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出院之後完整觀看的第一場比賽就是關東大賽的決賽,賽後,他也再次像自己說的那樣,真的開始拉著大家一個個打練習賽。
那時候,風間澈看著在球場上揮拍、跑動的幸村,看著他周身磅礴的氣勢,看著他不複過去那種憂鬱、陰霾狀態,心中才真正安定下來了。
大家和風間澈的心思其實大同小異,他們高興的同時,又難免不能一下子從那個陰影裡麵走出來,導致有時候就會出現過度擔憂的情況,以至於幸村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需要被特殊對待的玻璃人,每天都和網球部所有人打一場,讓他們再次領會了什麼叫做大魔王級彆的實力。
簡單來講就是,第一場比賽的時候,旁觀的人緊張兮兮,生怕幸村真的出現什麼問題。
第二場比賽的時候,大家感覺開始露出笑容,幸村真的沒問題了!
第三場比賽的時候,大家感慨,真好啊,我們的部長回來了。
……
第n場比賽的時候,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幸村你和彆人打吧。
這樣下來,雖然有點費人,但效果確實非常明顯,立海大之內,可以說沒有人會再懷疑部長大人的實力了。
但是外界的人基本上不知道幸村實力恢複了幾成,例如冰帝這樣和立海大走的比較近的,知道的情況也就精細到幸村如今重新執掌部門,每天正常參與訓練而已。
畢竟之前關東大賽幸村雖有坐鎮,但他並未上場,是以大家大概也能猜測到外界會有怎樣的揣測,不過,再怎麼預料到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當真的麵對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
比如全國大賽的抽簽大會。
本來抽簽大會就是在立海大舉行的,作為種子學校,他們的號碼已經確定,且第一場輪空,所以幸村不想出場,認為派幾個人去記一下其他學校的號碼也就可以了,何況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有風間澈、真田、柳幾個都曾經出現在抽簽大會現場過這樣的情況了。
幸村打定主意不去的時候,大家還有一些猶疑,真田認為幸村應該出場,震懾一下那些人,“讓他們看看立海大的實力!”
“抽簽能看出什麼實力,piyo。”
雖然知道真田想要的就是給外界釋放一個立海大已經進入完整狀態的信號,但仁王還是習慣性的回了一句。
風間澈也對幸村這個決定十分支持,他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就給他們留一些期待的餘地吧,以為不會出場的人,最後卻完全恢複了實力,我可是很期待他們看到那一刻的表情。”
柳看了風間澈一眼,淡淡的說道:“還真是狠心呐,阿澈。”
“多謝誇獎~”
抽簽大會那天,柳和久山出席,幸村照舊看顧訓練,還接待了比計劃提前到的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兩個人一起逛了逛花園,風間澈還和他們一起吃了午飯。
不過,這些也沒能遮蓋住當天發生的不愉快,雖然風間澈沒有去,但是看兩人的臉色也知道沒發生什麼好事,而依柳和久山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把那些不入耳的話真的複述一遍,所以大家默契的選擇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王者立海大的實力。
首當其衝的,就是愛知縣的六裡丘。
*
賽前會議上,柳將最新情況傳達給了大家,“此次全國大賽,網協推出了兩項新的規定。”
“一是比賽順序的調整,由原本的兩場雙打後三場單變為單雙打交替進行的模式,”他拿起馬克筆,在後麵的白板上寫下了新的順序,“單打三、雙打二、單打二、雙打一、單打一。”
這個規定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思考,原本的單打三代表著結束的勝利,如今變為了開門紅的位置,壓力也沒減小多少,反而是單打二,由於接替了原本單打三的位置,變得至關重要。
另外一點就是,目前大多數學校,除了山吹那種學校,基本上都是單打優於雙打的,而當前三場中單打開始占據重要地位時,也就代表著,一些學校有可能會改變原來的排位,讓格局為之一變了。
“不過,再怎麼樣還是要看實力的吧。”丸井撕開了一顆糖果的包裝,為這件事情下了最立海大式的結論:“反正我們立海大還會是全國冠軍!”
“那是當然!”切原站起來撐著桌子說道:“到時候讓他們看看立海大的王牌,我切原赤也的實力!”
幸村因為這句話笑了出來,“那赤也知道,我們這一屆入部之後的第一張王牌是誰嗎?”
“誰啊?”切原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一個聲音裡安靜地坐了下來。
“是我,有意見嗎?”風間澈搖著折扇,溫柔地笑了笑。
其他幾個三年級正選也因為這句話噗嗤笑了出來,仁王最是幸災樂禍,“怎麼樣,赤也要去挑戰一下前任王牌嗎?”
“誒?不是現任嗎?”胡狼摸了摸自己的頭問道。
丸井拍了拍搭檔,“大概是因為那些雜誌說阿澈是‘支柱’吧,自從那個稱號出來之後好像就沒怎麼見有人用王牌稱呼阿澈了。”
風間澈掃了一眼這幾個人,沒理會他們的打趣,當時因為風間澈實力強,之前又沒有在東京、神奈川居住過,能找到的有效資料為零,所以其他人一致同意將他定位為出其不意的王牌,現在回想起那個時候,真的是過了好久了。
麵對諸人的會心一笑,切原往後縮了縮,柳淡淡的搖了搖頭,沒理會這個一時挑釁一時後悔的小海帶,接著說了下去:“二是有關比賽場次的,每個學校第一場比賽需要打滿五場,對應了最後的總決賽需要打滿五場的要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放在平時這一規定有沒有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但是今年在我們首場輪空的狀態下——”
“真正的第一場對手,是愛知縣的六裡丘。”
“哦——”
所有人都知道了其中未儘之意,畢竟抽簽那天的事情大家還記在心裡呢。
“那還真是照顧我們了,不是嗎?”
