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這麼悶悶不樂的,讓開了?”宋恩禮抽走那團紙,打開一看:結婚申請報告。
上頭的名字,赫然是她與蕭和平。
“又沒過?”
“嗯。”
“我說你們領導該不是羨慕你有我這麼個溫柔賢惠漂亮能乾的媳婦,故意不讓你結婚的吧。”她笑嘻嘻的將報告單重新揉成團,嗖一下拋進火爐裡燒了。
“缺心眼呢你,還有心情樂。”蕭和平斜了她一眼,脫下解放帽蓋她頭上,“你可能沒法呆這兒了懂不?”
“啊?蕭和平你這是想提褲子不認賬把我攆走呀。”宋恩禮沒臉沒皮的抱住他,小臉貼在他胸口蹭,他身上的軍裝很涼,明顯是在外麵吹了許久寒風,宋恩禮有些心疼,兩隻手暖暖的貼在他臉頰上給他捂著。
他握著她的手,在嘴唇上貼了貼,“不是我。”
“我當然知道,傻蛋,這回又是哪兒出的問題?不是都挺好了嘛,戶口也有,名字也改回來了。”戶口上日期提前了,按說應該沒問題。
“你在滬市買的房。”
“這房咋了?”宋恩禮狐疑掏出鑰匙,“我這鑰匙也才剛到手,咋就有問題了?”
“你哪兒來的錢?你沒有任何收入,我的存折上一分沒動,這幾個月的工資補貼都在,六百塊不是小數目紅旗,如果不交代清楚,會很麻煩。”
“我以前攢的不行啊!”
“可是這房,原價起碼是這兩倍不止。”
宋恩禮沉默。
這房的確是走嚴朝宗的關係弄的。
她以為不會有人留意到這個,對方既然肯賣,肯定會處理好,更沒想到政審會連這都揪住。
這事是她疏忽了。
“沒查出來嗎?沒查出來我到底為啥這麼便宜買的房?”她問。
“能查出來就不問你了。”
她鬆了口氣。
看來還是做過安排的,起碼沒叫人把嚴朝宗揪出來,不然嚴朝宗可是被她坑慘了,再有後台攤上這種事也吃不消。
萬一真因為她被擼掉飯碗,她可成罪人了。
“沒查出來就算了。”她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不能呆就不呆吧,我先回家,你再打聽打聽,實在不行你也跟我回家,乾啥就非得要它批準才能結婚。”
“現在不是你回不回家的問題,你必須告訴我這件事到底咋回事,不然上頭審查我咋回話?”
“我有錢你不知道啊?我想有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宋恩禮當著蕭和平的麵從空間往外掏錢,一把把的抓,一塊五塊十塊,源源不斷。
掏完錢,她又開始掏東西,整包整包的大米麵粉,整匹整匹的綢緞棉布……吃的住的用的,塞了滿滿一屋子,如果不是空間太小,宋恩禮真想把卡車也掏一輛出來給他看看。
蕭和平差點沒叫她的反常給嚇死,趕緊摁住她的手,“好好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嘛。”
“蕭和平,我不是跟你們一樣的人,你明白不?我可以跟你坦白我的一切但是我無法跟其他人坦白,否則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妖怪燒死,所以我隻能想法子去給自己偽造一個身份,至於過程你彆管,總之這次是我失算了,如果實在沒法子圓,那就隻能實話實說了。”
“千萬彆,你彆跟我說也彆跟任何人說,先把這些東西收回去,我來想法子,這事兒我來處理。”蕭和平懊惱得要命,自己媳婦啥來曆他最清楚,還犯傻問這問那惹她不高興,簡直不像話。
“嗯。”其實宋恩禮也很慚愧,覺得自己在欺負蕭和平。
可是眼下她隻能先把這事兒拖住,然後去找嚴朝宗叫他想想法子。
“咱先出去吃飯,等會兒我送你去火車站。”蕭和平給她拿上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