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想到了那天爬山崖找縫隙的那個白衣人,本來以為她從後山逃跑了,難道又折返回了金家老宅?
“這宅子都邪了門了!”蔣毅也皺眉,“已經有好幾隊士兵說晚上看到鬼影了,這樣下去人心惶惶。”
趙普眉頭都挑起來了,“找個籠子想法子抓起來!”
曹蘭和蔣毅無力——果然,元帥看到什麼妖魔鬼怪都想抓住養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鬼魂他們是肯定不相信的,但是不止皇城軍,其他誤闖或者進來想偷盜的人都曾經在宅子裡遇到過鬼,那鬼魂為什麼死守著金家老宅不離開呢?皇城軍中不乏高手,要神不知鬼不覺來無影去無蹤,那鬼魂的功夫,應該也相當了得。
展昭就有些想今晚蹲點,來守一守這鬼魂,和展昭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趙普和霖夜火都有興趣,於是,眾人相約,今晚守住金家老宅,看看那鬼魂究竟是什麼來頭!
……
看了三頭金陀的塑像之後,戈青就把趙蘭送回宮了。
林蕭夫子對著那尊巨像嘖嘖稱奇,林霄仰著臉站在金像前看著,似乎若有所思。
被趙蘭這麼一提醒,展昭和白玉堂都多加了一份留意,觀察了一下林霄。
該怎麼說呢,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感覺似乎有不少秘密。
龐煜抱著胳膊,問林霄,“看傻啦?”
林霄回過神,看了看龐煜,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呃……”
“怎麼?”包延也湊上來,“這東西白天看著竟然比晚上看更嚇人啊!”
其餘眾人也點頭,的確,晚上看起來倒反而不嚇人,白天看著莫名覺得妖氣衝天的,大概跟臉實在太醜有關係。
林霄沉默良久,突然開口,“我好像見過這東西。”
眾人都一愣。
展昭問,“見過畫像還是實物?”
“不是畫像,也不是實物……是紋身。”林霄低聲道。
“你見過什麼人紋這個在身上?”眾人都好奇。
林霄猶豫了一下,道,“我爹。”
眾人一愣。
天尊好奇,“你畫畫很好的那個爹啊?”
林霄點點頭,“我爹背上有這個紋身,但是隻有一個頭,是左邊那個,並沒有另外兩個。”
邊說,他邊伸起手,遮擋住自己視線中中間和右邊兩個蛇頭,又確認了一下,點頭,“沒錯!”
“你小時候沒問過你爹這個紋身麼?”展昭問。
林霄歎了口氣,“我爹很少脫衣服,他也不跟我一起洗澡,我是一次他洗澡的時候跑進房間偶然看到的……爹可生氣了,把我攆了出來。”
眾人都皺眉——是刻意隱瞞麼?
“我那時候太小,問過我娘我爹背上的是什麼,我娘嘴動了動,我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林霄無奈,“但是我一直記得那口型,後來想想,可能說的是……‘罪孽’。”
“罪孽?”眾人疑惑。
林霄道,“我以前也懷疑過我爹背上的紋身跟他的死有沒有關係,但是直到剛才我都以為那紋身隻有一個頭,看了這東西,才知道是有三個頭的。”
“那你爹背上的紋身是少了兩個麼?”龐煜好奇,“為什麼少倆頭?”
林霄搖頭,表示不清楚。
隻是……這三頭金陀,以及金家老宅的命案,竟然和十年前發生在杭州府的命案聯係了起來,還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
眾人回到開封府,展昭將事情的發展告訴了包大人,包大人也覺得發展叫人意外,但林霄無疑也是一條線索。
展昭抽了個空,去馬廄摟小馬駒,這都大半天沒見了,展護衛有那麼點相思成災的意思,摟著不撒手,抱著小馬駒回院子。
公孫的院子裡,放著昨晚整理出來的一副副骸骨,還停著金善的那口棺材。
展昭摟著小馬盯著棺材看了良久,突然吩咐王朝馬漢,“把邱健帶來。”
沒一會兒,邱健被帶到了院子裡。
白玉堂打開了棺材蓋。
展昭讓邱健看看,那個跟他交易的年輕人,是不是此人。
邱健原本還挺不解,“死人?”
可是等他走到棺材邊,一眼看到棺材裡金善的屍體,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白玉堂就見他一張臉瞬間慘白,那樣子,跟見鬼了差不多……邱健是個莽漢粗人,看著也不至於這麼怕屍體吧。
“是他麼?”白玉堂問。
“啊?”邱健猛地回過神,一個勁搖頭,語無倫次,“沒……我不認識,沒見過。”說完,那意思……趕緊送我回大牢。
其與眾人都看得清楚——好反常!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可邱健這反應有些過頭了吧?
展昭讓王朝馬漢把邱健送回牢房,又將其他兩個跟他一起越獄的人帶來看,可那兩人卻是一臉茫然,表示從沒見過金善。
將人都送回牢房。
公孫疑惑,“邱健顯然是認識金善的。”
“而且還很害怕的樣子。”趙普端著茶杯,“之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非要挑中他來越獄,看來聯係在這裡。”
“那就問問他唄。”霖夜火抱著胳膊,瞧了瞧鄒良。
鄒良看展昭。
展昭挑挑眉,“嚇唬嚇唬就得了,不要用私刑。”
鄒良點頭表示心裡有數,就帶著紫影和赭影去牢房問話去了。
眾人都期待著從邱健口中得到新的線索。
然而,鄒良走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又回來了。
眾人看著他,趙普也驚訝,“功夫見長啊!這麼快就問出來啦?”
鄒良鐵青著臉,搖了搖頭,“邱健死了。”
“什麼?”展昭站了起來,“死在大牢裡了?”
鄒良臉色難看,“沒法形容,自己去看看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趕忙往大牢趕。
此時,大牢門口都是衙役,幾個獄卒站在門口吐得天昏地暗。
眾人更疑惑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