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澈之前沒有執著過將劍招轉換為網球招式之類的,更多是靠靈光一閃和態度隨緣,但是既然現在心腹大患已除,他的力量也更上一層高台,很多事情也可以想想看了,比如將通透世界用到網球上麵。
醞釀的風暴已經來臨,隻差一道閃電作為旗號,就可以開啟關鍵的閥門。
眾人無法窺見風間澈身體的變化,隻有幾個敏銳的人隱隱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越來越難以觸碰。他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簡單地閉上了眼睛,而再一睜開,出現的就是一個更加冷然而淩厲的風間澈了。
一切都變得透明,軌跡自虛空中顯現,指引著網球的方向。
“砰!”
網球在真田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拖著銀藍色的光尾落到了後麵的場地上,隻在底線留下一個不可忽視的印記。
“他在真田揮拍將球擊出之前,就已經判斷出了球的走向和位置。”
片刻後,幸村嚴肅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不是攻擊角度、力度、旋轉等任何方式的變化,不是任何招式的改進與創造,僅僅是,那個揮拍的人,變得不一樣了。
還真是可怕的進步啊。
幸村臉上微微露出笑意,胸中的戰意無形中燃起。似乎和阿澈的比賽,每次都有驚喜啊,他永遠不肯放棄的堅毅舉止,麵臨困境也會冷靜掙脫創造新出路的灼人意誌,還有那不斷進步的強大實力。
“真是更想要和你再打一場了啊。”
原本被這一球震驚到的眾人又被幸村那句話驚到了,他們知道,幸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而白石、跡部這樣的人也能夠看出來不同尋常之處,如今這句話更是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預判嗎?”
白石摸著下巴有些不確定,手塚的鏡片上反射出一道光芒,跡部也淡淡地把手搭在眉間。
“這家夥的觀察力和本大爺還是有一拚啊嘛,啊嗯。”
旁邊忍足小聲吐槽著,“這不是比不比的事情吧,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啊……”
然而聲音還是在部長的表情下變得更小更小,直到消失了。
跡部盯著忍足,“本大爺記得風間也是立海大的二把手呢,忍足,你最近有什麼新的提高嗎?”
忍足心虛的轉過頭,自作孽不可活,他剛剛就不應該開那個口。
場上,風間澈看向對方,“已經全部都被看清楚了啊,真田。”
他眉目間滿是張揚的意氣,“你輸定了。”
風間澈越來越敏銳,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每次真田動作的瞬間他就做出了判斷。
無論換成什麼招式,打向哪個方向,全都沒有作用。
不僅是網球上的追趕不到,更是心靈上的掙脫不掉。
——那是全方麵的壓製。
場上的真田汗水打濕了上衣,場下的人也被這樣的壓迫籠罩著。過去的風間澈無論是力量速度或是精神力都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而如今,他的進化,將這份壓力翻倍了。
可在這大家都想一探究竟的時候,風間澈卻突然收手了,他表現得就像是之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做出一個可愛的微笑,“今天有點累了,所以,真田你也早點休息吧。”
“夏雨將至!”
也許是穿越時空強韌靈魂的原因,也許是練習靈力溝通自然與己身的緣由,風間澈也說不清楚,但是不得不說的就是,他回來之後,精神力大大提升了,之前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布局,如今自如發動招式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僅僅幾秒之後,大家就看到真田腳步越來越沉重,像是喝醉了一樣,最後直接倒在了球場之上,被立海大的人拖了回去。
不,不能說是拖,應該說是攙,畢竟還要給他們的前任副部長留點麵子的嘛,雖然現任部長切原和現任副部長久山長得都沒真田高,硬攙著對方回去,真田的兩條腿拖在地上,就很……嗯……
還好這不是沙地,不會留下被拖著走的痕跡。
立海大的結束速度讓齋藤教練都覺得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麵臨“親手淘汰自己的隊友”的情況,還能這麼乾脆利落的。
後麵,不二也和自己的弟弟裕太說了再見,小弟弟的確沒從自己哥哥身上討到什麼好處,但是似乎也反將了一軍?
