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歎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狼哇!
她緩和了些臉色,俯身朝阿嗚攤出手,“那你把戒指拿出來,咱倆儘釋前嫌。”
阿嗚蔫巴巴收回腦袋,蹭蹭蹭一直退出去好幾米。
“鐵了心跟我犟是吧?行,阿嗚我給你一個禮拜你要是還沒想明白我絕對不帶猶豫的,反正留在二十一世紀我也用不著空間裡的東西了,以後你就孤身一狼在裡麵呆著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宋恩禮說完,毫不猶豫退出空間。
“小禮,你剛上哪兒去了,爸爸到處找你也沒見人。”宋父遠遠跑過來,臉上的緊張未曾來得及退卻。
“上廁所。”宋恩禮胡亂指了草叢,“爸,咱回吧,我說的是回滬市。”
阿嗚已經找到,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逼阿嗚把戒指交出來。
“好,咱回。”宋父馬上收拾好畫架,一隻手扛著畫架一隻手牽著她,又怕她冷,把她的手揣自己大衣的兜裡。
雖然這地方破舊了點,但對於日常忙碌的宋父來說,能跟寶貝女兒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閒已經是滿足。
回滬市的飛機上。
宋恩禮問宋父他理想中的女婿標準。
宋父愣了一下,許是沒料到宋恩禮有一天會跟他聊這個,半天才悶悶的來了句,“怎麼也不能比爸爸差。”
宋恩禮瞬間沒想法了。
蕭和平的確好,但跟她爸完全是兩回事,她爸出身名門打小就被當成家族繼承人培養,接受中西方混合教育,各方麵都頗有造詣,在商場上更是如魚得水。
讓一個隻會帶兵打仗的六十年代男人去現學這麼些東西,有可能嗎?
“難道不是隻要對我好就行了嘛。”
宋父義正言辭,“對你好是一回事,能護你周全讓你一輩子活得隨心所欲不涉世俗是另一回事,這需要有一個人為你披荊斬棘承擔一切風雨,就比如孩子,孩子之所以天真快樂,是因為父母的守護,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屬於守護你的騎士,而不是高高在上國王。”
“意思就是要人替你守著我替咱家守江山唄。”宋恩禮抱著宋父胳膊腦袋枕在他胳臂彎裡撒嬌,“爸,這些我都會,生意我可以打理,騎士嘛還是騎士。”
“不,不是所有的騎士都有資格成為公主的騎士,爺爺從小讓你學那麼多東西隻是為了開闊你的視野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蒙蔽,並不是讓你一個小女孩以這些為生存根本去衝鋒陷陣。”宋父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掖了掖蓋在她身上的小薄毯,“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以後爸爸會幫你找一個合適的,現在你還小不用考慮這些。”
輕而易舉的,宋恩禮想說的話全被父親給堵了回去,根本沒給她開口提蕭和平的機會。
宋恩禮看著坐在工作區對著一堆文件忙碌的父親,頭疼扶額。
說真的要是蕭和平變成這樣,她一點兒也不會高興,真還不如讓她自己去衝鋒陷陣呢。
如果父親不待見蕭和平,那還不如不要讓雙方見麵免得彼此心裡都不痛快。
宋恩禮打定主意,決定先把這事兒瞞著。
隻是蕭和平能瞞得了,她肚子的孩子卻是迫在眉睫。
轉眼宋恩禮已經穿回來快半個月,身體狀況也日漸穩定,一直壓著事也終於被提上日程。
宋家來了一個客人。
準確的說來了個心理醫生,是宋父特地給宋恩禮安排的。
要是平常情況宋恩禮說不定還會樂嗬嗬的接受,最近一直犯愁怎麼才能從阿嗚那兒拿回戒指回去找蕭和平的事腦細胞死了不少,跟這類專業人士聊聊放鬆下心情沒什麼不好,可這次卻是她提前從蘇時年那兒得知爸媽想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她本能的覺得這個心理醫生是來給她爸媽打前陣的!
本來還算客氣的臉瞬間變得刻板而冷漠,“我心理沒問題,不需要看心理醫生。”
宋恩禮直接招呼老管家送客,老管家為難的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宋父宋母。
“小禮,爸爸媽媽沒有彆的意思,這何醫生也不是來給你看病的,他是小蘇的朋友,你跟小蘇不是好朋友嗎,你就把他當成自己的朋友聊聊天放鬆放鬆心情。”
“切,朋友。”宋恩禮翻了個白眼。
火包友還差不多,那蘇時年是個什麼德行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