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一直搞不明白張老棍為啥要主動請辭民兵隊長,直到兩天後大隊裡傳出婦女主任因為生病請辭,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張老棍這是盯上這個位置了!
民兵隊長再能耐也隻是民兵,婦女主任可是正經大隊大部,有工資的!
隻要能被選上,對於張老棍來說這就是升職,隻會更便於往上爬。
雖說婦女主任這個位置曆來都是女性專屬,不過宋恩禮相信張老棍“婦女之友”的名聲不是白來的,拉個票應該不成問題。
女人們野蠻,男人能說啥?
不高興晚上都他娘的彆上炕!
不過因為張梅花這事,李芸對張老棍徹底從略有好感淪為崇拜!
張老棍答應給她出氣就真的給她出氣這是講信用,把人活活磋磨死還能安然無恙的脫身這是有本事!
這樣一個有本事講信用,出手大方長相英俊的男人,她這麼一顆才剛萌芽感情懵懂的少女心,可不就給收得服服帖帖。
跟他站一塊兒李芸都覺得威風有安全感,隻覺得張老棍比以前豫省追求她的那些男青年不知道強多少!
為此她還特地跑去張老棍家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張哥你是為了我才被下的民兵,回頭我給我爸寫信,一定讓他想法子補償你!”
“千萬彆,我為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咋能去你爸跟前邀功。”張老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更是把李芸感動得不行,臨走前紅著臉妞妞妞妞的在他嘴唇上貼了一下!
那紅豔豔的大姑娘的嘴唇啊,跟那些個已經結婚的小媳婦老嫂子的完全不同,帶著還沒開苞的芬芳。
張老棍把手背舉到嘴邊貼了貼,滿足的眯上眼。
這小花兒,就等著他來開采呢!
聽說宋恩禮他們要去縣城,張老棍特地拿了五塊錢讓她幫著到供銷社買點姑娘喜歡的東西。
宋恩禮知道他要送誰,痛快把錢揣兜裡。
每次他們上縣城基本就是個代購滴乾活,這趟蕭和平從隔壁大隊借來的馬車,他們一塊兒在路口上的車,乾脆就誰也沒通知。
宋家人除了宋母外都會騎馬,特彆是宋爺爺,宋父和宋恩禮的馬術都是他一手教會的。
仗著自己能耐,老頭毫不客氣的搶了蕭和平手裡的馬鞭,裹著一身新做的棉衣棉褲嘚嘚瑟瑟的坐上前室。
經過幾天相處,蕭和平已經對這位嶽祖父的尿性已經深有體會,知道他肯定不能太平駕車,索性把宋恩禮抱到大腿上坐著,以此減輕馬車帶來的顛簸。
宋爺爺背對著兩人看不見,蕭鐵柱可是一大活人杵在車輿裡,老兒媳摟著小媳婦,他這做公爹的看著多難為情?
沒法子,蕭鐵柱隻能也忍凍坐到前室去,做個有眼力見的父親。
要說宋爺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馬車趕得又快又穩,遇到不平坦的路吧,他還能提前調整速度,不讓車輿裡的宋恩禮收到一點顛簸,儼然是個專業人士。
到地方,連蕭鐵柱這不愛說話的人都忍不住誇他。
宋爺爺笑得得意,把馬鞭往腰上紮著的布帶上一插,卻是朝三人攤開手,“給錢。”
蕭鐵柱懵了,“啥錢?”
“車錢呐,你們大隊的車把式也收錢,我昨兒就問過了,不給錢不準下車。”
“合著您就為了這幾分錢特地喊我們來一趟縣城是吧?”宋恩禮被他氣笑,摁著小挎包就是不給他。
宋爺爺苦哈哈的勾著腰,學著社員們那樣把手攏在袖子裡,“誰叫我命苦呢,孫女婿身上的錢全被我那黑心肝的孫女沒收了,可憐我這一把年紀的老人家啊,隻能出來自力更生。”
民兵們老喊他賭錢,聽說還特地搞了副牌九來,他想玩,可是沒錢,已經上躥下跳好幾天了。
“您在這兒繼續演,看看路過的行人能不能給您倆賞錢……”話沒說完宋恩禮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