裕太在和自己的哥哥解開心結之後,對於哥哥的崇拜也不像過去那樣彆扭的掩飾了。
他雖然滿頭大汗,但看起來精神不錯,看著自己的哥哥,還能激動地說道:“我說哥哥,其實你比手塚部長還要厲害吧?”
“也許吧……”不二的微笑有片刻的僵硬。
手塚在後麵微微抬頭,鏡片反射出一道光芒,“不二……你似乎還沒看清事實啊。”
“那白石呢,現在你能打敗他了對不對?”
“大概吧……”
白石摸了摸纏在手臂上的繃帶,“不二真是越來越有自信了呢。”
“那一定也能超過那個風間了對吧?”
“可能……”
風間澈笑眯眯地撫了撫折扇,“看來要抽時間和周助再打一場了。”
“那幸村……唔唔……”
不二周助快速地捂住了自家弟弟的嘴,溫柔地說道:“裕太啊,哥哥去幫你收拾行李吧。”
風間澈看著笑容不似往常從容的不二,眨了眨眼睛,看來在腹黑方麵,裕太確實有點周助的風範呢。
*
塵埃落定之後,柳就再次叮囑後輩,他們會把這邊的訓練斟酌著發回去,後麵要抓緊訓練新一代的正選和準正選,提高自己雲雲。
當然,對於切原的囑托,基本上都是,要好好念書,考試及格!
幾個學校裡新一代部長能到這個份上的也是極少數了吧。
因為真田、柳生也會跟著回去,所以大家還是比較放心的,隻不過還是不能衝淡即將分開的氣氛。
離彆的時候大家都是感傷不已,互相囑托,飽含希望,加油支持,意義非常。
敗者乘坐的汽車發動之後,風間澈拍了拍丸井的肩膀,比賽的時候一直在笑著的他,恐怕是最不好受的那個,估計就連同為雙打的仁王都比他要看得開一點。
“彆這樣消沉,桑原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既然放不下,就像他說的那樣,帶著他那一份一起努力就好。”
“而且——”
他的視線從門口的攝像頭轉移到鬱鬱蔥蔥的茂林,語氣裡帶著些深意,悄悄靠近丸井的耳邊,“誰能保證他們真的被淘汰了呢?”
“為什麼這麼說?”
丸井沒有大聲叫出來,隻是順勢拉緊了風間澈的袖子,他搖了搖頭,眼神瞥向了監控,丸井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他轉過身,調高了兩分音量,“啊,真是遺憾啊。”
“誰說不是呢?”風間澈也笑著說道。
當天晚上,一眾人或是在外麵訓練,或者在宿舍等某個地方懷念他們的同伴,而立海大的人則聚集到了一起。
“你們也知道,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有先摸清楚當地的地形和各種出口分布之類的習慣。”
風間澈站在外側,將手邊的熱水一杯杯傳給給幾個人。
他們點了點頭,確實,無論是組織的合宿地點或者是進行比賽的場館,風間澈都習慣特地去轉一轉,摸清楚安全出口緊急通道之類的,他們也都清楚這一點。
“來到這邊的第一天,教練組沒有給我們安排什麼事情,所以那天下午,我觀察了這邊的地形和監控分布,之後,我發現有一條隱蔽的通道,通往後山。”
!!!
