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蠢的人,也不知道是咋爬上這位置的。
副省長自以為得到了真相,回家後首先把方珍批評了一通,叫她去跟宋恩禮道歉,並一再叮囑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那姑娘。
方珍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跟一鄉下人還是她情敵道歉,她可低不下這個頭!
可再低不下,母親在裡頭關了兩天還是出不來,她也隻能厚著臉皮再去軍官宿舍樓。
然而軍嫂們卻告訴她宋恩禮不在。
王秀英和王勝男在省城呆了兩天後嫌費錢,決定回老家,這不宋恩禮跟蕭和平趁著午休時間一塊兒把兩人送火車站去了。
來的時候一箱東西一個網兜,回去的時候兩箱東西一個網兜還外加倆包袱,蕭和平怕兩人拿不了這麼些東西,親自給送上火車,又提前往公社掛了電話,讓家人到點去火車站接人。
小孫紅著臉站在月台看著車窗裡不停朝他們揮手的姑娘,待火車緩緩駛出車站三人才離開。
剛出候車室大門,後頭風風火火攆上來一人,“大妹子!紅旗大妹子!”
那慷慨激昂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的是鄭豔麗。
每次聽到她說話宋恩禮都能想起朝鮮電視台的新聞主持人。
“是鄭豔麗同誌啊,你這是從老家回來了?”撞見不想見到的人,宋恩禮實在笑不出來,勉強牽了牽嘴角,聞到那股撲鼻而來的屎臭味後還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鄭豔麗可能是在老家呆了一段時間呆老實了,忘了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笑得還怪熱情的,懷裡抱著女娃,胳膊肘上掛著個跟她身上衣裳一樣破舊的包袱,“嗯呢,我們家高國慶一個人在省城搞不好,這不派那小同誌去把我接回來了。”
說話間她還不忘驕傲抬起下巴,已經長長的跟狗啃似的頭發往兩邊倒,使得臉上那幾道跟軍嫂打架留下的傷痕更加明顯,嘴角膩著白沫子,眼角眼屎乾結。
宋恩禮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鄭豔麗啊,去一趟老家回來更邋遢了。
她瞬間沒了跟她繼續說話的興趣,又怕鄭豔麗纏著要跟她一塊兒坐車回去,給蕭和平使了個眼色說自己去要廁所,誰知道鄭豔麗說她也要去,擎著胳膊就把娃往蕭和平懷裡塞,蕭和平麵無表情的往旁邊讓了讓,鄭豔麗挺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把娃遞給了去接她回來的那名女兵。
“紅旗大妹子,我這人吧就是心直口快有啥說啥,不過沒啥壞心,以前要是有啥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彆往心裡去,咱們一個宿舍樓住著還是應該團結。”進廁所前,鄭豔麗突然道。
嗬。
看來回去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的,起碼學會做人了。
宋恩禮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火車站的廁所跟他們宿舍樓的有點像,都是那種老式的長條蹲坑,裡頭隔成一個一個,牆外就是化糞池,不能單個衝水,會固定在一個時間間隔後一次性衝走,所以積出的味兒特彆難聞,他們宿舍樓裡每天有勤務兵收拾,火車站的清潔工明顯沒乾活那麼細致。
她本來就沒打算上廁所,見裡頭這般條件,想也沒想退了出來。
“紅旗妹子你不是要上了嗎?”鄭豔麗也跟著她出來。
“不上了,我回去上吧。”
“你身上帶紙了嗎?”
宋恩禮著急擺脫她,想也沒想從小挎包裡掏出一小疊衛生紙遞給她。
她用的紙巾都是最貴的粉紅色的那種。
鄭豔麗一看到這紙,心疼的叨叨開了,“你乾啥買這麼貴的衛生紙,這得要五毛吧,其實那種一毛二的就夠好了,擦個屁股而已,我們老家都是拿茅草和樹葉子擦的嘞。”
“我,我錯了,我檢討。”我就不該把紙給你!
“嗯,下次記得彆買這麼貴的,五毛錢的紙都我用好幾個月了。”鄭豔麗見她態度好,滿意的點點頭,“大妹子,你帶那玩意兒了嗎?我這一路坐火車過來也沒得換,馬上就要漏出來沒法走路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