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公孫問。
“是哦!”小四子點頭,又補充一句,“然後貓貓和白白都在黑漆漆的院子裡,感覺那地方好危險哦!”
眾人麵麵相覷——難道說,白玉堂被什麼人盯上了?還是白玉堂身邊,有個危險的存在?而他倆此時,正身處險境?
……
次日清晨,白玉堂天不亮就醒了過來,起床伸了個懶腰。
他洗漱好了剛帶著小五下樓,就看到槐宓等在門口,門外還有一輛大馬車,“殿下醒了啊,早飯想用些什麼?”
白玉堂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那句“殿下”是在叫自己,有些尷尬,擺了擺手,道,“我自己去吃吧……”
隻是槐宓已經攔住了他,示意他——看一旁的馬車。
白玉堂看了看那輛馬車,就見是軒轅桀的出巡馬車,車轅上,正坐著臉色難看的軒轅玨。
馬車的車簾輕輕挑起,軒轅桀探出頭來,對白玉堂招了招手。
白玉堂無奈,還得接著裝人家兒子,於是上了馬車。
軒轅桀的馬車相當氣派,裡邊茶幾上擺了早飯,有粥還有包子,幾樣小菜也精致。
白玉堂坐下,突然想起——那貓兒今天要比武,不知道吃得好不好……自己倒是提醒天尊了要記得喂貓,殷侯也在身邊的話應該是比較可靠的吧……
而與此同時,另一頭的客棧裡,展昭正站在桌邊發呆,就見桌上放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展昭張著嘴看一旁的天尊和殷侯,“這是……”
“早飯啊!”兩人一起點頭。
展昭嘴角輕輕一抽——早飯吃一桌酒席?
“玉堂說了要好好喂你!”天尊認真說。
殷侯點頭,“今天一會兒要比武,吃飽點!”
展昭無語地坐到酒席前邊,白玉堂是怎麼交代他倆的啊?這要是吃了一會兒估計打都打不動了。
……
馬車上,白玉堂邊發呆邊喝著粥。
軒轅桀幫他剝一個雞蛋,邊問,“昨晚睡得好不好?一會兒看了比試,你就跟朕回宮住去。”
白玉堂喝著粥,“你很急著回去麼?”
軒轅桀笑了笑,點點頭,“宮裡事情多。”
白玉堂沒點頭也沒搖頭,繼續發呆。
“對了。”軒轅桀問白玉堂,“你和北宋宮廷很熟悉麼?”
白玉堂想了下,“宮廷?你說皇室?”
“是啊。”軒轅桀點頭。
白玉堂搖了搖頭,“我隻是和趙普比較熟,然後和展昭很合得來,包大人和龐太師也認識,其他的就不熟了,趙禎我就見過幾麵而已。”
“你和龐太師都熟悉?”軒轅桀似乎有些好奇,“他不是出了名的大奸臣?你的性格,與包大人合得來我理解,為什麼還跟龐太師合得來?”
“傳言而已。”白玉堂淡淡道,“龐吉人還行,雖然奸猾了些,不過是個人物,而且他沒在我麵前害過人,倒是儘看見他吃虧了。”
“哦……”軒轅桀笑了,“那朕也沒在你眼前害過人吧?”
白玉堂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你昨天剛當著我的麵捏死個刺客。”
“你也會說他是刺客了。”軒轅桀笑嗬嗬,“朕是出於自衛。”
白玉堂瞟了他一眼,“那人根本殺不了你。”
“朕對敵人一向沒有多餘的同情。”軒轅桀將剝好的雞蛋放到白玉堂碗裡,邊拿出一個卷軸來給他,“看看。”
白玉堂接過去,打開看……就見是白靈兒的畫像。
白玉堂微微皺眉。
軒轅桀這幅,和軒轅珀那副還是有些細微差彆的,這幅似乎和自己更像,而且畫中的白靈兒也很年輕。
“你娘。”軒轅桀道。
白玉堂看了良久,將卷軸卷了起來,放到一旁,“我明白你乾嘛說我是你兒子了。”
軒轅桀笑了。
“不過也沒準。”白玉堂搖頭,“不覺得太像了麼?如果真是你兒子,可能還沒這麼像吧?或許隻是巧合。”
“不會。”軒轅桀搖了搖頭,很篤定的樣子。
“這麼肯定?”白玉堂伸手,夾了一筷子小菜。
軒轅桀指了指他戴著珊瑚戒指的手指頭,“你戒指拿下來我看一下。”
白玉堂倒是也配合,將戒指拿了下來。
軒轅桀盯著他手指上那個紅色的“印記”,看著出神,“你跟我回宮之後,我帶你去拜你娘。”
白玉堂將戒指戴了回去,沒說話,喝了一會兒粥,問,“我爹也姓白,會不會你夫人是我本家的親戚?
