一那根能救她老兒子的稻草,她除了緊抓著不放,彆無選擇,更何況這閨女確實討人喜歡,她是打心眼裡舍不得放棄。
知子莫若母,同樣的,知母莫若子。
可是再知,該說的還是得說,“娘,大隊裡不是還有兩間空院子嗎?回頭您跟老舅說說給勻一間,錢我出,另外給紅旗再上個戶口,叫她搬出去住吧,以後您多幫襯著點,她一姑娘家不容易。”
蕭和平前思後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
就像大嫂說的,又是掉下河又是被野豬攆,今天又摔河裡了,統共也才來了那麼幾天,往後還不定出啥事,而且大部分時間他都不在她身邊。
所以再喜歡又如何,他隻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著,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完全配不上她……
王秀英把葫蘆瓢在灶上一摔,“我不答應,乾啥就聽你大嫂胡說八道。”
“大嫂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裡有數,紅旗她不能住咱家……”
從後院回來的蕭小栓正抱著柴火準備進去,可是把兩人的爭執聽了個齊全,連柴火都沒來得及擱下,掉頭就跑去宋恩禮那屋。
“小嬸嬸,不得了了!”他又怕動靜大了把大人們招來,隔著門板把聲音壓得鬼鬼祟祟。
宋恩禮才剛擦過藥躺空間休息,聽到蕭小栓叫她,忙起來給他開門,“咋了?”
“小嬸嬸,四叔要把你趕出去,都跟奶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