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春堂月樓(2 / 2)

龍圖案卷集 耳雅 11257 字 10個月前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線索莫不是就在春堂閣?

趙禎摸了摸下巴,“春堂閣啊……”

想到這裡,趙禎對陳公公伸出手,似乎是要什麼。

陳公公心領神會,跑去屏風後邊,沒一會兒,他似乎是打開了什麼櫃子之類的,拿來了一把鑰匙。鑰匙做工精細,白玉堂一看就知道是開機關鎖的東西。

趙禎將鑰匙交給了展昭,道,“朕偶爾也會去春堂閣看史料,但是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麼異樣。”

展昭接了鑰匙,瞄白玉堂。

白玉堂就聽鮫鮫接著在耳邊說,“完了,宮闈秘史知道太多日後會不會被滅口?”

白玉堂哭笑不得,鮫鮫真是好用,那貓用的簡直得心應手。

趙普對兩人挑挑眉,那意思——翻書帶上公孫啊!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出了書房還真就碰上了急匆匆跑來的公孫。公孫剛剛給兵戊檢查了一下傷情,然後處理了蜘蛛毒,就有影衛去告訴他七歌的骨灰找到了,於是忙碌的公孫茶都沒顧得上喝口水就跑來了。

見到展昭和白玉堂,公孫趕忙問,“小四子呢?”

展昭告訴他說,小四子被殷候抱走,陪天尊和伊伊、陸淩兒他們一起吃飯看戲去了,還說了殷候想借小四子養幾天。

公孫自然答應,見展昭拽著自己就走,還以為他們帶上他去驗骨灰呢,於是匆匆跟上,可不料卻到了春堂閣。

“春堂閣啊啊啊!”公孫激動了。

展昭好笑,“你沒進來過?”

“沒,我問過趙普,不過趙普說這種地方還是少進,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公孫模仿著趙普平時說話的腔調。

展昭和白玉堂告訴了他徐仁的事情。

公孫先生摸了摸下巴,“徐仁也不知道春堂閣裡有什麼?”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

“沒關係!”公孫捋胳膊挽袖子,“每一本都翻一下,總能找到線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果然,看書的問題,還是要公孫出馬。

白玉堂將鑰匙拿出來,在插進鎖頭之前,五爺皺眉看著鎖孔。

展昭湊上來看,“怎麼了?”

公孫也湊上來看。

鮫鮫踮著腳站在後邊看,白玉堂發現最近鮫鮫的神情舉止越來越像展昭,還有點像小四子,呆呆的。

白玉堂指著鎖孔處一個小小的豁口,道,“有人試圖撬開這把鎖。”

展昭一驚,“那有人溜進去過沒?”

“應該是沒有撬開。”白玉堂拿出鑰匙,“這種鎖非常難開,為了防盜,一旦有人撬鎖,鎖頭就會鎖死,開鎖的人也不是太有經驗,所以連鎖孔內部的機關都沒碰到就放棄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拿著鑰匙開鎖,喝醉了或者手抖,幾次沒成功,不小心把鎖孔給磕掉了一塊。”

“哦……”展昭和公孫都點頭,鮫鮫站在眾人身後歪著頭。

白玉堂手中鑰匙轉了幾轉,隨後“哢噠”一聲,鎖頭打開。

一陣書卷味,撲麵而來。

三人的反應不一樣,展昭是仰天一個噴嚏,白玉堂是一側臉——黴味!公孫則是深呼吸——哇!書的味道!

推門進去,房間裡比較昏暗,自然的采光,防火防盜放老鼠的設計。

門口的一張桌上放著一本名冊,上邊簽著日期和名字,看來有權利進入此殿的人不多,隻有一些負責撰寫史書的官員。

公孫進門就撲書架,閣樓裡書比想象中的多,而且多是古籍,還有竹簡,展昭和白玉堂隔著老遠都能看到公孫興奮的表情。

白玉堂翻看桌上的名冊,對打量四周的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湊過去,就見白玉堂指著名冊上,最後一位進入春堂閣的官員的名字。

展昭微微皺眉,“是黃夫子的簽名?”

