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魔教了!(1 / 2)

江肅幾乎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

什麼?玩意, 他大費周章,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好容易撮合成功一對, 結果?這兩人武功紛紛倒退,全都掉出了前一百, 合著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 一時之間, 幾乎難以控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和此刻瘋狂上湧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樓鄢!你怎麼回事啊?!

謝則厲被毒封住武功就罷了?,這是不可抗力,怨不得他, 可樓鄢呢?武功都倒退成這樣了, 竟然0還不思進取,不想著如何將耗損的功力重新修回來,腦子裡永遠隻有那麼點黃色思想——不對, 照理說他身為梅幽宮宮主, 腦內有黃色廢料,武功才能更好進步,再說他不是剛剛才和謝則厲雙修過嗎?謝則厲就一點也沒恢複?樓鄢怎麼也一點沒進步?

難道他們單純的隻是搞了?搞黃色?

梅幽宮宮主就這點出息?!

江肅很?生氣。

怎麼有人能心安理得看著自己功力倒退而無動於衷?太丟人了!他看著都替樓鄢羞愧!

江肅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抓著樓鄢出去練武,反正他都已經白忙活了,這結果?無法更改, 可就算這樣, 他也不能看著樓鄢偷閒好過。

不, 等?等?。

讓樓鄢練武這種事,需要?他督促嗎?

江肅覺得謝則厲就可以好好監督他!

江肅這才再度看向謝則厲,見謝則厲冷著一張臉, 看上去並不想理會他,江肅卻並不著急,平複自己的心情,不慌不忙又往下補上了?一句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江肅認真說,“教主若要與樓宮主雙修,一定要?事先了?解梅幽宮的功法秘籍。”

謝則厲冷冰冰看著他,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

“我?不擔心。”江肅說,“我?隻是聽過一個與梅幽宮有關的江湖謠傳。”

謝則厲皺著眉,看上去好似一點興趣也沒有,可卻並未打斷江肅的話,那也就是默許江肅說下去了,江肅便壓低聲音,小聲同謝則厲道:“我?聽說,雙修一事,雙修對象很重要?。”

謝則厲:“……”

“對方的武功越高,對自身便越有裨益。”江肅說,“樓宮主想方設法要?與教主雙修,多少也有些這原因吧。”

過了?片刻,謝則厲瞥過眼去,道:“你以為本座會信你?”

江肅回答:“樓宮主的雙修對象中,有武功低微的嗎?”

謝則厲:“……”

江肅又說:“近來樓宮主為教主傳功壓毒,功力折損好像挺大,連烏歧護法都打不過了?。”

謝則厲:“……”

江肅得出最終結果?:“樓宮主太懈怠了?,他也該好好練武了。”

謝則厲:“……”

謝則厲半信半疑。

江肅覺得自己說到此處便已經足夠了?,謝則厲絕對會按著樓鄢的腦袋逼著樓鄢練武,樓鄢往後的日子鐵定不太好過,他這才安心起身,要?同謝則厲告辭。

“既然教主已經答應了?,那江某現在就去把這消息告訴樓宮主。”江肅說道,“修習功法還是趁早,隻不過這客棧……好像不隔音。”

他皺著眉像是在認真?思索,想要為謝則厲找到一個適合他與樓鄢一道雙修的地方,謝則厲卻冷哼一聲,道:“本座還需得回一趟教中,將教中之事托付給寒山。”

江肅巴不得他早些托付,一麵又道:“教主的病拖不了?太久,那還是快些動身吧。”

“等?等?。”謝則厲目光逐漸冷淡,涼涼說道,“江肅,本座說過要?帶你回去嗎?”

江肅:“……”

“你幾次三番說催促本座回教,怕是另有目的吧?”謝則厲輕笑,“你以為本座猜不透你的心思?”

江肅沉默。

“本座知道,不勝天近來重現人間,而你便立即叛出了武林盟,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謝則厲冷冰冰道,“若是本座沒有猜錯,是盛鶴臣令你來偷那兩把鑰匙的吧?”

江肅麵無表情,搖頭反駁。

“什麼?鑰匙,我?不聽懂。”江肅一本正經,“我?是來找你兒子的。”

“你以為你能騙過我??”謝則厲頗為不屑,隻覺得這是一個再愚蠢不過的借口,便提高音調,道,“來人,去喚少主過來。”

李寒山就在門外。

他一直提心吊膽,擔心江肅一人在屋內出些什麼?意外,便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內動靜,江肅和謝則厲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而兩人交談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忽而聽見謝則厲喚他,恨不得立即跨前一步,敲了敲房門,道:“父親,寒山在此。”

謝則厲倒沒想到他就在門外,等?他進來了,還稍有疑慮,問:“你在此處做什麼??”

江肅看他一眼,李寒山老老?實實回答:“賀副使說父親下令要殺了?樓宮主,寒山擔心父親出事,所以才趕到此處。”

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在江肅屋內,同江肅一道聽賀靈城說謝則厲要?殺了?樓鄢,也的確是擔心謝則厲“出了事”,這才過來看看的。

隻是後來他是因為江肅才留在謝則厲屋外等?候,這件事他看著江肅的眼神也知道不能說,而他以往從不會對謝則厲隱瞞亦或是說謊,謝則厲也幾乎不會懷疑他說的話,甚至覺得自己這些時日經曆世間冷暖,倒隻有李寒山與少數幾人始終如一,還將他當做是魔教教主尊敬。

這麼?好的兒子,可絕對不能被江肅這一肚子壞水的混蛋帶壞了。

謝則厲難得對李寒山露出如此和藹慈祥的神色,倒真?如一名慈父注視著自己的幼子,一麵溫和問道:“寒山,父親問你,江少俠來此之前,你可知道他要?來尋你?”

