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暗罵了聲。
要說蕭小樹不是受劉芬芳指使故意把蕭小栓支走,打死她她也不信。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十二歲了還不懂是非黑白,隻能說這孩子已經無藥可救,就像蕭和平說的這樣的侄兒不要也罷,免得給自己添堵。
“沒事,那你先去玩吧,回頭我領你四叔回家。”宋恩禮摸了個大橘子給他,“彆叫人看見了。”
“唉!”蕭小栓歡喜的捧著跑開。
宋恩禮吹了聲口哨,阿五飛過來落在她肩頭,嘴裡叼著一隻活奔亂跳的野兔子,一鷹一兔子,快要把她肩頭壓塌。
“你先回院等我。”她打發阿五走,自己跟在後麵。
待她進門,野兔子已經到蕭和平手裡,阿五正攏著翅膀在地上跳來跳去把雞攆得到處跑。
“著急忙火的找我乾啥?”宋恩禮進院,習慣性將門關上。
蕭和平一隻手拎著兔子一隻手拄著拐棍,看上去有些不安,“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說啥?”
“你先跟我進來。”他把兔子丟院裡跑,叫阿五看著。
宋恩禮打了盆水給他洗過手,扶著他進屋,“到底咋了,神神秘秘的,你偷·人被人男人堵炕上了?”
“說啥呢。”蕭和平被她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神情有些慌亂。
“偷·人”倆字過於敏·感,他有點害怕他媳婦會把劉芬芳主動送上門勾·引他說成偷·人,這種事情除非當時他媳婦本人在場,否則光靠嘴說還真說不清楚。
但他不想再在這些事上對宋恩禮有任何隱瞞,所以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跟她說了一遍。
說實話宋恩禮還真沒想到蕭和平會如此坦誠,按照人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慣性思維,在沒有第三人看到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隱瞞,她自己剛才就習慣性選擇當做沒發生過。
不過他的坦白,她很高興,起碼說明了她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就喜歡你懂事的樣兒。”宋恩禮給他捋捋毛。
蕭和平詫異於她平靜的反應,一般女人聽到這事指定馬上炸毛,先收拾自家男人再收拾外麵的女人,不過隨即一想,他媳婦是啥人,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對他又是百分百的信任維護,向著他才是她的正常反應。
蕭和平愈發覺得把這事告訴媳婦是正確的選擇。
這事兒吧,其實他隻猜對一半。
宋恩禮當然是百分百信任維護他,百分百的向著他,不過不代表她就不收拾劉芬芳,此時此刻劉芬芳在村尾那屋裡遭受的一切折磨遠是他所無法想象的惡!
蕭和平會打仗能殺人,但是身份和思想讓他做不了惡,心裡也生不起惡。
“我剛才聽到隔壁院裡有動靜,要不咱去看看?”媳婦沒回來,他一直不敢出去,就怕萬一有人撿著劉芬芳扯上他,到時候說不清楚。
“關你啥事?”宋恩禮突然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吧嗒捧住他臉頰,“好你個瘸腿鴿,你該不是叫我回來給你善後的吧,想讓我去隔壁看看人是不是摔死了?”
摔死?
蕭和平還真沒想過,剛才他隻想以最快的方式把那煩人的女人擺脫掉,不過現在想想,就算已經控製了力度,但萬一腦袋磕到啥,還真是有可能摔死。
他拄著拐棍站起來,“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如果真是他把人摔死了,總不能把屍體丟在隔壁院裡讓隔壁背黑鍋。
宋恩禮把他摁回去,從後麵將他抱住,在他後頸上親了親,“沒事沒事,就算摔死了也有我給你善後。”
不管發生啥,都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