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茶花節的日子到了。。<-》
展昭等人作為“年輕人”,理應朝氣蓬勃一些,於是,眾人決定上應天府的街市去湊個熱鬨。
雖說是湊熱鬨,但實則也是為了去查案。
說起來,這幾日眾人都挺窩囊……案子沒什麼進展,線索也少。
這次案子的幕後真凶躲得十分的隱蔽,可以說是眾人所查的所有案子裡邊,最謹慎小心的一個。
不過麼,最讓眾人困惑的,還是這位凶手的真正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殺人害命總有個理由,要麼謀財要麼尋仇,到目前為止,那凶手隻是嫁禍了肖長卿而已,怎麼看,都隻是肖長卿的仇家。
但俗話說,什麼樣的人物什麼樣的仇家,仇家越是強大,說明要對付的人更加強大。肖長卿隻是個小角色,會有這麼大的對頭麼?
另外,之前邪羽的案子也是草草就結束,雖然疑點重重,但是到現在為止仍然毫無頭緒。眼前的兩個案子有沒有關聯?如果有關聯,那對付的就不會隻有肖長卿那麼簡單了。
眾人滿肚子的疑惑,一起趕往應天府。
相比起要查案的大人來說,小四子和蕭良兩個小孩子則是無憂無慮得多。
小四子坐在趙普身前,邊摸著黑梟的脖子,邊仰著臉跟趙普閒聊。
公孫坐在馬車上,托著下巴靠著車窗,看著趙普和小四子發呆。
展昭本來和白玉堂並排走著,一眼瞅見了小四子,突然想到……似乎好久沒用過小四子那特殊的能力了。
於是,展昭拍了拍棗多多的屁股,湊到了黑梟身邊。
“小四子,上我這兒來玩會兒。”展昭伸手,示意小四子過來。
小四子自然就從趙普的馬上蹭過去了,展昭接住了,放到自個兒馬前,讓他坐好。
趙普拍了拍黑梟。
黑梟放慢了一些腳步,正好公孫的馬車上來,趙普拍了拍車窗戶,“書呆,上來跑幾步?”
公孫瞧了瞧黑梟,又瞧了瞧趙普。
趙普對他招手,“來啊,總蹲在馬車裡多沒勁!”
公孫猶豫了一下,黑梟打了個響鼻,似乎也在叫公孫出來。
於是,公孫往外湊湊,趙普順手撈了一把,將公孫撈出來放在了身前,雙手環住之後一抖馬韁繩,黑梟撒開四蹄,飛奔向前。
黑梟跑了,好多匹彆的馬也跟著跑了出去,隊伍的行進速度也明顯快了。
後邊,龐太師在馬車裡晃得直扶帽子,邊對包拯搖頭,“黑子啊,老夫再跟你奔波幾次,這條命都得搭給你了。”
“你要再奔波幾趟,肚子能沒了那才是真!”包大人到了另一頭坐下,靠龐吉近一些,低聲道,“哎,我說。”
龐吉抬眼瞧著包拯。
“劉天當年攤子鋪那麼大,沒理由朝裡沒人吧?”包大人問,“他是不是背後還有大魚?”
太師淡淡地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包大人瞧著龐吉,“你心裡沒數?”
太師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不瞞你說黑子,我當年也覺得背後應該還有人,通常地方上的官員能貪成這樣,但是卻朝中一直收不到風的,多半朝裡有條大蟲子罩著,!不過可惜。。”說著,太師一攤手,“先皇駕崩之後,案子不了了之了。皇上登基的時候,早年間那些個權傾朝野的老臣過半都解甲歸田回家享清福去了,要查也查不到了。”
包大人皺眉,“你在劉天家裡搜出了邪羽令牌,那劉天背後如果真的還有人,那麼那人可能對邪羽了解甚多。”
太師摸了摸下巴,看包拯,“黑子,你想說什麼?”
包大人道,“你還記不記得,先皇朝中,有個姓單的老臣?”
龐吉微微一愣,皺眉,“你說原來的兵部尚書單秋?”