李寒山一頓,竟點了頭,認真答道:“我?知道。”

謝則厲:“……”

李寒山又說:“江少俠是寒山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知交好友。”

謝則厲再度開口詢問:“他真?是來找你的?”

李寒山懇切回答:“是。”

謝則厲:“……”

謝則厲不願相信。

他覺得江肅絕對另有所圖,不可能是為了?李寒山才到這地方來的,可他也確定李寒山不會欺騙他,他將李寒山限製在魔教之中,這二十餘年來他傾注無數心血,方才練就出如此得意之作,他不信短短幾日之間,就能被江肅輕易顛覆,他相信李寒山的話,隻是覺得……應當是江肅欺騙了?李寒山。

想到此處,謝則厲冷笑一聲,道:“江少俠騙人的手段的確高明,可就算如此,本座也不會帶你回教的。”

他以為江肅會惱羞成怒,亦或是高聲辯解,他在江肅手中吃癟數次,如今無論江肅會有哪一種反應,都會令他覺得很?愉快。

可他萬萬沒想到江肅隻是點了點頭,平靜回答:“行,我?知道了?。”

謝則厲:“……”

不,等?等?,這不是他想要的反應。

江肅難道就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回聖教嗎?

“天色不早了,教主累壞了,早點歇吧。”江肅起身,神色平靜,道,“江某先去將教主同意一事告知樓宮主。”

李寒山見狀,也恭恭敬敬同謝則厲行禮,道:“父親早些休息,寒山先告退了?。”

謝則厲:“……”

他看江肅平靜離去的背影,總覺得……

不,不對!這裡麵一定有陰謀!

……

李寒山追著江肅的腳步出了屋,二人一道走出數步,江肅方才開口,道:“你在屋外都聽見了??”

李寒山點頭。

他聽見了?江肅和謝則厲交談,知道謝則厲會問他江肅可是來此處尋他的,這才替江肅說了話。

可同樣……這也是他為數不多幾次欺騙謝則厲。

他心中隱隱不安,卻又難將這不安說出口,他覺得自己也許是做錯了?事,而他也不曾幫到江肅,他便低下頭,心情不佳,道:“你真?的要?走?”

江肅反問:“誰說我要?走了?”

李寒山一怔:“可方才你不是說——”

“我?若想跟,誰攔得住我。”江肅說道,“往魔教的路那麼寬,你們走得,我?難道走不得嗎?”

李寒山:“……”

“同路罷了?,謝教主能耐我?何。”江肅理直氣壯,又補上一句,“況且,就算他不允許,他攔得住我嗎?”

反正他武功高,在場諸位除了李寒山,沒有一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李寒山略有遲疑:“可父親絕不會允許你進教……”

魔教除開教外日夜巡視的守衛之外,進教之路機關遍布,危機重重,若是謝則厲不允許,那些機關陣法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輕鬆應對的,到時候若江肅想要硬闖,隻怕會很?困難。

“等?到了魔教,他或許就沒有閒心來管這種事了?。”江肅似有所指,卻又不曾明說,隻是認真?看了?李寒山幾眼,道,“你……不會是第一回騙你爹吧?”

李寒山沒想到江肅會突然將話題轉向此處,可他還是皺著眉搖了?搖頭,小聲同江肅道:“也不是。”

江肅方才看他神色便覺有些不對,他可不信李寒山的話,稍一挑眉,問:“那你上次欺騙你父親,是在什麼?時候?”

李寒山:“……七歲。”

江肅心中猜測應證,好容易忍住笑意,接著追問:“為了什麼?事?”

李寒山心下尷尬,倒還是老實回答,說:“為了多吃一顆糖……”

江肅終於忍不住唇邊笑意,這的確像是七歲小孩會做出來的事,而他聽李寒山如此說,下意識便也跟著回想自己七歲時究竟是什麼?模樣。

他未曾經曆書中江肅七歲的時光,他穿到書中時,江肅已經十歲了?,而在他自己七歲時,他也同大多孩子一般喜好零食糖果?,每日裡隻想著瞞著父母多吃一些。

他原以為謝則厲對李寒山隻有苛待利用,並未想到謝則厲與李寒山這對父子竟也有這般如同尋常人家相處的時刻,他不由便開口,道:“你父親應當也是為了?你好。”

李寒山卻不說話。

他們兩人已一道走到了樓鄢屋外,江肅便進了?屋,將謝則厲已答應同樓鄢一道雙修一事告訴了?樓鄢。而樓鄢歡天喜地,恨不得立即起身去尋謝則厲,江肅也懶得攔他,一切已經處理妥當,他要?回去休息,便與李寒山道了?彆,自個回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江肅起身練劍,等?了?許久,卻始終不曾等到李寒山來尋他。

要?知道以往李寒山一起身便會來他院中,同他一道探討劍術,或是與他對一對招,隻有今日他未曾見著李寒山身影。