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還真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睛,最後略遺憾地搖了搖頭,說,“你是天盲的呀?”
那人笑著點點頭。
說話間,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又是兩個?!”歐陽少征的聲音打老遠就傳來了,“這尼瑪有完沒完啦?”
展昭和白玉堂將那兩個人提起來,覺得歐陽來得正好,讓皇城軍把這兩人先送回去給公孫看看,這倆樵夫不會武功,這會兒深重攝魂術醒不來彆是落下什麼病根!那位碰瓷老太攝魂術都逆天了,不過更逆天的是眼前這個書生,竟然沒中招,而且精明過人,沒準能幫忙找到些線索。
歐陽騎著馬到了跟前,剛下馬,瘋丫頭突然跑了。
歐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唉?”
就見瘋丫頭跑到了拴馬的地方,跟那匹白馬打起了招呼。
兩匹馬甩甩尾巴,碰了碰鼻子,顯然是認識的。
歐陽也看到那匹白馬了,張著嘴愣了一會兒,趕忙回頭四處找,一眼看到那書生,張大了嘴。
那書生準確地找到了歐陽所在的方向,一揮手算是打招呼,“先鋒官。”
歐陽嘴又張大了幾分,一指他,“小西!”
展昭等人都疑惑——小西?
“你怎麼跑來了!”歐陽少征一蹦多高,一臉驚駭,“出什麼事啦?邊關失守啦?地震啦?不是老賀出事了吧?!”
展昭等人聽得心驚肉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那書生一臉無語,順手敲了敲木頭。
歐陽三兩步跑了過來,“沒出事了?”
那書生指了指自己,“出事我這表情?”
歐陽覺得有道理,摸下巴又一想,“難不成老賀要成親啦?”
展昭和白玉堂看得出來,歐陽和那書生十分的熟,這人應該也是趙家軍的……想到此處,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就一起看歐陽。
霖夜火問歐陽少征,“你們認識的啊?”
歐陽指著那書生,給眾人介紹,“他是老賀的副將,沈紹西。”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這位就是趙家軍四大主將、十大副將裡那個有名的盲將沈紹西啊!之前展昭他們去黑風城的時候,沈紹西正好有事不在,因此沒碰到……果然趙家軍的將領都非常年輕,這位看起來就像個教書先生。
小四子開心了,拉住沈紹西的衣袖,“西西!”
沈紹西摸他的頭,他倆可熟,雖然沒見過麵不過經常書信來往。之前趙普讓小四子代寫了書信給賀一航之後,賀一航讓沈紹西跟小四子常聯係,所以兩人書信來往頻繁。趙普也懶得寫,讓小四子卻是話嘮,將開封發生的趣事都寫過去告訴黑風城的賀一航他們,兄弟幾人很多年沒見了,有了這些書信,更加了解彼此近況。
歐陽問沈紹西,“你怎麼來了?你手下呢?老賀放你一個人來?”
“我來給元帥帶個信。”沈紹西說著,就聽到外邊馬蹄聲。
展昭等人往官道的方向看,就見一小隊灰衣精騎到了茶棚前,為首一人下馬跟沈紹西說,“將軍,地方找到了,是有條地道。”
沈紹西點點頭。
展昭聽到“地道”耳朵都豎起來了。
沈紹西解釋,“我昨晚在那破宅聽到地下有古怪的風聲,那地方應該是有地道,未免打草驚蛇所以昨晚沒動手,今早找到了。”
說完,對眾人招招手,那意思——帶你們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對歐陽少征點頭——這位好能乾!
歐陽壞笑,“不如留在你們開封府好不好,反正他也不難養……噗。”
話沒說完,前邊沈紹西回手一樣東西扔出來,直擊他麵門。
白玉堂伸手在那東西砸中歐陽鼻梁骨之前抓住了,就見是一個卷軸。
展昭看到卷軸一側有兩個字——惡典。
眾人驚訝。
白玉堂將卷軸打開,發現和那本手抄的惡典一模一樣,而且這部明顯比較舊,是羊皮卷軸,看著很古樸。
“你就為了這事情來的?”歐陽問。
“一半一半吧。”沈紹西說著,在一片小樹林前站定。
樹林外邊站了另一隊精騎兵,手裡拿著鐵鏟。
這時,那匹白馬和瘋丫頭一起溜達了上來。
展昭問沈紹西,“它胸口的傷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被什麼猛獸抓傷的,我撿到它的時候它的傷已經好了。”沈紹西說著,伸手拿下那根銀色的鐵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有點好奇那根杆子是乾嗎用的。
霖夜火剛想開口問,就見幾個騎兵指著樹林子裡,道,“入口在裡邊。”
沈紹西點點頭,拿著杆子掃了掃林子地麵的灌木,走了進去。
展昭他們都搔了搔頭——還好沒問。
歐陽眯著眼睛在一旁添油加醋說兄弟壞話,“他可討厭啦!什麼事都瞞不住他,連脈搏心跳快點慢點他都聽得出來很變態的……唔……”
話沒說完,有一個卷軸砸過來。
這回展昭幫忙接住了,拿到手裡一看——一部罪典。
歐陽追上去,“唉你那兒究竟有幾卷一次扔完行不行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比了一下兩個卷軸,應該是一套……怎麼西北邊關那邊,也知道了罪典和惡典的事情呢?為此還賀一航特地派了心腹沈紹西親自跑來送信,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