包大人笑了笑,“據我所知,單秋是無錫人,離這兒可不遠。另外,先皇駕崩之後,單秋年紀輕輕突然就辭官不作了。”
太師想了想,“當年先皇駕崩之時,皇上年紀還太小,宮中的大臣基本分為兩派,一派是主張讓八王爺繼位的,還有一半是要皇上少年親政的……後來皇上親政之後,原先想擁八王為帝的那些怕被清算,於是紛紛辭官了……說起來,單秋當年的確可惜了,四十來歲就混到兵部尚書本是前途無量,他也的確是非常非常能乾。我是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去保八王,其實八王爺自己不想當皇帝,這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單秋是個聰明人,沒理由站錯邊的……現在想想,似乎是在給自己解甲歸田找個好的理由。
“皇上可不是省油的燈。”包大人冷笑,“他當年親政之後,前朝剩下來那幾個倚老賣老的臣子,特彆是有權有勢底子還不太乾淨的,都讓他查出來了,那些贓款就都給九王爺拿去打仗做軍餉了。如今算算,當年那些個解甲歸田跑得無影無蹤從此之後低調做人的,倒反而是逃過一劫的。”
“於是……”龐吉看包拯,“你懷疑,單義仁和單秋有什麼關係?”
包大人一笑,“之前不是都覺得奇怪麼,那年輕人明明年歲和單義仁差不多,為什麼去求見單爺,而那老管家說的也是老爺。”
“哦……”太師一挑眉,“此單爺也許非彼單爺!如果單義仁是少爺,家裡還有個姓單的老爺,那就說得通了!”
包大人點了點頭。
“黑子,你這麼懷疑,有證據麼?確定麼?”龐吉問。
包大人歎了口氣,“就是沒證據,也不確定,隻是猜測。當年我在三司任職過一段時間,我對那個單秋印象挺深的……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心機頗重,城府很深的人,所以當年他突然自毀前程,讓我很是不解。”
太師摸著胡須琢磨這事兒,點頭,“相當的可疑!”
後頭,太師和包大人聊得深入,前邊,展昭捧著小四子的臉,低著頭瞧他,“小四子,幫我想想,這次會有線索沒有?”
小四子靠在展昭胸口,仰著臉笑眯眯瞧著他,“怎麼想?”
“比如說……”展昭拿出一枚銅板給小四子,“這次能查到線索,就正麵,查不到線索就反麵!”
“嗯!”小四子拿著銅板,想了想,隨後往空中一拋。。
展昭伸手接了,一看,“正麵。”
展昭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有?!
小四子拿過小銅板,眉頭間擰了個小疙瘩,瞧了展昭身邊,正騎在馬上看著他倆鬨的白玉堂一眼,好看的:。
白玉堂跟小四子眼神一對上,莫名覺得小四子眼裡有一層擔憂的意味,不解,就問他,“怎麼了?”
“唔?”小四子搔了搔頭,“嗯……”
展昭則是來了些精神,“終於是有線索了啊?”
正想再問問,卻見小四子拿著那枚銅板說,“那個,剛才那次不算不算,我們再來一次!”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著小四子,“不算?”
小四子雙手合十按著那枚銅板,一臉認真地像是仔細想了想,隨後,抬手一拋……
這一拋,力氣用得大了些,那枚銅板飛了出去,正好飛向了白玉堂,白玉堂伸手接住了,遞給小四子。
小四子接過來一看,盯著銅板愣住,就見銅板是——反麵。
展昭拿著那枚銅板有些好奇,問小四子,“一次正麵一次反麵麼?那是有還是沒有啊?”
小四子盯著銅板發呆,良久,仰起臉看展昭,“也有不準的時候的!”
展昭戳了戳他鼻子,“你哪次不準啊?”
“不準的!”小四子突然喊了一嗓子。
眾人都一愣,都瞧著小四子。
展昭也有些驚訝——小四子這是生氣了還是怎麼的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展昭輕輕戳了戳小四子的腮幫子,“小四子?生氣啦?”
小四子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臉糾結很猶豫的樣子。
展昭見他突然變得怪怪的,有些後悔讓他想了……本來出門的時候開開心心的。
之後一路走,小四子一直悶悶不樂地發呆,展昭哄了又哄,小家夥倒不像是不開心,而是一直走神。但是具體問他,他又不說,搞的展昭一顆心也懸起來了,怎麼了這是。
很快,眾人的車馬到達了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