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就住在離單義仁的府邸不遠的那條街上。
“哦……這位單員外啊。”那衙役挺無奈,“他很少出門的,這單家常年大門緊閉,偶爾會出來個人買些東西。”
“有什麼方法可以看到那位員外麼?”葉星問。
“這個麼……”衙役想了想,“嗯,單員外有時候會去藥鋪。”
“藥鋪?”眾人驚訝。
“可不是。”衙役道,“所以我們周邊的街坊都覺得單員外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人生病了,而且那個人應該還是挺重要的人,不然也不會自己跑出來買藥,您說是不是。”
展昭等人也不確定其中玄機,不過倒是條線索。
“你能不能查到他買的都是什麼藥?”白玉堂問,其他書友正在看:。
衙役想了想,“嗯,其中有一家藥鋪裡頭有我一個侄子,估計能讓他開一張單子過來。”
“那有勞了。”展昭道謝。
“不用,我這就去辦。”衙役一溜煙就跑了,沒等太久,他回來了,拿著一張單子。
“這麼快?”眾人驚訝.
“我侄兒今日不當班,在家呢。我一問他,他就說不用回店裡查賬目,直接就寫給我了。”衙役將紙遞給展昭。
展昭等人低頭一看,就見那張紙上,有八種草藥的名字,而且稀奇古怪的,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並非是常用的藥材,看來有必要拿去給公孫看一下。
白玉堂有些好奇地問那衙役,“你侄兒記性很好?這都能記住。”
衙役道,“我也納悶所以問他了。他說,單員外每次都去買這幾種藥,都不帶變的,這麼著一年多了,彆說站櫃台的是個人了,是隻豬也知道他買什麼草藥。也就因為這個,很多人都猜他家裡人生病,固定吃這幾種藥材。但是啊,他們都請郎中看過,幾個郎中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幾種草藥拚起來能弄出一副什麼藥來。”
展昭小心將方子收起來,準備一會兒去問公孫。
“那我們去藥房附近轉轉?”葉星問,“實在碰不到,就隻好在他家附近的酒樓守株待兔了。”
展昭和白玉堂覺得也隻能如此了,順便想想有什麼法子能更深入地了解一下這個人。
三人連同王凱一起出了府衙,趕往單義仁的宅邸附近。
出乎眾人預料,單義仁並沒有住在什麼偏僻的地點,而是非常熱鬨繁華的地段。四周圍商鋪酒樓十分多,人來人往的。
王凱遠遠一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大宅,“就那家。”
展昭端詳了一下,發現那是一所舊宅,看著有些念頭了,匾額上卻並非是個“單”字,而是寫著,“白府。”
展昭眨了眨眼,抱著胳膊小聲問白玉堂,“土豪,你家產業?”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展昭,“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姓白的。”
展昭摸下巴,有些不解地問王凱,“王兄,你確定?”
“確定。”王凱點頭,“這宅子以前是一戶白姓人家的。後來舉家搬走了,賣給了單義仁。他搬進來之後,竟然連牌匾都沒換。”
葉星覺得不可理解,“會有這種人麼?”
王凱笑了笑,“我們最開始覺得他們是不是避難逃到這兒來的,怕仇家找上門,或者有人追債,所以隱姓埋名。不過過了那麼久,倒是也沒發生什麼,但是招牌就一直沒換!”
眾人一直走到白府的大門口,大門緊鎖,四周圍也沒有看守或者護院。
展昭等人又到單義仁常去的幾間藥鋪轉了轉,想碰碰運氣,但可惜——運氣不好。
“不如找個地方坐下吃飯吧?”葉星看了看天色,“都晌午了。”
於是,眾人就想去離白府最近的一家客棧吃飯……正往前走,葉星看到了一旁幾個小攤賣玩具,就走了過去。他拿起一隻白瓷的小白兔看了看,跟攤主說,“買這個,多少錢。”
展昭有些好奇,問葉星,“買兔子乾嘛?”
“哦,和昨晚上陪我遊花園那個小胖娃哈像,買回去拍他馬屁,。”葉星笑了笑,顯然很喜歡小四子。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果然,小四子的魅力無法擋。
葉星正掏銀子,從小攤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有個人走了出來。
那人就從葉星身邊走過,走上了他們身後的大路,然後一直往前走。
白玉堂和展昭就見葉星突然拿著銀子,僵住不動了,側著臉,望著路的正前方。
“喂。”白玉堂拍了拍他。
葉星回過神,突然跑後一步,到了路中間,隨後對眾人示意看前邊那個人,“那個人!穿青衣服的那個,就是他!”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前方不遠處,的確有個青衫瘦高的年輕人,正在往前走,走得還挺急的,似乎是在趕路。
從背影看,感覺年紀不大,但是也不年輕了,的確是葉星所說的那樣,然而……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問題還是對方情緒的問題,並不能看出,他是否有一種邪惡的感覺。
白玉堂問葉星,“隻有一個背影,你確定?”
葉星很認真地點頭,“一定是他。”
展昭就問王凱,“這是單義仁麼?”
王凱一個勁搖頭,“不是,單義仁沒他高。”
眾人就決定暗中跟著他,看看此人是什麼來頭……
白玉堂邊走邊問展昭,“貓兒,和那個暗中盯著你的,是一個人麼?”
展昭搖了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說話間,就見那人徑直走到了白府一旁的一扇側門前麵,輕輕地拍了拍門。
沒多久,就有個老頭打開門。
展昭和白玉堂他們早就上了屋頂悄悄觀望。
就見那老頭挺警惕的,往那人身後望了望,又往四外望了望,確定沒人,才看那個青衣人。
青衣人說,“單爺在麼?”
“在。”老頭點點頭,“老爺不是讓你最近彆來麼?”
“可能出了些變化。”那人說話聲音不大,不過展昭和白玉堂跟殷候學過“偷聽”之術,順風飄的聲音他倆都能聽到。
聽到此處,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什麼變化?
老頭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開門,讓他進去。
等此人進去之後,那老頭又四外看了看,才小心地關上了門。
展昭問王凱,“那老頭是誰?”
“單府的管家。”王凱回答,“他總是跟著單義仁,不過人也很低調。”
“怎麼看?”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隻是皺眉,“那老頭功夫不弱,而且是不是有些過於警覺了?”
“這麼看來。”展昭微微一笑,“這案子和這位單義仁,多多少少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