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拿了一顆塞嘴裡,邊隨手一甩,那意思——一網打儘!
白玉堂哭笑不得,抓了兩把糖果,對著竹林四周圍就是一圈……扔完之後,至少摔下來了十幾個人。
“太不中用了啊!”歐陽抱著胳膊搖頭,“就這麼點功夫還有臉出來偷襲。”
“這時候,竹林深處似乎還有動靜,但很快消失,看來暗中還有人,已經逃走了。
“事不宜遲,趕緊回去。”歐陽一拽譚金,“還好我們來得早一步,不然你可麻煩了!”
譚金卻是微微皺著眉頭,“我在這兒住了那麼多年,一直沒人知道我是誰,也沒人找過我麻煩,怎麼回事……”
展昭動作快,將地上那群黑衣人一個個都點了穴道。
說起來,展昭點穴和他的輕功一樣,是絕招,不止自己的穴位能移動,還能鎖穴,一般內力達不到高手的,一旦被他點了穴,就隻能乖乖等著他來解穴,不然誰都解不了。
眾人也不多耽擱,火速趕回了衙門。
聽說譚金找到了,包拯和龐吉也是意外,出來一看,可不就是當年的譚金麼。
龐太師和譚金算是比較相熟的,這年輕人他原本十分看好,覺得他前途無量,後來十分可惜犯了那麼糊塗的錯誤,可如今一看,譚金雖然年紀大了,但精神反而比過去要好。
“太師也在?”譚金頗為吃驚,他很禮貌地給包拯和龐太師行禮,看到趙普,更是行大禮。
趙普正從後頭溜達出來,上前扶了他一把……回想起當年還是個年輕小夥子,如今兩鬢都斑白了,趙普摸了摸下巴,算算年紀應該四十多歲而已啊,怎麼如此滄桑?一聽是做鐵匠,也不免惋惜。
展昭和白玉堂是局外人,不多乾涉,不過怎麼看,都不覺得譚金像個偷刀的賊。
寒暄一番難免,展昭趁機讓張龍趙虎帶人去將竹林裡那些黑衣人都抬回來,這些都是活的,還沒來得及自殺呢,也能講話,抬回來先拔牙再說。
又抽了個空擋,展昭過去問趙普,“怎麼樣?公孫原諒你了沒?”
趙普嘴角抽了兩下,“彆提了。”
“他不原諒你啊?”展昭驚訝,“不會吧,小四子幫你求情都沒用?”
趙普望天,這時候,就見後頭公孫抱著小四子過來了,小四子手裡還拿著塊芝麻糕,似乎是餓了爬起來吃宵夜的。
展昭見公孫笑眯眯的,似乎心情不錯,就問趙普,“要不然我幫你說說?”
趙普笑了,展昭這人還真挺夠朋友,也不嫌麻煩更不怕得罪人,幫著彆人調解誤會什麼的,現在肯乾這個的人越來越少了。
不過麼……
趙普搖了搖頭,跟展昭說,“我覺得基本無法挽救了,就這麼地吧。”
展昭一愣,白玉堂在後頭聽到了,就問,“這麼嚴重?”
見公孫到門前了,趙普對展昭和白玉堂使了個眼色,小聲說,“做個試驗給你們看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什麼試驗?
就見趙普伸手摸了摸公孫懷裡小四子的腦袋,“小四子,吃宵夜啊?”
“嗯哪。”小四子點點頭。
趙普緊接著又問,“怎麼不分你爹吃點兒,你看他瘦……”
趙普那個“瘦”字音還沒發全,就聽到公孫突然連珠炮似地回了一串,“誰瘦得沒幾兩種豆芽一樣手無縛雞之力腿不如胳膊粗吃東西浪費糧食……”
公孫話還沒說完,小四子伸手一捂他嘴巴,那順手的,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公孫眨眨眼,瞪了趙普一眼,抱著小四子到另一頭去了,倒茶潤嗓子。
趙普再回頭,就見展昭白玉堂外加歐陽少征,三人表情統一,都是這樣子→-o-
趙普搖著頭走了,紫影湊上來提醒兩人,“那什麼,瘦、庸醫、百無一用是書生……禁語啊禁語,說了後果不堪設想!”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點頭,歐陽嘴角抽了抽,“傳說中的神醫不自醫麼?難道公孫記恨到現在不是那什麼斷腿的士兵而是因為王爺說他壞話?”
紫影和赭影外加上跑來找展昭玩兒的小四子一起點頭,“就是這麼回事!”
“對了白兄。”這時,公孫喝了茶像是想到什麼,跑了過來。
眾人趕緊噤聲,一起笑眯眯給他行禮,“公孫先生。”
公孫也笑眯眯擺擺手,說,“剛才你們給我的那個放著人頭的盒子……”
展昭舉手,“我給你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道,“我讓公孫先生驗一驗。”
白玉堂有些好奇,已經成了枯骨,怎麼驗?
“那位死者,死的時候大概二十歲左右,還很年輕呢,病死的。”公孫說著話,白玉堂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先生,你確定驗對了?”
公孫雙眼微微一眯,“你懷疑我的醫術?”
“沒沒……”展昭連同白玉堂一起搖頭。
公孫臉色緩了緩,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來,上邊畫著一個人的頭像,“呐,這個就是那人的長相了,我聽展兄說了一下那位楊采生的情況,覺得不像是同一個人……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白玉堂接過那張畫紙看了看,有些不解地問公孫,“隻看骨頭能畫出臉來?”
“能啊!”公孫點頭,“人的長相是頭骨決定的麼,有一整個骷髏給我,自然能畫出來,不敢說一模一樣吧,不過□不離十,最多稍微胖點瘦點的區彆。”
白玉堂看完,搖了搖頭,“彆管胖瘦,就算他加上十歲二十歲,也不是楊采生。”
展昭看了看在另一頭跟包拯龐吉說話的譚金,湊過去問白玉堂,“譚金說,當年楊采生沒被發配邊關,他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會不會是真的!”
“那楊采生的媳婦為什麼死前跟我師父說這番話,還帶著顆人頭來?”
展昭一聳肩,這個就不知道了。
這時,眾人就看到包拯對著他們招手,那意思,似乎譚金要準備說了,於是眾人都聚攏過去,耐心聽。
“其實當年我會去偷刀,可以說是鬼迷心竅,也可以說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包拯皺眉,“莫非有人逼迫你?”
譚金微微地搖了搖頭,“不是有人逼迫我,是有東西在逼迫我!”
“東西……”眾人麵麵相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