軒轅桀有些無奈地看白玉堂,“你就是我兒!“
“你這麼肯定?”白玉堂道,“查清楚比較好,你不怕認錯了,你真正那個親生兒子卻還在外邊找你?”
“不會錯!”軒轅桀很堅決。
“理由呢?就因為長相和這個印子?”白玉堂晃了晃手。
“靈兒告訴我的!”軒轅桀壓低聲音說。
白玉堂愣了愣,沒聽明白,“誰?”
“靈兒啊!”軒轅桀認真說,邊說,邊虛空抓了一把,似乎是抓著誰的手。
白玉堂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軒轅桀。
“你看不見的。”軒轅桀似乎有些無奈,“但是你娘的魂魄一直在我身邊,她一眼看到你,就跟我說你是玉兒!”
白玉堂覺得氣氛有些詭異。軒轅桀是裝神弄鬼呢,還是太過思念白靈兒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這時候,槐宓在馬車外說,“皇上,時辰差不多了。”軒轅桀點了點頭,對他一擺手。
槐宓就下令車馬起駕,趕往擂台,觀看這一次的決戰。
白玉堂也有些緊張,不知道展昭昨天準備得怎麼樣了。
“玉兒,你覺得今次比賽,誰能贏?”軒轅桀問。
白玉堂想了一下,道,“根據我昨天的觀察,功夫應該是殷十二好一些。”
“可是……根據朕昨晚的觀察,腦袋是荀越白好使一些。”軒轅桀道,“高手過招,有時候不隻要看實力,還要看心機。”
白玉堂皺眉。
“不過殷十二的確是武功好過荀越白不少,所以這麼打就沒什麼意思了。”說著,軒轅桀對槐宓說,“去告訴段鴻,讓他改一改今天比試的規矩,荀越白雙手打,殷十二隻能用一隻手,用了左手不能用右手,用了右手不能用左手,否則算輸。”
槐宓愣了愣,不過還是點頭,去下令。
白玉堂儘量壓住心中怒火,知道這會兒自己如果太過激動,一定會惹軒轅桀懷疑,展昭可能會更加危險。
但要白玉堂忍著不說是不可能的,就問,“你這算什麼規矩?”
軒轅桀無所謂地一笑,“這樣比賽才好看麼!勢均力敵,最好是鬥個你死我活,那才精彩!”
白玉堂看著他,“你是選人才還是取樂?”
“兩者皆是把。”軒轅桀一挑眉,“如果這樣都能勝出,那表示才是真人才,是不是?”
白玉堂皺眉不語,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展昭要如何應對?單手對陣荀越白,未免也太吃虧了,自己得想個法子給他幫幫忙……
而這時,命令已經下達給了展昭,讓他單手迎戰。
展昭托著臉想——左手還是右手呢?
那頭似乎也得到了消息。
等沒人的時候,石闊海低聲問荀越白,“怎麼回事?你昨晚獨自求見軒轅桀,就為了爭取這個?”
荀越白冷冷一笑,“殷十二武功太好,而且似乎和白玉堂很合得來,很有可能日後會被白玉堂選去做隨身的侍衛什麼的。”
石闊海一歪頭,“然後?”
“然後當然大大不妙!”荀越白眼神一凜,“今天不隻要贏,還要找機會,讓殷十二死。”
石闊海抖了一下,“大哥,不用吧……人跟咱們無冤無仇的,咱們還是刺殺那誰誰誰要緊。“
荀越白看了他一眼。
石闊海似乎相當忌憚他也相當聽話,隻好閉嘴不說了。
荀越白在自己的手腕上裝上暗器機關,邊道,“為了大義,必要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你明白麼?”
石闊海點了點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