白玉堂點了點頭,“黃夫子死前大概三天來過一次春堂閣。”邊說,白玉堂邊又往前翻了幾頁,“十天前也來過一次,半個月前也來了……來的那麼頻繁麼?”

“會不會是因為春試出題的緣故?”公孫拿著一卷古籍邊翻看,邊問。

“春試也不會出到這種考題吧……黃夫子是史官麼?”展昭問。

“嗯……他貌似是在修編一套史書,說起來,我還見過他孫兒,就是前不久過世的那個黃舒葉。”公孫自言自語,“我在太學的時候碰到過他一次,他當時就在輔助黃夫子修編這套史書和地理誌,所以問了我一些問題。”

“他具體修編什麼?”展昭問。

“是一套關於建築的……很艱深的,還有好多圖紙,我當時正準備出巡的事情,都沒怎麼仔細看。”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過去,“你仔細想想!”

公孫歪著頭想了想,就開始找相關的一些書籍,抽出來放到桌上。

“咳咳……”

白玉堂被揚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展昭眨眨眼……隨後,就看到鮫鮫跑出去找了把刷子和掃帚,開始打掃春堂閣。

公孫仰起臉,看到滿天飛的刷子和笤帚,揉了揉眼睛,決定還是繼續看書。

展昭和白玉堂正翻桌上的書,就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

展昭抬頭,就見鮫鮫手上拿著一樣東西,遞到兩人眼前。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一眼,就見鮫鮫手裡拿著的,是一張紙牌。這紙片似乎是樹皮做的粗紙,十分的硬,四周圍拓印著紅色的花紋,是紅梅,紙牌正中間秀美的柳體寫了兩個字——月樓。

展昭眨眨眼,“咦?這個牌子好像見過。”

白玉堂也覺得眼熟。

公孫正拿書出來,一眼看到了,就道,“哦,這是月樓戲園子的套牌。”

展昭和白玉堂看公孫,“套牌?”

“你倆平時也不去戲園子看戲啊,這就是月樓戲園的票子,每次都一套一套的出,有梅蘭竹菊的、花鳥蟲魚的……總之圖樣不一樣,集齊四張可以看年底的大戲,小四子不知道集了多少。

“為什麼這張紙牌會在這裡?”展昭疑惑。

鮫鮫指了指地上,就見一旁的桌子角被移開了,是鮫鮫掃地的時候移動的,看地上灰塵的痕跡,這張大概牌九大小的紙牌,當時就被壓在了桌角下邊。

“誰帶進來的?”展昭問。

白玉堂搖了搖那張桌子,道,“桌子不平,好像是用來墊桌角的。”

“這張戲牌應該是上個月的。”公孫道,“小四子喜歡收這個票,月樓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每次他不在開封都會幫他收著,上個月出了一套紅梅,這個應該是其中一張,然後這個月出的是一套蓮花。”

“我師父他們今天就是去月樓看戲麼?”白玉堂問。

公孫點頭。

“能進這裡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夫子吧?”展昭不解,“我聽說月樓的戲都是演給年輕人看的。”

“對的!”公孫點頭,“都是年輕人看的,特彆是能進這春堂閣的老學究平時又古板,稀罕看這種風花雪月或者滑稽戲?說出去師道尊嚴何存?太學的學生都該笑他們為老不尊了。”

“月樓什麼時候開始演?”展昭問。

公孫看了看天色,“掌燈就開演了,很熱鬨的。”

展昭收了牌子,拍了拍白玉堂,“咱們快點看書,看完去戲園子找找。”

白玉堂指了指遠處的四海殿,那意思——四海殿呢?

展昭想了想,讓侍衛找來了趙普陪著公孫看書,自己拉著白玉堂,“乾脆,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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