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人突然彼此對視了一眼,嘰裡呱啦幾句話交流了一下,隨後,八人並排往後一步……再看,分成十六個了。
趙普挑了挑眉,“哦……聽口音是東瀛的。”
公孫道,“他是東瀛的沒錯,剛才他們說,你是大人物,要把你活捉回去。”
趙普一挑眉,回頭瞧公孫,“呦,你連東瀛那種絲絲訥訥語都會啊?”
公孫著急,就見那一群黑衣人又偷襲了,真想狠狠踹趙普,“你彆分心啊,好看的:!”但是腳痛抬不起來。
趙普見公孫的樣子更樂了,突然一回頭,一新亭侯橫掃而出……“轟”一聲。
這帶著內力的刀鋒在地上砍出了一道深坑,再看那十六個黑衣殺手,退出去老遠,又變換了陣勢。
“對了書呆。”趙普突然將新亭侯隨手插在了公孫身邊,似乎是不想用了。
公孫不解地看著趙普。
“還記得展昭說他娘,一跺腳地麵會震三震麼?”趙普問。
公孫茫然地點了點頭。
“那天我教小良子練功的時候,殷伯母過來了,小四子就問她了。”趙普笑著說。
公孫望天,小四子還真是什麼都敢問啊,殷蘭瓷倒沒打展昭屁股啊,這麼說自家娘。
“殷伯母教了我兩套功夫,一套天字訣、一套地字訣,可有意思了。”趙普微微一笑,又回頭,對公孫道,“你抱著新亭侯的刀把。”
公孫一驚,“你又回頭!”
果然,趙普身後十六個黑衣人舉著刀,踩著小碎步就猛地衝了過來。
趙普猛然一回身,公孫就感覺一股狂風從身邊掃過,他驚得趕緊抓住新亭侯的刀把。
剛才趙普將新亭侯紮得很深,幾乎一半都埋進了地裡,高度公孫抓著刀疤剛剛好。
就見趙普回頭的同時,突然一抬腳,一腳踩在了地麵上。
“啊……”公孫就感覺屁股下邊的那塊石頭直顫,地麵上就好像是有人往水裡扔了快石頭似的,起了一層泥土的波浪,一直向前翻湧,隨著地麵的震顫和內勁一圈一圈地往前掃過。
那幾個黑衣人在後退的時候忽然身上出現了傷痕,隨後,他們就像是被篩子篩過了一樣,滿身規則的劃傷,飛出去老遠落在了地上,而他們身後的那片林子,嘩啦一聲倒了一半。
公孫張大了嘴。
趙普雙手往下一按,長處一口氣,“殷伯母教的這招,是地字訣裡的‘雷滾地’”
公孫張大了嘴,看著眼前瞬間滿目瘡痍的地麵,果然是雷滾地!
“還有。”趙普壞笑了一聲,又回頭,對公孫一挑眉。
公孫下意識地鬆開了刀把,趙普一把拔起新亭侯,掄圓了,對著地麵一刀看出去……
公孫就感覺地麵突然晃了一下。
但是……就沒動靜了。
趙普收了刀。
公孫等了片刻,歪頭——趙普這招沒使好麼?怎麼回事?
他正納悶,忽然,就見趙普一把拉起他來躍到了半空之中,隨後……地麵出現了網狀的裂痕,密密麻麻的裂縫像是活的一樣像四外蔓延。
幾個黑衣人剛才傷重,剛爬起來,但腳下的地麵裂開了,他們摔進了差不多半米深的坑縫裡,被卡住了腿腳動彈不得,嘴裡嘰裡咕嚕伊娃亂叫。
趙普落回了地麵,公孫下意識地回頭,就見山鋪上的整片花田也都裂開了,所有花草都陷落了下去,。
等地麵的震動平息了下來,公孫環顧四周,才發現除了趙普和自己站著的那一小圈地麵是平整的,四周圍就像是一張蜘蛛網一樣,半座山都裂開了。
公孫眨了眨眼。
趙普往他肩膀上輕輕一搭自己的胳膊,微笑,“這招叫天羅地網。”
公孫張大了嘴。
趙普突然問,“你腳不疼了?”
公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地單腳蹦,“啊!好痛!”
趙普趕緊扶他,心說這書呆反應還挺慢。
與此同時,就見一個紅影和一個黑影落了下來,是霖夜火和鄒良,他倆剛才也被震了一下,因為擋住山崖的灌木都塌下來了,所以他倆看到了下邊的趙普和公孫。
山上,影衛們站了一圈,也無言以對。
公孫看了看山坡上塌掉的樹木,突然問趙普,“那什麼,山背後有沒有影響的啊?”
趙普搔了搔下巴,“呃……忘記問了。”
……
而此時。
展昭和白玉堂剛剛追到山前,看著那個青衣人打開單善茶莊的大門走了進去。
白玉堂正想上去,突然感覺地麵隱隱地一晃。
葉星也一愣,“地震?”
展昭卻是一驚,“雷滾地?”
白玉堂和葉星同時看他,“雷滾地?”
隨後,山坡上又突然劇烈地一晃。
葉星愣了,“真的地震?”
卻聽展昭“糟了”一聲,拽著兩人就往山下跑,“天羅地網啊!怎麼回事?我娘來了?”
等展昭拽著兩人跑到山下,就聽到“轟”一聲。
眾人回頭,隻見整個單善茶莊,原地塌成了一堆灰土,塌得那叫一個碎啊,瞬間,煙塵漫天。
煙塵落下,廢墟裡,那個青衣人茫然地站在茶莊中間,不敢詳細地愣在當場。
展昭吐了吐舌頭。
白玉堂突然問,“這感覺像是趙普的內力。”
展昭搔了搔頭,“我娘那天跟我提起,說趙普的內勁很適合學她的天字訣和地字訣內功,估計教他了吧。”
“原來如此。”白玉堂望天,“以趙普的性格,以後估計會走到哪兒塌到哪兒吧?”
葉星則是在一旁摸著下巴,“這功夫好學麼?正好我樁子裡有幾座廢樓想拆!”
展昭扶額。
白玉堂則是拍了拍兩人,道,“你們看,那青衣人往山後邊跑了。“
展昭皺眉,“很著急的樣子。”
三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