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煜被霖夜火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尷尬,“呃……我講著玩的……哎呀!”
隻是龐煜還沒說完,霖夜火一把拽住他衣領子,將他推倒在地上就踩。
“啊!”龐煜驚叫一聲,包延趕緊將他往自己身邊拽,不解地問霖夜火,“你乾嘛呀!”
夙青一把拽住霖夜火,不過霖夜火一甩手就把夙青給甩掉了,要接著揍龐煜。
龐煜哪兒見過這架勢,包延將龐煜扯到自己身後,擋住他,不滿地跟霖夜火理論,“你怎麼不講理啊,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麼。”
話沒說完,霖夜火眼神一寒。
隻是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就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霖夜火回頭……
“啪。”
鄒良一杯酒,潑在了霖夜火臉上。
霖夜火愣了愣,酒水從臉上滑下去,霖夜火剛才懾人的眼神也變回了原來的摸樣,殺氣也不見了。
隨後,就見霖夜火一轉身,對著龐煜和包延。
包延緊張,龐煜索性躲在包延身後,拽著他衣領子擋住半張臉看著霖夜火。
霖夜火盯著龐煜看了一會兒,低頭,跟他說了句,“對不起。”說完,抬起頭,轉身走了。
包延和龐煜呆呆望著走出門的霖夜火,有些回不過神。
飯桌上眾人也是不解地望著霖夜火的背影——他好像有些反常!
“什麼情況?”龐煜可算醒過神來了,問包延。
包延斜了他一眼,“問你呀,誰叫你亂說話。”
“我亂說話又不是一天兩天,平時沒見他發那麼大脾氣啊!”龐煜覺得有些後怕,邊問,“你猜剛才要是沒人攔住他他會不會打死我?”
“有可能。”包延點頭。
小四子捧著臉驚訝地問簫良,“小霖子怎麼了哦?”
簫良皺著眉頭,“嗯……不知道啊,很少見他這樣。”
夙青替霖夜火想龐煜道歉,龐煜擺手,“沒事沒事,也是我胡說八道。”
夙青皺著眉頭坐下,顯然也憂心忡忡。
眾人麵麵相覷——霖夜火的確反常。
趙普托著下巴,看了看鄒良。
鄒良坐回去繼續吃飯,趙普踹了他一腳,“唉,你去問問那霖夜火怎麼回事。”
鄒良回頭看著趙普,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去。
趙普瞥了一眼他身邊的小狗,對鄒良繼續努嘴,“去問問。”
鄒良無奈,放下杯子抱起小狗,找霖夜火去了。
展昭托著下巴問白玉堂,“你剛才問了火龍,霖夜火就問你火鳳,他是不是也知道什麼?”
白玉堂倒是想起來了——是有些奇怪。
“說起來,本府想起茂口縣是什麼地方了。”包拯將杯中的酒喝完,放下杯子道,“其實每年都會有一些縣城,因為災禍或者居民的遷移而消失,茂口縣的確是五年前消失的。通常城鎮消失了,一些地方的官員也要調任……每年本府都會處理一些官員的調任狀。可是我記得當年茂口縣沒有調任的官員,說是縣官在災禍中過世了。”
眾人都點了點頭,可能被燒死了吧。
“這種情況其實還挺少見的。”包拯歎了口氣,“總得調查一下縣官是怎麼死的,當時是讓縣城的上一級鶴州府查的,鶴州府給的回答是——自殺。
“沒提起火鳳火龍之類的事情?”展昭問。
包拯搖了搖頭,“沒人提起,不過茂口縣的確是發生過一場火災,我記得當時死了很多人,不過後來起火原因不明,案子也因為縣太爺的死而沒有結案。”
“那就是懸案了?”展昭問,“案卷應該在龍圖閣咯?”
包拯點頭。
“我們吃完飯去找出來吧!”包延問公孫。
公孫點頭。
“反正也閒著。”趙普道,“不如查查,鳳凰和龍都跑出來了,總覺得挺有趣。”
展昭轉眼看白玉堂,就見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想心思,就問,“怎麼了?”
白玉堂皺眉搖了搖頭。
“因為好友過世的事情?”展昭湊過去問。
“呃……”白玉堂也不知道,總之千頭萬緒,另外霖夜火的反應也讓他有些在意,他大老遠來中原,總覺得是有原因的。“
“如果真的在意,不如去查一下關於鳳凰和災禍的事情,如果火鳳和火龍引起的災禍不止一件,應該至少能查到一些相關的,就從每一年滅掉的縣城查起吧……”展昭對白玉堂眨眨眼,“我們去龍圖閣常駐吧。”
白玉堂見展昭的樣子有些想笑,“你不是最討厭翻卷宗麼?”
“此一時彼一時”展昭歎了口氣,托著下巴,“誰叫我在閉關中,龍圖閣不錯啊,又清淨。”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這時,就聽小四子說,“鄒鄒回來啦。”
眾人抬頭,本想問問鄒良打聽到什麼了沒有,不過就見鄒良沉著臉走回來,從頭到腳淋了個濕透。
眾人麵麵相覷——這是去雨裡走了一圈?按理來說開封府裡都有回廊,淋不著雨啊。
“嗯……”簫良湊近聞了聞,捏鼻子,“酒味!”
龍喬廣和歐陽少征笑著拍他,“被報複了吧,哈哈,誰讓你潑人家酒。”
鄒良歎了口氣,坐下生悶氣——他剛才一進霖夜火的院子,霖夜火就往他頭上澆了兩壇子酒。
趙普笑著逗鄒良,“你這算拿他沒轍啊。”
鄒良喝一口酒,嘟囔一句,“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