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天府的幾個富商,與當年劉天有沒有關係?”展昭問易賢。
易賢想了想,“劉天當年倒台的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帶出了一大批跟他有瓜葛的商賈。不過這四位當年都是與他敵對的,他們不滿劉天專橫,還協助官府調查……”
白玉堂問展昭,“你懷疑陳度是報複那些人?目的是為父報仇?”
“若把這些毒花送入那幾戶人家府中,的確也有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結果。”公孫不解,“隻是也許那些花根本到不了那些大家閨秀的手裡,這種做法成功率太低,不合算!”
“看來,這案子和多年前劉天的案子,的確是有些牽連,需要仔細查一查。“包大人讓展昭等人這些天多留意應天府,特彆是茶花節那天。
不知道為什麼,包大人有一種預感,總覺得,茶花節那天,可能會出什麼事。
又過了三天,派去盯梢陳氏藥鋪和單府的人,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眾影衛都納了悶了,心說這幫人還真沉得住氣啊。
而紅櫻寨內,眾人都在看當年劉天案件的詳細卷宗,太師也加入了進來,和天尊一起,研究當年劉天被抄家時候搜出來的各種奇珍異寶。
這些寶貝雖然早就上繳國庫或者歸還給原本的主人了,但圖紙和文字記錄都在。
眾人都不禁感慨,這劉天真行啊,簡直富可敵國,而且他哪兒搜羅來的那麼多寶貝?
白玉堂也靠著藤椅翻看著一份卷宗,忽然……他看到了一樣東西,微微皺眉……仔細看一段文字記錄。
正這時,就見喜兒跑了進來,“少爺少爺。”
展昭瞧她,“怎麼了?”
“外頭來了個人,說要找白五爺,。”喜兒說著,對抬起頭來的白玉堂道,“五爺,那個人可能是個騙子哦!”
眾人都一愣。
白玉堂有些不解,“騙子?”
喜兒認真點頭,“他好矮好難看哦!但是說是你哥哥。”說著,撅嘴,“他還說我胖!”
眾人聽了,都哭笑不得。
白玉堂道,“可能是我四哥來了。”
喜兒張大了嘴,“他真的是你哥哥?可是他看著比白夫人年紀還大……”
“是我義兄。”白玉堂道。
“哦……”喜兒本來不開心的,那個矮個子大叔壞死了,見麵說她胖,不過見的確是白玉堂的親戚,就打算忍了。
白玉堂跟著喜兒往外走,見丫頭撅個嘴,就道,“我四哥天生很瘦,怎麼吃都不胖,所以他最羨慕豐滿的人,他若說人胖,那是純誇獎和羨慕。”
喜兒抬頭瞧了瞧白玉堂,“真的啊?”
白玉堂點頭,“是啊。”
喜兒立刻不難過了,摸了摸圓潤的下巴點頭——原本以為姑爺好酷,沒想到是個這麼體貼的人。
展昭在一旁瞧著,暗自感慨,這耗子嘴甜啊,樹上的胖麻雀都被他哄暈了,彆說這胖丫頭。
到了門口,果然,就見是帶著個小車隊的蔣平。
“老五!”蔣平好久沒見白玉堂了,趕緊撲。
白玉堂也高興,“四哥,你怎麼來了!”
“你不寫信問線索麼,四哥替你查到了,信上寫不清楚,你幾個嫂子又要我叫你回家過年,所以索性跑一趟。”蔣平邊說,邊跟展昭問好。
殷蘭瓷和陸雪兒也帶著人出來了。
蔣平多會來事啊,上前就說兩位伯母都好胖,結果被痛揍。
展昭這才知道,原來白玉堂剛才不是哄喜兒呢,而是說實話。
白玉堂就見展昭斜著眼睛打量著自己,有些不解——這貓怎麼了?
展昭則是搖頭——這耗子,說實話都跟哄人開心時的,嘴甜最高境界!
眾人往裡走。
白玉堂忍不住問展昭。“貓兒?”
“嗯?”展昭瞧他。
“你乾嘛?”白玉堂不解。
展昭突然道,“說句實話來聽聽。“
“什麼實話?”白玉堂被展昭搞得有些糊塗。
“比如說……我胖了之類的。”展昭道。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分明吃不胖……”
展昭托下巴,糾結狀——為什麼一句實話聽著像甜言蜜語?
於是,展昭認真看白玉堂的嘴——塗了蜜了?
“貓兒,你是不是餓了?”白玉堂見展昭怪怪的,就道,“我信上跟四哥說了,讓他帶點牡蠣來,你不是愛吃麼?一會兒我們上後院烤,。”
展昭越發糾結了——這耗子滿口甜言蜜語……以前竟然還覺得他是嘴笨老實人。
想到這裡,展昭莫名就產生了某種幻覺,好像是小四子突然蹦出來,在他眼前說,“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展昭忽然笑了——哦,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貓兒!”
走在前邊的眾人突然聽到身後白玉堂喊了一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驚慌,就同時回頭,隻見白玉堂正接著仰天倒下的展昭。
“昭!”殷蘭瓷嚇壞了,跑了過去,殷候也跑了出來。
眾人就見展昭雙目閉著,像是暈過去了,又像是睡著了,情況非常奇怪。
“貓兒?”白玉堂剛才就見展昭好像怪怪的,突然笑了笑,隨後就仰天摔了下去,趕忙接住。
展天行連忙叫了前邊的公孫過來。
公孫給展昭把了脈,茫然地看著躺在白玉堂懷中的展昭。
“書呆。”趙普問,“展昭怎麼了?”
“是不是病了或者中毒了?”包大人也著急。
公孫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睡著了!”
眾人都一愣。
白玉堂不解,“睡著了為什麼叫不醒?”
公孫搖頭,“我不知道。”
眾人都一愣。
殷蘭瓷臉都嚇白了,就要晃醒展昭,卻見殷候突然一伸手,攔住殷蘭瓷,“不用。”
眾人都一愣,看著殷候。
“他的確是睡著了。”殷候道。
白玉堂不解。
殷候沉默良久,道,“十二個時辰之後就會醒了。”
“為什麼?”展天行不解,“昭小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是不是什麼病症?”
公孫也不解,“我沒遇到過這種病。”
“不是病。”殷候突然笑了,“是天賦。”
白玉堂不解地看著殷候,“什麼意思?”
“等十二個時辰之後,你們自己問他吧。”殷候摸了摸下巴,搖著頭走了。
眾人麵麵相覷。
不過殷蘭瓷倒是放心了點,讓白玉堂將展昭抱回房間,讓他安心地睡十二個時辰。
白玉堂靠在床邊守著展昭,就見那貓睡得極安穩,呼吸綿長臉色紅潤,更不解了——究竟怎麼了?
而此時,展昭經曆的,卻並非是睡眠那麼簡單……他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一個以前從來沒去過,卻莫名覺得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