這可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一個光明正大的教訓教訓某些人的機會啊。
*
全國大賽的開幕如約而至,當天天氣晴朗,所有的學校和代表都集中到了東京的網球公園,一個又一個意氣風發的隊長帶領著一排排隊伍,有序的站到了場內。
作為上一屆的冠軍,立海大將那麵猩紅旗幟交回的同時,也拉開了這一年全國大賽的序幕。
可以說,自從真田將那麵旗幟拿出來後,伴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有數不清的目光跟隨著他移動,輕巧卻又沉重。
風間澈拍了拍真田的肩膀,看著前方堅定地說道:“我們的目的,就是把它再拿回來,不是嗎?”
向往、渴望、期待、責任……即便各種各樣的情緒與想法混雜其中,但對於立海大的人來說,重要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勝利,這是屬於他們的榮耀,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絕對!
*
由於第一場立海大輪空,不需要像其他學校一樣趕往之後的比賽場地,時間就顯得充足許多。
大家停在路口,互相看了看,丸井兩手交叉抱在後腦處,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百無聊賴地說著,“參加完開幕式就回去,是不是有一點浪費啊,好不容易來一場。”
胡狼瞬間領會了搭檔的意思,看著眾人說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其他場地的比賽?”
“也不是不可以啊。”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認可,尤其是切原,一個勁地說著“去吧去吧”,久山還在旁邊吐槽他,“你這樣子更像是去看熱鬨的一樣。”
柳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立海大所在的半區沒有什麼對手,如果說值得注意的恐怕要等到半決賽了。”
“那咱們半決賽的對手是哪個學校啊?”
“大概率是名古屋星德。”
“好像之前沒聽說過這所學校啊。”
“沒聽說過也正常,”柳翻著筆記,“那所學校今年采用了全留學生陣容,才有了如今的成績。”
“最近的比賽,”幸村翻看著組委會下發的比賽表,“我們去看比嘉中和六角的比賽吧。”
比嘉中是今年九州地區的黑馬,一舉拉下了獅子樂,成為數得上的新秀之一。
眾人走向場地,邊走柳還邊為他們介紹,“比嘉中的部長木手永四郎據說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召集了一群學過衝繩武術的少年組成了他們的隊伍,並且這些少年不僅因為常年學習武術的緣故身體素質不錯,還將衝繩武術融入進了網球技術之中,實力不容小覷。”
風間澈聞言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哦,又是武道嗎?”
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了,算起來立海大真田自幼學習劍道,我修行過劍術體術,青學的手塚和不二好像也學過柔道啊,冰帝也有跡部和日吉兩個有這方麵經驗的在,如果遇到那可是有意思了。”
風間澈躍躍欲試,好久沒有在體術上和彆人對打了,還真有些心癢難耐。
隻不過他的興奮還沒維持多久,就在幸村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幸村捏了捏眉心,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阿澈還有好戰的一麵呢?
他相信風間澈不會不知輕重,但還是提醒了兩句,“雖然相信你不會受傷,但是臨近比賽還是要防止任何意外的發生,明白嗎?”
風間澈點點頭,在幾個小孩麵前做足了好榜樣,“當然當然,全國大賽最重要!”
那副“有道理,沒錯,一定要記住”的樣子,不僅幸村笑著搖頭,就連柳生都在旁邊推眼鏡掩飾嘴角的笑意,也就切原和久代那裡才有“受教了”的表情。
說著,立海大的隊伍就已經到達了比賽的場地,此時比嘉中和六角的單打還在進行中,而巧的是,他們還碰到了同樣出現在這裡的青學。了大家一致認可,尤其是切原,一個勁地說著“去吧去吧”,久山還在旁邊吐槽他,“你這樣子更像是去看熱鬨的一樣。”
柳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立海大所在的半區沒有什麼對手,如果說值得注意的恐怕要等到半決賽了。”
“那咱們半決賽的對手是哪個學校啊?”
“大概率是名古屋星德。”
“好像之前沒聽說過這所學校啊。”
“沒聽說過也正常,”柳翻著筆記,“那所學校今年采用了全留學生陣容,才有了如今的成績。”
“最近的比賽,”幸村翻看著組委會下發的比賽表,“我們去看比嘉中和六角的比賽吧。”
比嘉中是今年九州地區的黑馬,一舉拉下了獅子樂,成為數得上的新秀之一。
眾人走向場地,邊走柳還邊為他們介紹,“比嘉中的部長木手永四郎據說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召集了一群學過衝繩武術的少年組成了他們的隊伍,並且這些少年不僅因為常年學習武術的緣故身體素質不錯,還將衝繩武術融入進了網球技術之中,實力不容小覷。”
風間澈聞言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哦,又是武道嗎?”
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了,算起來立海大真田自幼學習劍道,我修行過劍術體術,青學的手塚和不二好像也學過柔道啊,冰帝也有跡部和日吉兩個有這方麵經驗的在,如果遇到那可是有意思了。”
風間澈躍躍欲試,好久沒有在體術上和彆人對打了,還真有些心癢難耐。
隻不過他的興奮還沒維持多久,就在幸村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幸村捏了捏眉心,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阿澈還有好戰的一麵呢?
他相信風間澈不會不知輕重,但還是提醒了兩句,“雖然相信你不會受傷,但是臨近比賽還是要防止任何意外的發生,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