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說你手藝好,讓你幫忙給醃一下。”蕭和平把網兜放桌上,將特供酒票掏給宋恩禮,“這也是師長給的。”
果然,宋恩禮一看到這玩意兒就高興得不得了,四下張望見外麵走廊沒人,直接在他臉上貼了一下,“蕭和平你對我真好。”
媳婦難得說好話,蕭和平聽得心裡美滋滋的,不過還是沒搶功,“那是師長給的。”
“你要是不說師長能知道?”為了給她弄票,這傻子肯定把整個師部問遍了吧。
宋恩禮把網兜裡的白菜辣椒麵統統裝他們家洗碗的木盆裡,又抱了隻空的醬菜壇子,“我下樓去處理,你先睡會兒。”
“一起吧。”
“不行!”他要是跟著,還咋從空間往出拿東西?
“那晚點再弄,我想跟你說說話。”
宋恩禮憤憤把木盆放下,“斜對門那麼大一雙眼睛盯著,咋說呀。”
蕭和平提醒她,“咱不是還有兩張電影票,要不看電影去?”
他不說宋恩禮差點都忘了,忙從小挎包裡找出來,“也好。”
蕭和平喜歡吃零食,所以出門前她在小挎包裡裝了不少瓜子點心,又放了倆大蘋果。
這蘋果還是昨天盛利拿來給她的,空間裡的水果她一直也沒找到機會拿出來,平時隻能靠水果罐頭補充。
兩人下樓時,鄭豔麗還特地開門出來看了一眼。
電影就在省大劇院樓下,那裡建國前就是電影院,門口立著兩根挺大的羅馬柱,地方挺氣派,就是年頭久了,看上去很是老舊。
雖說電影票隻要一毛錢一張,但在這種吃飯問題都還沒解決的時候,看電影真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因此那小小的放映廳也成了年輕人最向往的地方,不僅僅隻是遺憾,更因為這是唯一一個能光明正大談戀愛而不被人舉報作風問題的地方。
不過也正因為此,逃票的不少,所以電影廳特地在門口弄了個專盯逃票的保衛,跟檢票的一左一右站在放映廳門口,好像倆門神。
政委給的是部隊福利票,專供內部使用,有了這個票不管啥時候看啥電影都成,而且不要錢。
蕭和平拿著這兩張票直接領著送恩禮進去,惹得拿著個必須自己買票的年青人羨慕得不得了。
隻可惜今天放的是《永不消逝的電波》,宋恩禮不是很感興趣。
放映廳不大,估計也就三十來平,裡頭的裝修基本還是民國時中西合壁的風格,三三倆倆的青年男女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就是不知道關了燈後……
宋恩禮大大方方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反倒是提議的蕭和平有些不太自在,一板一眼的坐在那兒,兩隻手平搭在大腿上,指尖貼著燙得筆直的褲縫,緊張得好像在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並不知道在這個年代男女來看電影,比幾十年後去開房曖昧程度上隻增不減,也就不能明白為啥蕭和平出門前要特地換身衣裳。
“你看過這個電影嗎?”她問。
“看過。”話剛說出口,蕭和平又馬上解釋,“部隊裡組織看過。”
宋恩禮用小挎包遮著,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勾了勾,低聲笑他,“乾啥,怕我誤會你跟彆的姑娘來看電影?”
而與此同時,頂上的燈也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