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神通廣大的媳婦咋把手都伸到滬市去了。
不過任何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他覺得都挺正常。
“反正你明兒就把這玩意兒寄師部去,我現在比你還著急跟你結婚,我想做你的新娘子蕭和平。”
“唉。”蕭和平臉上露了笑。
真不枉他連日來的苦等。
他把宋恩禮抱到炕上坐著,馬上從抽屜裡拿出紙筆著手給師長寫信。
解決了戶口的事,宋恩禮迫不及待把空間裡的衣物拿出來顯擺,就他拿信紙的功夫,炕上已經多了一大堆印有“滬市第一百貨商場”字樣的牛皮紙袋。
“先彆寫信,先過來試試,看看穿上跟我想象中的是不是一樣。”
她把衣物一件件拆出來。
汗衫,襯衣,羊絨衫,中山裝大衣……鋪開一滿炕。
蕭和平找了一圈,“咋沒你的?”
要是媳婦隻給他一人買卻不給自己買,他絕對不穿,哪有媳婦沒衣裳穿,男人卻滿櫃子衣裳的道理。
宋恩禮就知道他要介意這事,便道:“我想讓你給我買呀,我喜歡穿你給我買的衣裳,再說了,你不是都說了要給我做皮襖子嘛。”
“一件哪夠,再說省城的衣裳咋跟滬市比,等結婚報告批下來後咱再去滬市重買。”
“嗯呢,聽你的。”
媳婦應得乖順,蕭和平就滿足,骨子裡,或多或少他還是希望媳婦聽他的話隻聽他一個人話。
宋恩禮把衣服丟給他讓他自己換,將給王秀英老兩口和蕭小栓買的單獨拎出來,“對了,小栓剛跟我說勝男讓老舅揍了,咋回事?”
“甭管她,欠收拾。”蕭和平一眼看中那件軍綠色襯衣,換上後還挺不要臉道:“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好看。”
“臭美,要回頭生娃的時候能穩定住基因才行。”
“要啥回頭,現在就來生。”
蕭和平說著就要脫她衣服,宋恩禮執著於王勝男的事,揉了他底下一把給他推開,開門把丟在院子的箱子和包袱一股腦兒拿進來,分了些點心糖果出來,又從衣櫃裡拿了塊顏色鮮豔的花布。
“大白天的,還沒長記性呢?我先上老舅家瞧一眼……”
“就一會兒。”
“蕭和平你彆鬨,待會兒萬一又來個啥人咋整,老叫人聽牆角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蕭和平才不管她好不好意思,把人反過來摁在炕沿,褲子一脫,抬著她兩條腿從後麵進去先辦了一回。
他弄進去的東西又多,還不許她清出來,非說要留著生娃。
這種任性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宋恩禮站起來的時候底下完全是濘的,倆腿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要去王家的事也隻能暫時作罷。
一直臨近晚飯點,蕭家人才陸陸續續扛著鋤頭回來。
王秀英進門第一件事便是回屋從大木箱裡拿出一身簇新的棉衣棉褲,送到他們屋,“紅旗啊,快來試試,娘知道你怕冷特地把這棉衣棉褲裡的棉花都給你加厚了,樣式雖然沒供銷社裡買的好看,但肯定暖和,你先收著,等回頭娘有空再給你做一身。”
“我就知道娘舍不得給自己做要把棉花省給我,幸虧我早有準備。”幾天功夫做出一身簇新的棉衣棉褲,白天還要忙地裡的活,宋恩禮不用想也知道主屋裡的煤油燈肯定添了好幾回。
她把給王秀英和蕭鐵柱買的衣裳抱給她,“這是我估摸著您和爹的尺寸特地從滬市給買的,也不知道合身過,您試試。”
“合身的合身的。”王秀英伸手在這兩身好看又厚實的棉衣棉褲上摸了又摸,不住點頭,“紅旗給買的,肯定合身,我這就拿去給你爹看看。”
雖然明知道的滬市的東西費老錢,但王秀英覺得,她小兒媳這孝心,比啥錢都金貴。
周娟聽到宋恩禮從滬市給老兩口帶東西回來了,馬上也湊到他們那屋門口,殷勤的笑,“紅旗啊,你真上滬市去了啊,滬市好玩不?聽說那裡的百貨公司可大了,裡頭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