幾個人一聽這句話,就明白了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然為什麼單單說這後山呢,一個個全都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下去。
風間澈也沒賣關子,“我原本隻是覺得奇怪,那條路附近沒有監控,又能夠出去,這邊的教練又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應該不簡單。”
“之後,我順著那條路偷溜出去,在後山裡麵轉了一圈,發現靠近懸崖的地方有幾座木房子,最重要的是,我還發現,之前沒有搶到球的高中生們似乎就在那裡接受訓練。”
風間澈默默把雖然他們過得有點慘這一句話咽了回去,還是不要讓大家再擔心了。
幸村聽完若有所思,“難怪那天你回來的那麼晚。”
“抱歉啊,”風間澈笑笑,“因為覺得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就拋到腦後了,是今天在門口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柳聽了這些之後心中安定了不少,“這樣也就說得通了,弦一郎在國中生中是實力處在第一梯隊的,但這樣被輕易淘汰不免有些兒戲,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教練組的計劃了。”
“失敗的人帶著不甘,經受痛苦的磨練,勝利的人背負著隊友的希望,加倍努力,最後再次相遇,實在是老套而又常見的劇目呢,puli。”
仁王窩在椅子裡,掛著微笑,評論著這些教練的行為,有些不留情麵,但是風間澈也看出來仁王的肌肉放鬆了不少。
“說不定比呂回來之後會給我一個驚喜呢。”
丸井知道胡狼也在另一個地方努力的時候,也恢複了狀態,他想起仁王把照顧切原的重任交給柳生的樣子,也有心情吐槽了:“恐怕是會想和你打一場呢。”
這邊大家默默放下心來,準備回去睡覺,那邊失敗組就可憐多了。
先是告彆了隊友在大巴車上消沉,之後被莫名其妙趕到了山崖下麵,得到了似是而非的“那就爬上去吧”的話,拋下了行禮,包括遊戲機、零食、書本甚至還有一些衣服。
爬山過橋被網球砸頭,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卻被一個邋遢的大叔訓斥了半天,然後在不規則的場地上打球,雖然對於立海大的人來說,這樣的訓練不算什麼,但是在教練的刻意安排之下,他們還是住進了山洞。
雖然他們不知道與之後還要經曆的騎著兒童車上坡、被高中生搶水、倒吊著打網球等訓練相比,這還不算什麼吧。
一言以蔽之,小白菜,地裡黃啊。
當然,在宿舍裡熟睡的幾人是不知道了。這一點。
“來到這邊的第一天,教練組沒有給我們安排什麼事情,所以那天下午,我觀察了這邊的地形和監控分布,之後,我發現有一條隱蔽的通道,通往後山。”
!!!
幾個人一聽這句話,就明白了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然為什麼單單說這後山呢,一個個全都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下去。
風間澈也沒賣關子,“我原本隻是覺得奇怪,那條路附近沒有監控,又能夠出去,這邊的教練又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應該不簡單。”
“之後,我順著那條路偷溜出去,在後山裡麵轉了一圈,發現靠近懸崖的地方有幾座木房子,最重要的是,我還發現,之前沒有搶到球的高中生們似乎就在那裡接受訓練。”
風間澈默默把雖然他們過得有點慘這一句話咽了回去,還是不要讓大家再擔心了。
幸村聽完若有所思,“難怪那天你回來的那麼晚。”
“抱歉啊,”風間澈笑笑,“因為覺得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就拋到腦後了,是今天在門口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柳聽了這些之後心中安定了不少,“這樣也就說得通了,弦一郎在國中生中是實力處在第一梯隊的,但這樣被輕易淘汰不免有些兒戲,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教練組的計劃了。”
“失敗的人帶著不甘,經受痛苦的磨練,勝利的人背負著隊友的希望,加倍努力,最後再次相遇,實在是老套而又常見的劇目呢,puli。”
仁王窩在椅子裡,掛著微笑,評論著這些教練的行為,有些不留情麵,但是風間澈也看出來仁王的肌肉放鬆了不少。
“說不定比呂回來之後會給我一個驚喜呢。”
丸井知道胡狼也在另一個地方努力的時候,也恢複了狀態,他想起仁王把照顧切原的重任交給柳生的樣子,也有心情吐槽了:“恐怕是會想和你打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