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姓宋的這麼願意花冤枉錢,她也絕對不會幫她省著,能住幾天住幾天,也讓她和扁頭吃幾頓好的!
出了病房,宋恩禮卻並沒有走前門,而是大老遠繞到後門,戴著白色毛線手套的手輕輕拍上那個早就等在那兒,正在急切的來回踱步的女人。
盛利媳婦被她嚇了一跳,回頭時臉上驚懼尚未來得及完全退去,“可算出來了,我說你咋想的,咋還伺候上她了呢,還嫌被她折騰得不夠啊!”
有了丈夫的滋潤,她整個人看上去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又聽了宋恩禮的勸特地托人從滬市捎了一套進口的化妝品,皮膚擦得又細又光,雖然不白,但透著一種健康的美。
宋恩禮嬉笑著摘下手套,把軍大衣的衣兜拉開給她看,盛利媳婦湊上前,裡頭亂七八糟的塞著好些零散錢和票證,看樣子還有不少。
“早上我讓護士開了個住院單,然後拿著去了趟你們廠會計室幫她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她不是喜歡生病嗎,這次我就讓她生個夠,不住到怕就不許出院。”
盛利媳婦聽得連連咋舌,看著她那幅人畜無害的樣子,不由得慶幸自己跟宋恩禮是朋友而不是敵人,不然真是夠嗆。
就她的這腦子,隨便使點啥手段也夠她喝一壺的。
要知道老出納可是她們紡織廠出了名的鐵公雞,彆說預支,平時發個工資都恨不能扒拉回去一部分!
宋恩禮當然不會那麼好特地去一趟紡織廠幫黃小麥請假,反正事後如果她問起就說沒見到人她也沒話好說,至於她們廠領導扣不扣她工資,那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哪兒也沒去,跟盛利媳婦兩人說說笑笑回了軍屬院。
蕭和平後來聽說她去了紡織廠醫院,把小孫狠狠批評了一通,特地提早下班回家,“以後這種事你彆去摻和,讓何玉珍她們去就成,那女人嘴裡沒一句好話,免得再受一肚子氣回來,我看著還心疼。”
宋恩禮嘴一噘,“就要讓你心疼。”
她黃小麥這麼明裡暗裡的想勾搭她丈夫,難不成這樣就想算了?
天還沒黑的,就給她睡出幻覺了!
抱走蕭和平懷裡的寶貝蛋,她回屋關上門奶娃。
王秀英這才握著菜鏟子從廚房出來,做賊似的朝他招手,“老四,過來娘有話跟你說。”
蕭和平背著手走過去,高大的身軀堵在廚房門口,儼然一道人肉牆,“咋了娘。”
“我昨兒聽紅旗跟勝男說起工作的事,她是不是打算等鬨鬨斷了奶後就去上班啊,那你可得加把勁,最好在鬨鬨斷奶前再讓她懷上。”家裡啥都不缺,王秀英私心裡並不想讓宋恩禮去上班,隻希望她能留在家裡,讓她老兒子時時刻刻回來都能見著,這樣她也比較踏實。
得虧皮膚黑不顯色兒,不然蕭和平指定能在他娘麵前鬨個大紅臉,他握拳抵在嘴上輕咳了兩聲,“娘您操心點我們兩口子被窩裡的事兒成不。”
“我這是為了誰?沒有你老娘我,你以為你個小兔崽子能娶到紅旗抱上大胖小子?也不瞅瞅自個兒蠢成啥樣,一家老小都是蠢蛋,可憐我一天到晚跟在你們屁股後麵操碎了心還討不到好!”
“是是是,我知道娘都是我好了,我一定努力。”蕭和平說不過她,連連討饒。
王秀英可不會就這麼算了,把他拽廚房,將門掩上後遞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給他,“努力努力,你努啥力了?你媳婦都出月子一個月了也沒聽見你們屋裡有啥動靜,你以前那能折騰的勁兒上哪兒去了?趕緊把這玩意兒喝了!”
“這啥?”蕭和平看著這碗東西,突然想起以前他媳婦給他喝的那些,當時可讓他流了不少鼻血!
“您省省吧,以後少整這些沒用的東西,您兒子我不需要。”他當下放回去,扭頭就走。
“小兔崽子。”王秀英罵罵咧咧把碗擱回熱水裡坐著,心想著等會兒無論如何得讓老兒子把它喝了,賣藥的老頭可是說了,有了這玩意兒,想生多少娃有多少娃!
起先她還以為是她跟王勝男在隔壁住著小兩口放不開,但後來仔細一想,就她老兒子這沒臉沒皮的勁兒,咋可能放不開,所以她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她老兒子哪兒出了問題,越想越擔心,趴牆上聽了好幾宿隔壁都是安安靜靜的,而且老兒子的精神看上去也沒以前好,她乾脆出去打聽了個靠譜的赤腳醫生,結果人聽了症狀告訴她,還真是她老兒子的那方麵出毛病了!
這下可把王秀英急壞了,一下子買了還十幾塊錢的補藥回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