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如果看到一個闖禍精出現在馬路中間,那麼未必會出事。
可如果同時看到好幾個闖禍精一起杵在路中間,那麼就表示一定會出事。
而此時,展昭和白玉堂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
梅家那對雙胞胎、滿記少東家滿慕華、希古碌、小良子還有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們混在一起的霖夜火,以及霖夜火胸前還掛著個兜,裡頭坐著托著下巴歎氣的小四子。
霖夜火和小良子看著像是在瞧熱鬨,站的比較旁邊。
而路中間,梅家那對雙胞胎和希古碌還有滿慕華不知道是跟什麼人在爭吵,對麵還有幾個展昭和白玉堂沒見過的陌生人,然後外圍聚攏了來圍觀的開封城百姓也是越來越多。
展昭和白玉堂目測了一下,點頭——要出事啊!看陣勢就是要出事,而且沒準已經出事了……
兩人趕緊往人堆的方向走,展昭好奇問白玉堂,“這幾個人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白玉堂想了想,闖禍精和闖禍精共同點比較多?
五爺邊想還邊特意四外看了看,確定天尊不在附近之後鬆了口氣。
展昭走到了霖夜火身邊,看了一眼“育兒袋”裡的小四子,有些不解地問霖夜火,“這是乾嘛?”
霖夜火雙手叉腰十分不滿地瞄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兜子”,“公孫和趙普進宮去了,然後小四子和小良子還有大個子想出來玩,大家石頭剪刀布,輸的掛這個兜帶他出來。”
展昭瞧了瞧他,“意思就是你輸了?”
霖夜火無語——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
小四子歎了口氣,換了隻手托下巴。
展昭伸手戳戳他鼓著的腮幫子,問,“怎麼啦?”
小四子指了指那個兜子,噘嘴——沒斷奶的才用這種兜子!
展昭有些想笑,小良子在一旁也挺不滿,“都說了我背麼!”
霖夜火摸著下巴在一旁嘀咕,“沒理由的啊……夙青剪刀石頭布從來沒贏過這次竟然能贏我,難道他們合夥使詐?”
白玉堂打斷了糾結的霖夜火,伸手一指人群裡,問,“這怎麼回事?”
一旁小良子說,“剛才希古碌說看到那個人盯著槿兒看不懷好意,然後梅家雙胞胎就去問了,那人態度好差,滿記少東家也說了兩句結果就吵起來了,看著是要打架的樣子。”
展昭聽了個雲裡霧裡,不解,“雙胞胎和滿慕華怎麼跟你們碰上了?”
小良子一攤手,“路上碰到的,滿記少東家跟雙胞胎一起,那個少東家貌似認識槿兒,笑話槿超齡還坐育兒袋裡,結果跟西葫蘆差點打起來。然後那對雙胞胎來添亂,一個要打一個勸架,這時候正好那幾個人走過,盯著槿兒看,西葫蘆和少東家突然看著那幾人,說他們不懷好意盯槿兒,結果從對頭變成統一戰線,現在是四人跟那一夥人在吵架。”
展昭和白玉堂聽得雲山霧罩。
展昭問小良子,“小四子這樣子,路人看他很正常吧?”
雖然展昭已經很小聲說,不過小四子還是眯著眼睛瞧過來,他今天的確超級不滿!一路上大家都看著他笑。
白玉堂扶額,這育兒袋今天之後估計會風靡開封……
小良子抱著胳膊道,“嗯……倒也是,不過剛才走過來看了一路了,還有不少當著麵兒笑得,西葫蘆最多瞪一眼,就那幾個人不同,西葫蘆非說他們打小四子主意。”
展昭問,“是不是因為之前小四子被拐走了一次,所以這次他比較敏感?”
白玉堂問,“那滿慕華也是一樣感覺麼?”
“對哦,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小良子跟個小大人似的說,“我倒是要好好觀望下,如果真有人打我槿兒主意,就先抓住他們!”
說完,伸手去抓小四子的手,“槿兒彆怕!那些壞人再也不能靠近你了!”
小四子笑眯眯點頭。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霖夜火。
霖夜火道,“西葫蘆是莽了吧唧,但是莽人有莽人的智慧,這小子看人蠻準。那個滿記少東家不是很會做生意麼,成功生意人大多眼光獨到,我覺得他倆的感覺可信。”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轉過臉去看跟四個“闖禍精”在馬路當中對峙的人。
“覺得對方對小四子不懷好意”,並不是攔下彆人的理由,因此展昭和白玉堂並沒有急著過去,做人要講道理,那四個愣頭青也許胡攪蠻纏,他倆卻不能,小良子說的沒錯,觀望一下再說。
被四人攔住的一夥總共五個人,穿著一樣的衣服,衣服上都有統一的家輝,是一朵盛開的葵花。
“葵……”展昭想了想,“好像在這次入城的人馬裡見過這個圖案……”
展昭正想著,身後就落下了一個人,小聲跟他們說,“這是葵王府的徽章。”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就見是赭影,身後屋頂上還有紫影他們,估計是趙普不放心小四子,讓他們跟來。
“王爺這次進宮就是跟皇上商量試幾個家族的事情。”赭影低聲說,“之前包大人將這次來參加壽宴的所有官員的名單列了一下,其中地方上來的,有幾家是符合前朝後代的條件的,葵王府是特彆值得懷疑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哪些可疑?”
“葵王府的後人都是葵山清的後人,葵山清當年是李昪朝中重臣,後來叛變,並且……他與崔海還是把兄弟,但是崔海家破人亡之時他並沒有去救他也沒去尋找他的家人。”赭影道,“然後,還有一點巧得一塌糊塗。”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他——巧得一塌糊塗這口氣是跟小四子學的吧?
一旁,小四子笑眯眯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